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斗智
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柔和的霞光照在樱花瓣上,晶莹剔透。霞光像热情的王子,多情而温柔,轻抚每一个花朵。花朵幸福的张开笑脸,妩媚动人。霞光穿透粉红的窗帘,把一缕缕温暖泄在袁是非的脸上,他感到暖洋洋的。他慢慢睁开眼睛,感到太阳穴疼,像刚喝醉了酒醒来一样,口渴的厉害。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四肢被困的结结实实,已经麻木了。他发现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胸前,呼吸匀称,每一次呼吸都有一股香味喷出。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他极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且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在思考脱身之策。
“水、水。”他大声喊道。可声音好像只在喉咙里流动,声音细微的自己都听不清楚。
樱子被惊动了,抬起头来,睡眼朦胧,望着袁是非。
“水、水。”袁是非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字,声音细的像被重物压扁一样。
樱子起身从茶几上拿了一杯凉茶,左手扶起袁是非的头,右手把茶杯口轻轻的触到他的嘴唇上,慢慢抬高茶杯,水流进了袁是非的嘴里,他猛地喝了起来,顿时一股甘泉从嗓子流了进去。醇香甘甜,妈的,他第一次发现水这么好喝,像喝蜜一样。咕咚咕咚半杯茶水下肚,他顿感全身清爽很多,也有了力气。
樱子一开水杯,袁是非的嘴角有茶水溢出,顺着下吧往下淌。樱子抽出一块餐巾,给他擦拭,那神态如同伺候自己的瘫痪丈夫。
“我这是在哪?你又是谁?为什么把我捆起来。”袁是非一连串的问道,声音恢复了男性的醇厚。
“你就装吧,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你都忘了么?”樱子疑惑的问,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可能是失忆了。”袁是非态度十分诚恳的样子。
“小儿科,你的智商不该这么低吧?还是你瞧不起我的智商?失忆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失忆了呢?何况失忆的前提条件是头部受到撞击,你的头好好的,怎们会失忆呢?”樱子很自信的推断着。
“哎呀、妈呀,我的头,疼,疼得厉害,这是怎么了?”袁是非十分痛苦的样子。
“装,接着装。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樱子不屑的说。
“谁装谁王八犊子,我真的头疼,都快要炸开了,快给我找药,不然我就会死的。”袁是非喊道。
“死了更好,省的我动手了。”樱子冷漠的说。
“你人道一点好不好?死也让我舒服点吧,算我求求你了。”袁是非几乎是哀求的口气。
樱子看他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得,顺手拉开炕柜,拿出一盒药,打开盒。抽出一板,抠出一粒药,在袁是非面前晃了晃,说:“你不怕是毒药吗?”袁是非哭笑着说:“毒药我也吃,总比难受强。我现在被你五花大绑,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要想杀我,还不跟杀个鸡一样。”袁是非把嘴张的老大,樱子把药片送了进去,把茶杯触到他的嘴边,袁是非用牙咬住茶杯,一仰脖子,茶水和药片一起进入胃里。他用舌头一使劲,把茶杯吐了出来。茶杯顺着床滚到地板上,当啷啷发出一串响声。
“好妹妹,求你给我解开绳子,困得我难受,我都不过血脉了,在困我的手脚就废了。”袁是非看着樱子,眼中充满期待。
“想得美,我给你解开,你把我困了,你真当我傻啊?”樱子说。
“是我傻还不行吗?我和你无冤无仇,我捆你干嘛?”袁是非说。
“我和你是无冤无仇,你还是我的恩人,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都得死。否者世界将大乱。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什么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袁是非说。
“你省省吧,说破天也是白费力气。”樱子说得很干脆,看那态度是一点余地也没有。袁是非有些心灰意冷。他埋怨说:“爹呀爹,你给我取个什么破名字?不仅没有远离是非,还惹上了杀身之祸。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处处时时小心行事,怎么就让我摊上这么倒霉的事。”
“天命,你就认了吧。”樱子冷冷的说。
“樱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嘛?”袁是非说完,还没等樱子答应,就讲了起来。“我们古代有个大学士,叫纪晓岚,一次他得罪了,皇帝龙颜大怒,要杀他,说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但是君无戏言,他就对纪晓岚说,你说一个字,如果有道理,我就不杀你。纪晓岚说‘屁’,皇帝问什么意思?纪晓岚说‘你权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众人听了哈哈大乐,皇帝借坡下驴,把他放了。樱子姑娘,你就当我是你的一个屁,把我放了吧?”
“不行,我没你那个狗屁皇帝那么傻。”樱子态度坚决。
“你怎么这么冷酷啊?你那张美丽的外表下,是铁石心肠吗?”袁是非说。
“我要是心软了,死的可能就是我。你们的东郭先生不就是例子吗?还有《农夫和蛇》,我不想蹈他们的覆辙。”樱子说。
袁是非想,这个恶毒女人,对中国传统文化懂得还挺多,看来我遇到难缠的住了,他大声说:“我是狼吗?我是蛇吗?我要是坏人能救你吗?我要是坏人能被你捆起来吗?你早就成了我的菜。”
无论袁是非怎么说,樱子就是不为所动,谈判陷入僵局,屋里静了下来,仿佛空气都不流通了。那么温馨、浪漫的小屋,却充满了沉闷、死亡的威胁。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十几分钟,袁是非感到尿急,说:“我想如厕。”樱子说:“你憋着吧,要死的人是还不少?”
“你人道一点好不好?我都要死了,难道尿泼尿也不行吗?”袁是非吼道。
“你就往裤子里尿吧。”樱子说。
“你就不能让我干净上路吗?你让我死的有点尊严好不好?”袁是非话语中全是诚恳。
樱子几乎被他的话打动了,说我扶你去。袁是非说你把我的手脚困着,让我如何方便。樱子说你少打歪主意,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给你松绑。樱子把袁是非扶下床,袁是非只能像兔子一样,蹦到卫生间。进了卫生间,樱子转身出去了。袁是非说,你不给我解开手,让我怎么掏出尿尿的家什?樱子脸红了,犹豫不决。袁是非说,要不你给我解开腰带,帮我把东西拿出来。樱子脸发烫,磨磨蹭蹭的往往卫生间里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