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楚娜又转过身，大大方方的撩起衣服，说：“你仔细看看。”
志远看了不由心砰砰狂跳，说：“没-没有-没有什么，好好的。”说着慌忙下炕。
楚娜放下衣服笑了，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唐大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志远穿着鞋说：“去拔药给你治病，你在炕上等着。”出门走几步又回来，抓起虎叉闭上门走了。
楚娜靠在被子上，心里想：就让他给看看，我都没害羞，倒把他给羞坏了。他自己还像是个中学生呢，也好意思说我是个花骨朵儿。楚娜正暗自发笑呢，脚步声响了起来。志远开门进来，把一些洗干净的马齿苋，摊开晾在桌子上。
楚娜说：“唐大哥，这马齿菜就是你说的药吗？”
“是的。你别看它是一种普普通通的野菜，其实也是一种威力强大的中草药。带状疱疹属于病毒感染，马齿苋却可以有效的对付它。我得的带状疱疹，就是一位邻居老奶奶，用马齿苋给我治好的。”
“怎么治呢？”
“很简单。洗过稍微晾干一些，拿一些捣烂糊在疱疹上面。每天糊上两三次，再用一小把马齿苋煮些水喝。有三四天，疱疹就消失了，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今天咱们就不煮水了，用马齿苋做一些煎饼，也是可以的。我现在到灶房提个篮子，再去拔些马齿苋，晚饭咱们做些煎饼。”
“是在哪里拔的？我也要去。”
“外面太阳很毒的，你别去了。这种病怕热，你今天可能就是打猎受了一些热，把疱疹诱发出来了。咱们割了麦子的地里，一片一片的马齿苋可多呢。”
“唐大哥，你刚才出去都没戴草帽，这回戴上。”
志远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笑了，取下了挂在墙上的草帽。
经过几天的治疗，楚娜的带状疱疹好了。中午志远烧了热水，两人洗了澡。
楚娜在镜子前梳头发，志远把手里的书放到窗台上说：“我现在去给菜园锄一会儿草，顺便把晚饭的菜摘回来。”
见志远穿好鞋要出去，楚娜放下梳子走过来说：“唐大哥，你看看我长疱疹的地方，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撩起衣服我看看。收缩的几乎看不见了，不会留下疤痕的，你放心吧。”
“是吗？唐大哥，你再看看！”楚娜咯咯地笑着，解开几个纽扣猛然向上撩起了衣服。
志远慌忙转身就走。楚娜哈哈笑着说：“老虎把小和尚给吓跑了！”
志远在门外笑着说：“你这调皮的疯丫头！”
楚娜梳着头走到门口说：“唐大哥，别生气啊。我是一时高兴，逗你玩儿玩儿的。时间还早呢，你先别急着去菜园。等我头发干一干，你背着我，我摘些沙果咱们吃，然后一块儿去锄草摘菜。”
“好，我等一会儿。”志远坐在树下的木墩上，回想着刚才楚娜调皮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心想：她实在太可爱了！我真想多看几眼，但却不知怎么条件反射般地跑开了，也真是挺没出息的。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最好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能有过于放纵的行为。但张大叔告诉我，面对楚娜也不能太古板了。是的，我是应该适当把握分寸，让楚娜和自己都得到一些快乐。
楚娜披着长发下了台阶走过来，志远不由自主盯着她的胸部。衬衣的钮扣已经扣好，被衬衣束缚的高高的胸部在颤动。志远面红心跳的迎上前，握起她的一只手吻了一下说：“妹妹，看你的样子挺文静的，可是调皮起来也是够疯的！”
楚娜说：“一见先吻我的手，唐大哥，今天怎么这么多情？”
“这算什么多情，我还要拥抱我的未婚妻呢！”
楚娜主动扑到志远怀里，说：“唐大哥，你早该这样了，把我再抱紧一些！”
“我也早就想这样，但我害怕...”志远感到楚娜富有弹性的胸部顶触着自己，不由心咚咚地狂跳起来。
