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双手推拒江厌,小脸上满是为难,“不行,我们可以出去补课。”
江厌垂眸,林阮人长的嫩嫩的,手也是嫩嫩的,抬起右手一把攥住林阮的小手,他笑的坦然:“别啊,在你家学习更好。你的书不都是在家吗?这样教我也很方便啊!”
“……”
“快点学习吧!时间都被你浪费了。”
江厌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推开林阮就向屋子走去。
望着江厌离开的背影,林阮整个人都是气鼓鼓的,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江厌这么固执?
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林阮板起脸,认真道:“你先坐在这里不许动,我去给你找书。”
“嗯嗯!”
江厌装模作样的应了两声,但一步也没动。
林阮正在气头上不想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书去了。江厌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拿完书,林阮刚准备出去,正与江厌撞了个满怀。
江厌胸膛硬硬的,林阮的鼻子瞬间红了起来,江厌正了正林阮的脸,抬手就要帮林阮揉一揉鼻子。
林阮鼻子酸酸的,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嘶,轻点。”江厌手劲大,这么一捏,林阮直接哭了。
眼泪争先恐后的流了下来,江厌连忙找了个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道:“你是水做的吧?怎么总是哭?”
“还不是你。”林阮一边哭一边控诉,“每次遇见你,我都会哭。”
江厌认命给林阮道歉:“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感觉好了点,林阮红着一双眼睛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江厌一时语塞,眼睛乱瞟,看到屋子的摆设时,即刻道:“这是你房间吗?还挺好看。”
林阮的房间是母亲亲自给她布置的,没有采用少女喜欢的粉色,而是采用了护眼的果绿色。这样的房间,林阮住了十几年。
林阮未待说话,江厌又道:“这是书桌,我们今天就在这学习吧?”
“我……”
江厌手疾眼快的夺过林阮手里的语文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摊开书,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我们先学习那个?”
林阮板着脸,虽然面上不说话,但心里早已有了打算,“你就先读《离骚》节选吧!”
“好。”
江厌根本没读过离骚,林阮翻到离骚那页,指给江厌看,“就是这个,读吧!”
压着书角,江厌一句一句的读了起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余虽好修……”
读着读着,江厌读不下去了。
林阮站在一旁的得意的看着江厌,江厌斜了林阮一看,对上她狡黠的眸子,顿时知自己被耍了。
攥住林阮纤细的手腕,江厌把她拉了过来,板起一张脸,江厌凶巴巴道:“林阮,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竟然敢耍我?”
“我没有……”
林阮梗着脖子和他对峙,“《离骚》是我们这周新学的。”
“真的?”江厌满脸不信。
“真的。”
低头沉思半晌,江厌最终还是放过了她,扭着头,别扭道:“这些字我不认识,你教我。”
“……好。”
林阮捉弄江厌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她也该认真教江厌读书了。不然,他肯定又要炸毛了。
“那里不会?”
“全文。”
“啊?”
眉头紧锁,江厌又重复一遍,“全部。”
“……”紧了紧唇,林阮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耐着性子,林阮一句一句读了起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江厌手肘撑在林阮的书桌上,眯着眼听林阮读《离骚》。在这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人能把诗歌读的这么好听。
读完离骚,林阮把书推了过去,“你读读。”
嘴角微勾,江厌接过书,“好。”
——
一天很快过去,夕阳西下,残阳似血,一天的补习也快要结束。
林阮惊奇发现,原来江厌一点也不笨,有些东西只要告诉他一遍,他很快就能记住。
抱着书,林阮送江厌出门,“再见。”
江厌扬起嘴角,心情似乎无比畅快,“再见。”
——
出了小区,迎上早就等待在小区门口的鹿鸣和楚河。
看见江厌,鹿鸣眼睛都亮了起来,小跑来到江厌面前,“厌哥,你总算出来了。学习一天,是不是特别难受?”
想了想,江厌诚实回答:“还好。”
他发现,只要和林阮在一起,学习似乎也不是那么无聊。
“真的吗?厌哥你没骗我吧?”鹿鸣满脸不可思议。
“……你觉得我在骗你?”江厌斜了鹿鸣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没有没有……”鹿鸣还没说完,就被楚河拉了过来。
“厌哥,你别理他。我们现在去哪里玩?”楚河一看情况不好,就把鹿鸣拽了过来。
谁知江厌一口回绝:“不去,我要回家背东西。”
“背……东西?”
“嗯!”
“厌哥……”
还没等楚河说完,江厌转身就离开了。
挠了挠头,鹿鸣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就走了?厌哥什么时候背过东西啊?”
“可能是……遇见林阮,就变了。”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楚河算是知道了,林阮无形中影响到了江厌。自从他们成为同桌后,厌哥好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