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聊一聊吗?”
约翰的表现已经取得了大叔的认可,望着自顾自的从弯曲的铁栏中走进的卷发少年,大叔莫名的觉得安心,约翰现在等同于他的救星。
“你有什么计划吗?”
大叔的一开口,约翰就愣住了。
“你说什么计划?”
计划?从一开始约翰就没想过,他完全是随性子来的。
大叔的语气有些激动:“哈?你被抓到这个地方难道不是故意的吗?有这样的身手……”
“停停停,先听我说完好吗。”
约翰制止了这位激动的大叔,说道:“我的确是故意的,但是我有信心能从这个地方出去,你就别钻牛角尖了!”
大叔是一个聪明人,约翰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是他太过于钻牛角尖了,放松心情。
“好吧,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是里应外合,还是外面有我们的援军?”
约翰不知所云的看了一眼,让大叔有些疑惑。
“怎么了?”
“很抱歉啊,你说的这些一个都没有,我们目前的情况,完全是孤立无援!”
望着露出魔鬼一般笑容轻松说出这种话的约翰,大叔愣住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是看玩笑?!”
崩溃了,好不容易建立的希望被约翰尽数摧毁了,大叔的无名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往前一仆,就把笑脸常开的约翰扑倒在地,并且坐在他的身上。
“笑什么笑?!这很好笑吗?!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有多少人痛苦不甘的死在这种地方?!你拿别人的心情当做了什么?!”
揪着约翰的衣领,大叔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伴随口水喧嚣出来。
他在这个地方待得太久了,死的人也见躲了,整天生活在这个绝望看不见阳光的地牢里,吃不饱睡不着,臭气熏天,认识的同伴一个个在眼前离去,那种痛苦和折磨,却被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玷污了,把这个地方当成了游戏吗?!可恶!
愤怒的拳头左右一个击打在约翰的脸上,直到大叔累了才停手,不知何时,泪水又一次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悲伤与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知所措。
约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笑脸在看到大叔的表情时就已经收敛了。
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够理解。
作为最接近人类的巫妖,他能够体会大叔的心情,那副哭泣窝囊表情像极了以前的某个家伙,失去了重要的亲人还被别人耻笑,压抑的愤怒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仍由身体挥霍。
“抱歉。”
轻轻的一句,像是发自内心一般的话从约翰的口中说出,泪水刹不住的大叔也愣住了。
一手把大叔从身上推开,约翰擦了擦脸上染上的血液,那是大叔被打破手而粘上的血,一个普通人类的力量能对巫妖造成什么伤害呢,反而受伤的只会死自己。
“嘎嘎嘎!”
大哥布林听到吵闹声闯进了地牢,目光很快就锁定了约翰和大叔,它叫囔的冲了过来,大有一股把约翰撕成两半的趋势。
“咔当!”利用钥匙打开了大叔这边的门,大哥布林庞大的身躯钻了进来,一只大手伸向约翰,仿佛要把约翰抓住一般。
但下一秒,暴力的声音传来,血液从破碎的脑壳迸射,庞大的身躯摇晃的倒下,死相悲惨的靠在铁栏旁,至死的那一刻它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拳头突破了它的手迎接自己的脸。
大叔愣住了,失去头的大哥布林飞射的血液粘在了他的脸上,目瞪口呆。
跨过大哥布林的尸体,走出牢房内,约翰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叔。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我来拖延时间。”
轻描淡写的一句,约翰的身影就快速的离开了地牢,向着哥布林们的看守所走去。
“嘎嘎嘎?”
“烦死了!”
约翰一巴掌拍死那些发现他并冲过来的哥布林,另一只大哥布林也不虚,握起一根巨大的木制棒槌朝约翰打来,但没用,暴力的拳头轻松折断棒槌,每一拳都能打的它们皮开肉绽,鲜血四溅,没用活到一回合。
撇了一眼角落里浑身伤痕和不知名液体的**女人,她的眼神仿佛死了一般了无生息,默默的脱下身上的黑袍,放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身体给裹住。
“已经没事了。”
或许是同情,还是下意识,约翰说出了这一句话。
“大叔,这里就交给你了!”
约翰把这个女人放置好后,对着地牢内还在勤奋解锁的大叔喊道。
“人呢?”
约翰发现有点不对劲,大叔开了很多的锁,可没有一个人跟着他出来,还待在牢房内。
“………她们已经不行了,被那群小鬼每日每夜的折磨,精神已经崩坏了,还有怀了孕的。”
像是认清了事实,大叔停下了开锁的举动,撇了一眼那些肚子变大,双眼空洞无神的女人,不禁悲从中来,他比任何人要清楚她们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不需要谁来解释,约翰也清楚这些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什么玩意,都是一只只未来要出生的哥布林。
“我知道了。”
约翰摸了摸展开的虚空,从中拿起一**装着白色药丸的玻璃**丢给地牢里的大叔。
手忙脚乱的大叔接住了约翰丢过来的东西,还没等他问,约翰已经开始说明了。
“这是一种能让人还有动物流产的药,吃下去就能把那些怪物生下来了。”
说完约翰还丢给大叔一把残破的短剑,这是从一只哥布林身上夺来的。
“生下来后,把它们都杀了。”
大叔捡起地上的短剑,颤抖的手和犹豫不决的心情从他的表情浮现出来。
毕竟是新出生的生命,他无法下定决心去滥杀无辜,虽然这些小鬼对它们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孩子是无辜的,他是如此认为的。
一看到大叔的表情,约翰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有可能弄错对象了。
“我不是在对你说,我是在对她们说,你们应该全部都听到了吧?!”
约翰的声音足以让牢房内的所有人听到,但没用人回应他,他也不期望这些精神崩溃的女人能回应自己,只要想法传达到她们的心中就好,剩下的就是靠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