两人已经紧紧贴在一起，几乎要融为一体了，但彼此还想贴得更紧一些。有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只听见急促而轻微的喘息声。忽然志远觉察到他们暴晒在大太阳下，急忙抱起楚娜到了树荫下。两人相视而笑，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楚娜说：“唐大哥，你刚才说你害怕，但现在咱们都是未婚夫妻了，你还怕什么呢？”
志远不好回答自己怕什么，说：“你头发有淡淡的清香，我喜欢。脸上的香味更浓郁一些，是玫瑰花的香味。”
“脸上那是杨婶给买的雪花膏，头发上可能是皂荚的味道。唐大哥，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你聪明美丽极具魅力，是我见过的姑娘中，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最优秀最出色的。这样的好姑娘，我能不喜欢吗？”志远看到楚娜微微颤抖的红唇，很想吻一下。但他克制着自己，心想：不可以，不要一下子走得太远了。“妹妹，我今天抱着你摘果子，好不好？”
“好啊，咱们换个方式摘果子，一定很有意思。”
“你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注意别松手。起！怎么样，高不高？”
“高，比背着高多了。唐大哥，你真有力气！抱着我，就像抱个小孩子一样。抱我去那边，我要摘那几个最红的果子。”
吃了林檎果，两人相互倚靠着坐在木墩上。楚娜问：“唐大哥，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拥抱我呢？”
“这几天一直都想拥抱你，但可惜你得了带状疱疹，只能忍着。现在你好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楚娜笑了，说：“唐大哥，是因为那天钓鱼，让你一抱成瘾了吧？”
“被你说中了！那天见你差点儿被大鱼拽到水里去，我一阵紧张。等抱着你离开水边，我一下就激动得全身颤抖了！这时下面自作主张不听我的话了，我尴尬死了！但我又不能放开你，而且也舍不得放开你！我从未经历过这样一种让人心荡神驰、如痴如醉的感受，真的让我好激动好兴奋！楚娜，你太可爱了，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了！”志远说着，把楚娜紧紧搂抱在怀里。
楚娜说：“唐大哥，我也离不开你，我永远永远都爱你！你知道吗？那天当我有所感觉的时候，刹那间体内就如腾起了一团火，随后成为一股让人无比愉悦的热流，在周身不停地涌动。那种感受，就像一个雪人，将在温暖的阳光下渐渐消融、要化为清泉奔向大海一样。当时我就觉得，我要被你强有力的拥抱、热烈的爱意融化掉了。”
“是吗？怪不得那天我抱着你，觉得你的身体越来越柔软，而我的...”志远笑着不说了。
楚娜咯咯地笑了。停了一会儿说：“唐大哥，我们何必委屈自己呢？张大叔和杨叔他们都主张咱们结婚，咱们为什么不结婚呢？”
“亲爱的，现在还不太合适。你想想，爸爸妈妈刚去世不久，而且你还不到十八岁呢。咱们这时候就结婚，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就是抛开别人的议论不管，我们做人那也是要有底线的，你说对不对？”
楚娜说：“唐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可是面对你，我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而且我是这么想的，只有我们结了婚，爸爸妈妈就放心了，这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
“好妹妹，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已经对爸爸妈妈尽了孝了。我们该注意的一些地方，还是要适当注意的。我们这样做了，爸爸妈妈会更高兴，那才是真正尽孝呢！”
