冷昊霆刚退离金殿,韦昭便出现在了殿中。
司马南立刻起身走向韦昭“韦昭!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朕寻你几次,你府上的侍卫都说你出去了,不知去向。”
“臣该死。”韦昭下跪作揖。
“哈哈,跟我还这么多礼。”司马南靠近了韦昭,拉起了他。
“陛下,君臣礼节不可乱。”韦昭起身,却依旧微微的弓着身体作揖。
“哼,你这书呆子,好了好了,废话少说,坐,你猜刚才谁来了?”司马南道。
“谁?”韦昭抬头面露疑惑。
“冷昊霆!”司马南回答。
“他?他来做什么?”
“他说要攻打青丘,送与珈蓝。”司马南回答,语气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听到这样的话语,韦昭的脸上顿时划过一抹难言的神色,而后消失,他看着司马南道:“他已经着手准备迎娶珈蓝新帝了?”
“你怎么知道?朕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司马南反问。
韦昭轻笑“陛下您莫要忘了,您让微臣长居通州是何意。”
“你看朕这记性。”司马南摆手轻笑。他让韦昭长居通州,不就是让他时刻注意冷昊霆的动向吗?
“言归正传。这冷昊霆也太过分,居然要将朕的兵所打下的城池送于他人,他当朕是什么?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司马南的语气有些愤愤。
“呵呵,陛下,此事您无需生气。”韦昭轻笑反问。
“怎能不生气,用朕的兵,打下城池后却要送给别人!”司马南此刻的话语中已经透出明显的不快,声音也不由提高。
“陛下无需生气,退一万步说,冷将军他不只是将军,他还是个王爷,有自己的封地。您赐予他四万户的时候,便已经给予了他自主通州兵的权力。他的军队、军饷粮草等都是他通州城自给自足,并不需要朝廷拨钱粮。他爱怎么折腾是他的事。现在冷将军要迎娶珈蓝新帝,而冷将军却是燕赤的子民,那么到时候珈蓝自然受制于陛下您,这道题如何算陛下都不亏。区区青丘而已,要便拿去好了。”
听到韦昭的话语,司马南思索片刻,良久道“还是你想的透彻,韦昭啊韦昭!你有这样的头脑,朕给你升官你为何就是不要,偏偏就赖在太医院呢?揽着一个闲职不放,无权势不说,俸禄也低,朕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韦昭轻笑“陛下,您三番五次的赏臣那么多珠宝,臣还怕什么俸禄低,而且臣喜欢呆在太医院,少了些朝廷的勾心斗角臣到活的自在,想去哪里都无牵绊。”
“哈哈,就你懂得生活。对了你现在与那柳如烟如何了?她可是一路追你追到了通州啊!”
“陛下,您又说笑了,我与柳小姐只是相识而已,无任何瓜葛。”韦昭笑道。
“少来,你当朕看不出?那小女子自幼便喜欢你,只要你看得上,朕立马下旨赐婚。”
“陛下,臣与柳小姐真的无瓜葛。且韦昭并不想娶妻。”韦昭回答。
司马南的眉头微微一挑“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韦昭失笑却没有回答,他不承认,也未否认,只是扯开话题道“陛下,您还没说之前找微臣有何要事呢。”
司马南收回了笑脸,一脸严肃道“韦昭,为何这几日朕总是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樊城被屠城、之后紧接着便是珈蓝帝王驾崩,不久青丘皇后病逝、没过几日,珈蓝一品国公也葬生火海…虽然都是他国之事,可是朕很不安,之前,你告诉朕樊城被屠,有可能是亡国后嗣复仇,而最近这一系列的死亡,莫非也是他们所为?你说,朕是否要开始部署一切以防有突发状况?”
韦昭作揖“陛下,或许楚帝死于大火中是偶然,而那鲁国公的死却是必然,因为长漓公主要上位,而最大的阻碍便是他,所以他必须死,珈蓝之事您无需介怀。而那青丘皇后的死更加理所当然,她已经病了那么多年,不论什么时候死,都是必然,或许不久以后,朱墨那久病的老皇帝也要离世。所以陛下只管放心。”
司马南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依旧不安。
韦昭继续道“陛下,且不说这些事情,是否有人刻意为之,不论是珈蓝还是青丘,他们都威胁不了燕赤,燕赤若真的有难,冷将军必定会首当其冲,冷将军的统兵能力在整个北辰大陆无人能敌。”
终于,司马南低沉道“朕能信得过冷昊霆吗?”
“陛下您应该不会忘了,当年先帝对冷将军有救命之恩,微臣觉得,冷将军信得过。”韦昭道。
“或许爱卿说的对,是朕想多了…”司马南低语着,可是即便他知晓自己的父王对冷昊霆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却无法坦然面对冷昊霆,一直对他有所提防,因为冷昊霆在燕赤的声望早已经高出了他这个帝王。
司马南留下韦昭聊以片刻才让其离去。
退离金殿的韦昭,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却瞬间阴沉。
冷昊霆居然要打青丘?韦昭冷笑,打吧。只怕事后有你后悔的。颜青黛知晓后必定恨你入骨。
一想到青黛韦昭顿时眉头紧蹙,如果她在燕赤,断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冷昊霆进京请求起兵攻打青丘。
她没来燕赤,那她去了哪里?珈蓝吗?可是得到的情报中并没有颜青黛在珈蓝的消息。她…到底去了哪里?难道回了青丘?
应当是回青丘了吧,韦昭突然松了一口气,回青丘也好,若她在青丘,可能还能救回青丘。思及此,韦昭再次蹙眉,若她在青丘,那么他与冷昊霆的相遇便是必然。而冷昊霆与颜青黛若在青丘相遇,那么长漓必定满盘皆输。
韦昭的心里顿时矛盾,他希望冷昊霆以雷霆之速灭掉青丘,而后是朱墨,最后是燕赤,那么他便了却心愿。可是一想到国破家亡后青黛的痛苦他心中顿时不忍,良久他苦笑甩了甩头,一切皆为天定,苦恼也是徒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