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说出秘密
袁是非安葬了父母,悲恨交加,整日里神情恍惚,发生的一切如同一场梦。父母在时,他感觉不到父母的好,一旦没有了,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单,寂寞,无依无靠,悔恨当初为什么不好好陪陪父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早晨起来,也不打理豆芽生意,也不处理后事,一个人在房间里叨叨咕咕: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特别是背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时,那真是慷慨激昂,壮怀激烈。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可是一听到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心惊肉跳,耳根发炸,像小兔子一样警觉地竖起耳朵,做好了逃命的准备,简直成了地地道道的惊弓之鸟,完全就是一个有心杀贼,无胆上阵的典范。
英子走了进来,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这几天,家里家外都是英子一个人打点。
“非哥,吃点东西吧,我特意给你做了豆芽菜。”英子心疼的地说。
一听豆芽菜,袁是非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用手在盘子里挑了一根又细又长又白又嫩的豆芽菜,在太阳底下仔细端量,阳光穿透了豆芽菜的身体,透明而光洁,像一位窈窕淑女一样。
“豆芽菜,亲亲的豆芽菜,你是我的最爱,我要把你种在心里,生生世世把你爱。”袁是非一边说一边把豆芽菜放进嘴里,在舌尖轻轻舔舐,仿佛有多么怜爱。
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门口,袁是非立刻紧张的向外张望,看到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刑警队长他认识,另一个好像没见到过。他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袁是非,请你跟我走一趟。”队长开门见山。
“干什么?”袁是非问。
“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队长说。
“在这了解不一样吗?有什么你就问吧。”袁是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我要了解情况,是有人要找你谈谈。”队长说。
“谁?”袁是非刨根问底。
“去了你就知道了。”队长说完,不由分说地架起袁是非就往车的方向走。
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拐进了一片银杏林中,一条小道通向一栋小楼,高高的围墙爬满了爬墙虎,一扇黑漆大铁门关得严严实实,整个林中非常安静,有一种神秘感。
铁门洞开,车直接开到后院停车场,他们从后门进入小楼,袁是非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为什么不到公安局,这是什么地方,阴森森的,也看不到一个人。他们上到四楼,在一间门前停住,队长敲了门,听到屋里喊:“高队长,进来吧。”袁是非想,原来这队长姓高,可屋里人怎么知道是高队长来了,难道我们走进这片树林就被监视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屋里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褐红色的办公桌后,这人挺面善的,就是眼睛目光炯炯,一直盯着袁是非看,仿佛那目光能穿透外衣、身体,直达心里。
袁是非感觉全身不自在,芒刺在背,这就是人心里有秘密又怕惹火烧身的人的条件反射。
“说说吧。”那人直截了当,声音不高,语气也不严厉,可是有一种威严。
“说什么?”袁是非故作镇定。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人说,依然是肯定的口吻。
“我什么也不知道。”袁是非下定了要把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决心,他不想在惹是非了。
“你有顾虑吗?”那人亲切的问。
“我没顾虑。”袁是非说。
“没顾虑怎么不敢说出来?”那人问。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袁是非说。
“你要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追杀你?”那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稀里糊涂的死了爹娘,我找谁说去。”袁是非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我来告诉你,追杀你的这三个人的背景,猪头小丸子、驴头小丸子,都是特战队员,顶级杀手,执行的都是关乎国家命运的重大暗杀任务,小野樱子,美国哈弗大学理工专业毕业,父母都是核物理专家,你敢说他们无缘无故追杀你吗?”那人的话逻辑严密,其实已经点明袁是非知道了危害国家完全的秘密。
“领导,我说话你们能信吗?”袁是非问道。
“只要你说真话,我们肯定信。”那人说。
“我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能信吗?”袁是非说。
“不信,不过你就是不想说,我也不能撬开你的嘴。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可以走了。”那人说。
“我可以走了?”袁是非问。
“不走还管你饭吗?高队长,把他安全送回去吧。”那人说。
高队长把袁是非送到家门口,英子迎了出来,一看到袁是非就紧张地说:“非哥,你刚走一回儿,就有两个男人来打听你。”
“两个男人,长什么样?”袁是非紧张地问。
“脑袋像冬瓜,眼睛像金鱼,腿短胳膊粗,像站立的蛤蟆。”英子形象地说。
袁是非觉得不像追杀自己的那两个人,可这两个陌生人也绝非善类,长相就够渗人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按什么好主意,想到这里,袁是非后背直冒冷汗,一腔怒气涌上心头。
“他奶奶的,属狗皮膏药的,粘上了还不放手,你不仁别怪我不义,高队长,我要见那位领导,把秘密都告诉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