“好吧，我听你的。但你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拘谨了，我们相互应该更亲密一些，好不好？”
“我的女神，我会的。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一抱成瘾了。只要你不烦我，我会对你纠缠不休的。”
“我就喜欢你对我多情一些，你不对我亲热我才心烦呢。”
“有你的鼓励，我就无拘无束了。我的女神，你真的太美了！每次看到你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就不由我心神激荡。你的眼睫毛又长又浓密，真让我喜欢。我要吻一下你这饱满的、雪白的额头，还有你这洁白如玉的脸蛋儿。至于你这让我神魂颠倒的红唇，这会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吻，就等到我们可以结婚的那一天吧！”志远激动地吻了楚娜的额头和脸蛋儿，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
楚娜说：“唐大哥，我还要你再吻一下！”
志远又吻了额头和脸蛋儿，说：“好了，不能再吻了，再吻就把你白嫩的额头和脸蛋儿吻破了！”
楚娜笑着站起来说：“来，让我们再拥抱一会儿。”
两人拥抱在一起。志远说：“在现在这个社会背景下，我们可能算是最幸福的人了。”
楚娜点点头说：“当然是。唐大哥，我爱你，爱我们的世外李源。走吧，我们去菜园。”
到了明强来看猫咪和绒绒的前一天下午，天空下起了小雨。以后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等按约定好的，天晴一天后的第二天相见，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天鸡叫二遍，明强就睡不住了，催着妈妈起来做饭。天刚一放亮，就领着大花和黑子，扛起虎叉赶着驴出发了。
到了窝棚跟前，明强取出驮筐里装菜籽油的两个小陶瓶、一袋盐、一袋小米、两捆书和一个大包袱，给驴卸了驮筐和鞍子。他洗了锅碗烧好水，又按照爸爸的叮嘱，仔细检查了窝棚，躺到里面休息。听到传来叮当的马铃声和狗叫声，大花和黑子叫着跑去迎接。明强知道是志远和楚娜到了，于是出了窝棚迎上前去。明强正往前走呢，只见一个比大花还壮实的大花狗，和黑子大花一块儿从灌木后面跑出来。大花狗见了明强，站住了。
明强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说：“小花，你是小花吧？”
明强一说话，小花立即认出了他，异常高兴地呜呜欢叫着，跑过来跃身而起，两只前爪搭在了明强的双肩上，不停地摇尾巴。
明强说：“好家伙，你站起来比我还高呢。你要是去咬人，还不一下子把人给扑倒了。你前面带路，让我去看看猫咪。”
刚一过灌木丛，迎面碰上了志远和楚娜，明强说：“唐教授、楚娜姐姐，你们好！”
楚娜说：“你好明强！你和你哥哥长得还挺像的呢。”
志远说：“小伙子，个头冒了一大截儿呢！我们没看到冒烟，以为你还没有来。看见大花和黑子，才知道你来了，急忙让猫咪躲在了一边。”
明强说：“我急着来看猫咪和绒绒，昨晚上觉都没睡踏实。我来了一会儿了，开水都烧好晾着呢。绒绒个头这么大，嘴这么尖，一看就知道它很厉害。楚娜姐姐，猫咪在哪儿呢？叫出来我看看。”
楚娜说：“好，我叫它。猫咪，过来。”
猫咪现身了，明强高兴地快步向猫咪走去，说：“猫咪，你过来，我看你乖不乖。”
猫咪小跑着到了明强跟前，很温顺地让明强抚摸它。
志远对楚娜说：“你看怪不怪，猫咪和明强竟然是一见如故呢！”
楚娜说：“猫咪可能看出来，或者闻出来明强和杨叔、明军是一家人。”
志远说：“明强，你看见猫咪，心里真的就一点儿都不怕吗？”
明强抚摸着猫咪说：“我听大家都说猫咪可乖了，所以就根本不知道害怕了。楚娜姐姐、唐教授，你们口渴了吧？开水都晾凉了，走，你们先去喝些水。”
到了窝棚前，志远喝了几口水，和明强一块儿先把驮筐里的几个罐子抱了出来。
明强说：“唐教授，罐子里都是什么？这么重。”
