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托斯只是试探安格鲁的实力,从他的反击来看,这一点攻击还没有能让他认真起来,他的实力恐怕还不只是这一点,拔剑的速度快的连自己都看不清,身体素质的爆发力也可能会超乎想象,必须得时时刻刻小心他的接近。
在自己的身上施加好几层坚固的防护法术,鲍托斯手上的一枚戒指闪过一丝亮光,手中凭空出现一本黑色封面的无名书籍,似乎已经把这本书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看都不看目录,直接翻开书本的某一页,嘴中朗诵着不知名的咒语,耀眼的物质聚集在他的面前形成一个个光球漂浮在他的身边,可以感受到光球中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威力。
但安格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脸上轻松的表情仿佛在看戏一般。
鲍托斯内心虽然不悦,但还是忍住,心想待会你就会知道错了!
千辛万苦制造出五个光球后,鲍托斯也停止了制造的趋势,五个看起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鲍托斯辛苦的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毁灭法球”,超高阶法术,每一颗毁灭法球能造成的伤害几乎能毁灭整个擂台,里面储存着毁灭属性的法术,轻轻的触碰到一颗就足以让对方魂飞魄散,一点都不逊色之前乌拉尔造成的大爆炸,可以想象五颗一起丢下来造成的爆炸,很可能会把决斗场都炸翻。
因为是超高阶法术,难学程度是高阶法术的无数倍,许多法师就算有幸得到记载“毁灭法球”的书籍也很有可能因为天赋问题而学不会,用鲍托斯的爷爷爱德华说的话来解释,超高阶法术是需要靠天赋和时间的。
为了学会这个超高阶法术,鲍托斯可是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堪堪能制造五个“毁灭法球”,根据最高纪录,有人能使用几千个“毁灭法球”形成所谓的禁术级别的“毁灭流星雨”,轻松的摧毁一个国家的首都,鲍托斯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学会皮毛而已,上千的目标,恐怕是有生之年了。
不过即便如此,五个“毁灭法球”的威力也不容小视,讲道理,这是鲍托斯最具杀伤力的法术,还是瞬间爆炸类型,本来是想留作底牌等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在使用,可惜眼前的用剑流浪汉不是普通的货色,如果不认真对待的话,可能就要输了。
当然,在发射之前,还有在润色一下,让“毁灭法球”的杀伤力在提升几倍,具体做法就是在上面施加几个增益的低阶法术,虽然都是低阶,但总比没有的好。
这样一来,“毁灭法球”就真正的完成了,只要鲍托斯想的话,随时随地都能丢出去引爆。
安格鲁叹气道:“唉,我还以为是什么招数呢,原来又是这种手段,我经常在想,你们法师什么时候能摆脱让别人等的坏毛病呢,要是遇到下手狠毒的敌人,我可以保证像你这种只会一昧防守,然后慢慢搓法术的家伙一定会先被杀,敌人可不会给你这么多的机会准备。”
面对安格鲁一副教训晚辈的语气,鲍托斯很是不悦,也很不服气。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于是乎,一颗“毁灭法球”脱离了鲍托斯的身边,朝着安格鲁飞去,而此时鲍托斯也做好防御的准备,在自己的屏障上施加好几道增强防御的法术。
但想象的超剧烈爆炸并没有发现,而是在鲍托斯震惊的表情下被安格鲁巧妙的利用剑术和不知何时刮起的强大狂风形成的龙卷风,将“毁灭法球”引发的大爆炸极限的缩减在龙卷风内,摧毁的范围也仅仅是擂台内不到三米面积的地面,形成一个坑而已。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这对我不管用!”
安格鲁笑眯眯的样子在鲍托斯的眼中宛如遇见天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紧张感,不信邪的他将剩余的四个“毁灭法球”发射。
但安格鲁就像是要故意摧毁他的希望一般,朴素的剑在他的手上翩翩起舞,快如风,看不见影子,紧跟着刮起的剧烈强风,瞬间将这些“毁灭法球”包围在擂台上形成的巨大龙卷风中,最后只见安格鲁的剑影与不停呼啸的狂风在爆炸产生的亮光中,“毁灭法球”失去了原有的效果,被安格鲁消耗殆尽,擂台的地面只有被破坏的地面还在诉说“毁灭法球”的威力。
“不……不可能。”
失去希望一般的鲍托斯跪倒在地面,眼神中满是被摧残殆尽而产生的绝望感,手上的施法道具法之书也像是废品一样掉落在地面。
“嘛,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伤心,至少也能让我热身不是,年轻人要慢慢来啊。”
不知道安格鲁是在嘲讽还是安慰,反正鲍托斯望着这位笑脸洋溢,还一脸胡渣的打扮与流浪汉一致的男人,心中尽是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情,不甘的声音响起。
“是我输了。”
不在看向失去战意的败者,安格鲁看向喧哗的观众席大声喧哗道:“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这学院的人未免也太菜了吧?!”
嘲讽的声音响彻整个决斗场,不少脾气火爆的学生当即就忍受不了,抄起各自的武器当即要冲上去与安格鲁决一死战,但却被院长爱德华的声音制止住,一个个都看向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们都给我住手!”
院长爱德华,蓝色学院内最大掌权者,见到即将暴乱的学生们都停止了行动,纷纷看着自己,他也收回目光转向擂台之上的安格鲁,带着敬意的声音响起。
“请问阁下是四大剑圣之一的风之剑圣安戈洛吗?”
院长爱德华终于在安格鲁展现的剑术和狂风中认出他到底是谁了,据说在新一任四大剑圣中,有一位剑圣对于风的掌控之力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发破坏力十足的大风,被无数人誉为风之剑圣。
而且据说新一任的风之剑圣与其他剑圣不同,是一个爱好浪迹天涯的旅人,打扮也是最简陋,还留着胡渣脑后束着长发,腰间佩戴一把平凡无奇的剑,平日不见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