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刚刚同易爷爷说的什么?”王双如同一只喜鹊,在李四的耳边喳喳不停。
“我还是头一次见易爷爷对别人吹胡子瞪眼,避若瘟神。平时可都是别人对他敬而远之的。”
“我是谁?我可是无敌小霸王,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李四一副我很牛,我特别牛,没人比我牛的表情。
“你吹牛……”王双似乎全身都散发着喜悦,十六年的时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欢快。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而充满着遗憾,正午十分,两人便并肩到了李四站在的住处,那个王双给李四安排的小屋。
“要不要留下来吃饭?”李四深情望着这宛若精灵的女孩,想要将她多留一会儿在身边。
“不啦,府里人都在忙,我也不能一直这样在外面玩啊。”王双的眼中充满着惆怅,离别是那样的痛苦。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李四想起了地球的把妹绝招。
那就是送女孩子回家,这种事,李四还是略有耳闻,没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
“也不用啦,我对城中很熟悉的,不用人送。”王双婴儿肥的小脸有一丝红晕,双手把弄自己的丝质衣角。
“这几天我可能都要轮值,不能来找你了。因为五天后奶奶过九十大寿。假若,我说假若我请你去给奶奶拜寿,你会去吗?”王双的心里如同装了一只小鹿,它在不停的乱撞。
“去去去,必须去!我一定会精心准备礼物的。”现在还未分别。李四竟然已在期待五天后的再遇。
“那我过两天让福伯送请柬来。”王双雀跃道。
“这几天除了吃饭,我一定不会出门,在家等请柬。”李四摸了摸头上的玉簪。
“那我走了哈。”王双转过身,一小步一小步的离开,而李四则耐心的,一点一点的目送她离开,直到消失在街角。
望着离去的王双。李四回过头,小跑着原路返回。
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流云阁外,自己一没丹炉二没辅材,怎么炼丹?
好在流云阁的侍卫记忆力都还算不错,不至于李四浪费一番唇舌。
其实李四不知道的是,平时流云阁的侍卫那都眼高于顶,对旁人不管不顾。
盖因李四形象气质太过出众,再加上有王双的面子,所以才遭遇如此。
推门而入的李四之见易天行正趴在银牙上,用一个小铁锤对着它敲敲打打。
“别敲打了,这样没效果的。”李四拿起银牙,在手中式量着说道。
“小子,你别乱动,碰坏了你可赔不起!”易天行见去而复返的李四,没给一丝好脸色。
“怎么就赔不起了?这是我给你的东西吧,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取回啊,易老头!”李四无奈的笑了笑,无论何地何时,无商不奸啊。
“随便看,随便看。”易天行讪讪一笑。
“你这样是看不出什么的,需要这样看。”李四从袖口摸出一把雕有七星的木剑,随着木剑的出现,还有有一丝微弱的星力弥漫。
李四举起木剑与银牙一刚,携带星力,剑气,与雷霆之力的木剑,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银牙切开,切口光华有光泽。
“你这个败家玩意!”易天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顾尖锐牙刺,抱起掉在地上的那半块银牙。
“好啦,老头,别装了。”李四无情揭穿易天行这拙劣的演技。
“你不展开怎么偷学人家的技术?用到自己身上?”李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展开就能学到妖族,要是真的这么容易,人族早就学会了。”易天行满脸无奈的看着李四,一副看败家子的模样。
“易老头,你可知为什么妖族的神兵多于人族吗?”李四拿着半块银牙正色道。
“那还用问?妖族的锻造术高于人族呗。”易天行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李四。
“错,不是因为单纯的锻造术,还有妖族的毅力!”李四毫不忌讳他的表情。
“毅力?你拿人族毅力同妖族毅力相比?根本没有对比的必要!人族的毅力远远高于妖族!”易天行突然感觉李四是在胡搅蛮缠,一脸的嫌弃。
“你错了,易老头,愚蠢的妖族会为了一件事坚持不懈,而聪明的人族也许看不到希望就放弃了!”李四坐在易天行的身边。
“比若说锻造吧,人族最常用的乃是三锻法,而妖族用的却是九折之法。”李四指着银牙的切口“你所看到的这一条条延伸的花纹,其实就是九折之法所留下的痕迹。”
“九折?何为九折?”易天行见李四说的认真,立刻露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九锻之法,顾名思义,就是九次锻造。”李四正了正色。
“锻造界,自古就有有九锻成神之说,但五锻之后,一锻难过一锻,每增加一锻便不同而语,云泥之别。”李四又拿起来鹿路那半截长剑。
此剑即便是被李四劈成两半,失了灵性,但品质也远非银牙所比。
“此剑便是七段的半成品,而银牙便是五段,我为你试一下便知。”拿起断剑斩在半块银牙之上,剑刃入银牙半寸而剑刃无损。
“看到了吧,易老头!”李四将两物掷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来这不会是专程指点此事的吧!”回过神的易天行踢了一脚地上刀剑说道。
“我想借贵地的丹室一用,炼几颗丹药。”李四摸了摸头上的玉簪。
“要不要老夫代劳?只要一成利!”易天行又恢复了奸商模样。
“不用,我自己弄就好,您这贵手,小子用不起……”李四揶揄一句。
丹室位于流云阁地下,室中有一青铜丹炉,炉下地火升腾,宛若白昼。
“你在此炼丹即可,剩下的材料我会让钱来送过来。”易天行指着丹炉说道“这是我阁中最好的丹炉,可以助你成丹。”
“易老头,谢啦。”李四对易天行拱了拱手。
望着离去的易天行,李四轻吟道“漫若卷云,流于阁下……”
原本平白无奇,不甚押韵的两句话,在易天行的耳中却宛若响雷,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