志远说：“是臊子肉和野猪油。臊子肉给家里和你哥、四爷、九叔都留一罐，另外四罐给张大叔和徐叔带去。”
明强说：“我知道了。好家伙，驮筐里有这么多的生肉！唐教授，一会儿你让我给咱喂猫咪和绒绒，可以吧？”
志远笑着说：“当然可以！现在咱给大黑把驮筐抬下来。”
明强给大黑卸了鞍子，说：“大黑比以前壮实多了。来吧老伙计，先打几个滚儿，然后饮水吃草去。”
楚娜开始准备做饭。明强问：“楚娜姐姐，中午咱们吃什么？”
楚娜说：“是大米粥和肉饼。”
明强说：“是肉饼吗？怪不得刚才抬驮筐的时候，闻着那么香呢！楚娜姐姐，我能不能先吃一个肉饼？”
楚娜说：“可以呀。肉饼就在提篮里，洗了手自己去拿吧。”
志远说：“为了做肉饼，你楚娜姐姐不到五点钟就起来了。你尝尝，可好吃呢！”
明强跑到溪边洗了手，过来打开提篮的盖子，拿起一个肉饼咬了一口说：“真香啊！楚娜姐姐，你真能干！你做的这肉饼，比城里食堂卖的肉饼都要好吃许多呢！”
明强狼吞虎咽地吃完肉饼，说：“哎呀呀，真是特别的好吃！我还要再吃一个。”
志远说：“不着急，慢慢吃，你吃完了咱们再喂猫咪它们。”
喂过了猫咪几个，志远和明强坐在树荫下说话。
志远问：“明强，学校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明强说：“桌椅黑板才都油漆过，油漆干了就开始上课。”
“就你一个老师吗？”
“就我一个。学生招了不到二十个，年龄大的小的都有。另外我还开办了一个夜晚成人扫盲班，这个班报了八十多个人，我还担心教室里坐不下呢。”
“你真能干！不过我预计，以后孩子们的人数会渐渐增加。而扫盲班的人数会逐渐减少，最后剩下二三十个人就不错了。”
“真会这样吗？”
“会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孩子们有课本吗？”
“有，多亏我九叔提前下手，通过熟人从书店买了一些原来剩下的课本。现在再想去买，一本也没了。”
“县城里那个教师培训班，参加的人多不多？”
“不太多，就三四十个人。这个培训班还是郑县长没被批斗以前，根据大家的要求定下的事。后来大家又不断要求，这个培训班才开办了。”
“现在城里的学校都停了课了，没想到你们大队的学校倒要开课了。”
“我们大队支书说了，咱不管他别人，咱把学校先办起来。以前没有老师把娃娃们耽搁了，现在咱有了明强，不用求他别人了。”
“你当老师，大队给你发工资吗？”
“没有工资，是记工分。四爷为这事和大队支书谈判了一回，支书答应，马场的壮劳力每天记多少工分，给我也给多少工分，而且算全勤。这样一来，我比原来在马场多拿好几个工分呢！”
“恭喜你了！好好干吧，遇到教学上的困难，你就来找我好了。”
明强小声说：“唐教授，我也恭喜你！恭喜你有楚娜姐姐这样漂亮聪明又能干的对象。唐教授，你快点儿和楚娜姐姐结婚吧，我们大家都盼望着呢！你们结婚的东西，都快准备齐了，估计下次就给你们拿来了。”
“明强，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问你，在农村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一般都有对象了，你有吗？”
“我娘和我爹要托人给我说农村的，我不同意。我要努力当个好老师，将来找个城里的对象。”
“好，有志气！其实你们家本来是城里人。是你爷爷根据后来的变化，决定不回城了，你们和四爷才留在了上碾盘。”
“还是我爷爷有远见。我二爷和三爷家，在城里哪次运动都没能躲过去。这次又被炒家，遭受的打击可大了！四爷说，山里生活是没城里好，但至少没遭那些罪，这就好得很了。”
吃了饭整理东西，明强拿起那个大包袱说：“楚娜姐姐，这是我娘给你的。里面除了给唐教授的两双袜子，别的都是你的东西。”
楚娜接过包袱说：“上次已经给了我那么多东西，这次又包了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你妈妈对我太好了！回去对你妈妈说，我很想见见她！”
明强笑着说：“我娘害怕猫咪不敢来，不过我会给我娘做工作的。唐教授你看，我哥这次给你们的书，比哪次都多。”
