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太阳的余晖洒满了大地,笼罩在农民眼里看来,比自己生命还要贵重的绿幽幽的农作物上。
安然听着姥姥一声令下,收拾好工具准备要回家。
他心里想着终于结束了,下次不太想再来地里无所事事的被昆虫吓得心惊肉跳,还是躲在阴凉的屋里面,写着作业或者看会儿电视。
但是舅妈严格控制她看电视,因为电费是由舅妈他们出的,他有一段时间都要跟舅妈斗智斗勇。
舅妈为了不让他看电视,在自己出门前要把在他们那屋里的总电闸给拉下来。
安然刚开始打电视打不开,后来试着打了一下灯,也打不开。第1个念头就是停电,但又觉得也太凑巧了,刚才舅妈出门前明明还有电的,出门后就没有电了。
也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舅妈把电闸给拉下来了?他不应该很聪明的,可有些时候就是还不算太笨。
家里就她一个人,她有些害怕的走到了舅妈生活的那个屋子,抬头看着钉在墙上,连着一些电线的电闸,从后屋找到了一个拖地用的拖把,把倾斜的悬在电闸中间的那一个白头的把手给推了上去。
然后他先就近的试了一下舅妈那屋里的灯亮了,有电了!他高兴的笑着,终于可以消消停停的看会儿电视了。
他的高兴淹没了舅妈防他像防贼的招数带来的悲哀,她津津有味,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
直到舅妈站在她的眼前质问他,“是不是你把电闸给拉上去的?”
他的头顶仿佛有雷炸响了一声,被舅妈的突然出现搅乱了所有的思绪,冲淡了因为看电视而获得的最大喜悦。
他呆愣愣的,有一个词被创造的很好——呆若木鸡。而凑巧的是,他也是属鸡的。
他没有回答是或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看着舅妈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过了一会儿,家里又停电了。又是人为的停电吧,他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
所以,看电视还得像做贼一样,就只剩下无聊的打发时间的作画了。
他虽然没有学过画画,但是画什么像什么。有一段时间也打算发展一下自己这方面的天赋,还专门买了一个图画本。
画了那时候很流行的流氓兔,哈巴狗等卡通人物形象。
所以如果不来地里,在家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但是相比于地里的炎热又多虫,他还是更倾向于阴凉舒适的家里,就算睡觉也好。
他们拿着工具,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偶尔遇到了一个开着拖拉机,后面的车斗里也站了56个农妇。
那拖拉机开得缓慢,噪声却巨大,从离他们很远的地方时,她和姥姥就听到了那个响动。
姥姥很欣喜的回头望去,觉得今天晚上回家可以有顺风车坐了。
一回头果然看见了熟人,车斗上的一个老妇人是跟姥姥寒暄打招呼。
挥手让姥姥也上去,车子在路过我们的时候并没有停住,而是在姥姥前面的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车子上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很自然的有亲切感,觉得他们是善良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