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与我长孙长平是否回宫有何关系?”长平依然右手撑着下巴,坐在李莫寒的对面,桥的春风和煦。一双清澈而灵动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李莫寒,似乎今日的长平,有着可以看透一切的能力。
“真的与你无关么?”李莫寒淡漠的轻笑,不做回答,却是反问。
“是!”长平肯定的回答,回答的理直气壮。她好不容易已经逃了出来,便没打算如此轻易的便再次回到那个让她爷爷噩梦的地方。
“嗯..”李莫寒没有反驳什么,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不然你以为呢?”长平依然巧笑嫣然追问。她的心情今日出奇的号,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想让这男的的好心情被破坏。
“心情好”这三个字于长平而言,实在太过难得,若是今日被破坏,她难以想象,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重获这快乐。
“你真的就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么?”李莫寒只是淡淡的问,虽然是在问,尅是那语气却淡漠的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叹息。
或许是在叹息自己居然如此天真,以为长孙长平会是那种不甘人后,越挫越勇的奇女子,可是当一件又一件残酷的而残忍的耻辱之后,她不仅未能勇敢,反而却要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与世隔绝,任那些恶人逍遥快活。或许他也是在后悔自己不该带了长平来这里吧。
“那敢问七皇子,长平应当怎样?“那一抹笑靥如花,今日显得格外甜美,似乎她已经超脱于这尘世之外,所做之事,完全已经不受这尘世的恩恩怨怨所干扰,那一笑一问之间,一切都显得如此风轻云淡。
“你可知道,皇后怀孕了!”李莫寒的语气今日也出奇的淡漠,只是那眼神中的愤怒似乎出卖了他此刻的平静。
“哦?她怀孕,为何七皇子竟然如此愤怒?难道这孩子与你有关么?”长平依然说的风轻云淡,她依然笑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美丽都已经停滞在了她的身上。这花说的极淡,却满是嘲讽,听在李莫寒的眼中亦是极度的不自在。不过他是李莫寒,他的永远都是最有忍耐力的那个。
“太医诊过脉,确信她确实怀孕!”李莫寒再次强调,但他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
“女人怀孕,不过寻常之事,七皇子是否太过紧张此事了!”说完长平再次温婉一笑,只是那笑看在他人眼中竟是无比的不舒服,特别是在此时。
“你明知道她不可能怀孕。”李莫寒将长平今日的妩媚完全无视,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她既已经是有妇之夫,怀孕之事,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长平再次否定李莫寒的话,说完再次淡淡的一笑,却不料胸口传来一股轻度的恶心之感,顿时长平只觉得天旋地转,五内翻腾,似乎今日刚刚吃下的东西,便要尽数吐出。此刻她再也笑不出来,整张脸顿时被涨的通红。
长平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弯着身子,迅速的冲到窗外的栏杆边,免得异物顺利吐出,而破坏了一桌子的号饭菜。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明明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啊,或许是吹了太久的凉风,着凉了吧,长平想着。
“你没事吧?”李莫寒跟了出来,站在长平身后问道。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正巧这时候,兰婶也端着刚刚从厨房拿来的饭菜回来了,看到长平在栏杆边作呕吐状,担忧的问道。然后快步进了屋子放下食盒,来到长平身边。
“兰婶,别担心,我没事!不过是身子偶感不适罢了,不碍事的”长平那娇媚的笑意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她只是努力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回答。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不论事大事小,只要是你的事,她都能紧张许久,长平并不想让兰婶过分的担忧。再说,她也确实只是偶感不适,并无大碍,刚刚那阵恶心之感过去之后,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姑娘,这身子最娇贵了,可不能怠慢了。人活这辈子,最不能怠慢的就是自己的身子,这身体要是跨了,可就什么也甭想了!”兰婶边拉着长平的手说着这些浅显的人人都懂得,却始终被人忽视的道理,边拉着长平的双手重新到餐桌前坐定。
被兰婶的大手抓在手中,长平只觉得温暖无比,虽然那肌肤很粗糙,却感觉很踏实,长平从心底里在此生出一股感激之情,顿时红了眼圈。本来今日她故作开心,笑的甜美无比,却不料她竟然是如此轻易便被感动。
“我知道了兰婶,谢谢!”红着眼圈,长平强忍住那就要流出眼眶的热泪,努力不让自己当面泪流满面,别过脸去轻轻的说着谢谢。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些天多亏了有兰婶的照顾。可是却不知道,兰婶的家人是否安好,为了她,兰婶却也留在了这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地,置并重的丈夫不顾,那可是她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天!这份恩情,她长孙长平今生都无以为报。
满桌子的饭菜重新上齐,却只有兰婶一个人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其他两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似乎窗外那如画的风景,便可让他们不再饥渴。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我们该回去了!”忽然李莫寒打破沉寂,淡淡的说道,他说的及其云淡风轻,他的脸色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凝重,他的眉头似乎永远都不会舒展开来。
“恩?..回哪去?难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吗?”兰婶嘴里慢慢的全是饭菜,含糊不清的问道,在她眼里,这里便是这对金童玉女的家,如此美丽的地方,也只有如眼前二人般的金童玉女,才能与之相配。突然间闻得李莫寒说要回去,她不禁错愕,迫不及待的追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