志远说：“这么多的书，足够我们看一阵子的了。在这深山里，书对我们太重要了。回去见了你哥，说我们非常感谢他！”
楚娜提起那个装肉饼的篮子说：“明强，把这肉饼拿回去，让你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都尝尝。”
“谢谢楚娜姐姐！”明强高兴地说，把提篮放到驮筐里。
和明强分了手，志远固定好藤椅，抱起楚娜吻了一下脸蛋儿，又轻轻嘬了两下。
楚娜笑着说：“唐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志远说：“你脸蛋儿这么嫩，让我想起了白白嫩嫩的水豆腐。”
楚娜咯咯地笑了：“你还真是吃上豆腐了！”
“谁让你长得这么白白嫩嫩的呢！”志远嘿嘿地笑。“请把脸转过来，还有那边呢。”
楚娜也吻了志远的脸颊，坐到了藤椅里。
志远说：“好了大黑，走吧。妹妹，刚才明强对我说，杨叔他们把咱俩儿结婚的东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还说，他和大家都盼望咱俩儿早点儿结婚呢。”
楚娜说：“这下主动权就在你的手里了，你看着办吧。”
“我考虑再三，我们还是不能急，等一等吧。我觉得，我们每天这样亲亲密密的，已经非常幸福了！”
“的确是非常幸福。但美中不足的，就是炕上多出了一个山杠爷，让我感到挺别扭的。”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还不能没有山杠爷。”
到了家志远把楚娜从藤椅上往下抱的时候，楚娜赖在志远的怀里说：“亲爱的，要是不怕你累，真想让你一直这么抱着我！”
志远吻了楚娜，在她耳边小声说：“一会儿吃了饭，我把你搂在怀里休息，好不好？”
“真的？唐大哥，我发现你进步越来越大了！”
志远嘿嘿地笑着说：“应该说是脸皮越来越厚、胆子越来越大了！”
两人笑着给大黑卸了驮筐鞍子，楚娜让志远休息，自己去做晚饭。
吃过饭洗了锅碗，楚娜过来拉住门，红着脸到了炕上。
志远伸开手臂：“快来吧宝贝！等得我心都发慌了。”
楚娜说：“我也是急得有点儿心慌意乱呢。哎呀糟了，我忘记给锅里添水了！”
志远笑着坐起来，搂着楚娜吻了一下说：“我去添水，你看看杨婶给你的东西。”
志远从灶房回来，楚娜正在试穿一双花布鞋，他问：“大小合适吗？”
“垫上鞋垫稍微有些紧。”楚娜穿好鞋，在炕上走了几步。
“那就刚好，布鞋是越穿越松。这下好了，平时在家里，你就不用穿帆布胶底鞋了。”
“这次杨婶又给了我好几双袜子和鞋垫。这两双袜子是你的，你看这袜底缝补得多结实呀！”
“袜子不缝补袜底，几天就穿烂了。这些鞋垫，都是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不容易啊！”志远拿起袜子和鞋垫。“能看出来，这是两个人的针线活儿。”
“是吗，这你也能看出来？”
“这就和人写的字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这针脚均匀细密的，应该是杨婶的针线，针脚不怎么连贯的，就是明军媳妇做的活儿了。”
“我的针线活儿和明军媳妇的比起来，还要差很多呢！等和杨婶见了面，我要请她把一些针线活儿拿给我来做。唐大哥你看，这是什么？”楚娜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红红绿绿的花裹肚。
“这叫裹肚，农村里妇女孩子一般都贴身穿着这东西。”
“我穿上一个，你看看好看不。”
志远站在地上说：“那你又要脱成光身子了，我是不是要转过身去？”
“行了唐大哥！你都承认自己现在胆大脸皮厚了，这时候又来假装正经。”
“感谢你一下就把我揭穿了，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女神脱衣表演，我艳福不浅呀！那就请女神开始表演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志远说着，活动一下双臂，来了个左右拉弓的架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