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就有人送药来了。药交到公子昂手中后,侍从很快就离开了。公子昂唤来向语要给她上药。
此刻痂已经脱落,一块疤痕明显的在额头上。
向语将药瓶子拿着手里边看着边自语:"战国时期还能烧制出这么精致的瓶子来。不过寻常百姓家是看也看不到的了,果然还是王公贵族好啊!"
公子昂笑了笑拿过药瓶:"不要动,我来给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来。"哼,就想这样给我套近乎。
"你知道一次涂抹多少量吗?"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涂均匀了就可以了啊。"
"不行,我这个药不是一般的药可以随便用,如果你涂少了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而涂多了就会起反作用。"
"坑人的吧,那有这么矫情的药。"
"我这个药是在一个异族那里得到的,那个异族比较诡异所以他们的药也是与众不同的。"
"异族?你抢来的?"
公子昂满脸黑线:"我是救了他们族里的一个人,他们的首领将这给作为报答送给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个药怎么用,量用多少。"
"哦?那那个异族怎么个诡异?"向语的兴致转移了。
"我便给你上药便说吧。"
"那你上吧。"向语撩起前额的刘海。
公子昂将要小心翼翼地倒出来在旁边桌子上的碗碟上,然后用手蘸了一些开始涂抹在向语的额头上。
"一次我带了几名侍卫去深山狩猎,突然发现一头熊的脚印,于是我们循着脚印去找熊。我们发现熊时同时看到熊的身下有一个人——"公子昂边说边轻柔地涂抹着。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向语光滑细腻的额头,公子昂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悸动。但最后还是只说了句:"好了,药上完了。"
此时向语的兴致都在那异族上,没顾得上上药的问题。
"然后呢?那群穿着怪异的人没有用弓箭射你们吧?"
"这个下次上药时再说吧。"
"为什么要上药时再说啊?"
"没有为什么。"
"你——"见公子昂没什么反应向语气呼呼地走了。
第二天公子昂唤向语上药,向语不搭理。明显是在生那天的气。
"你不想听异族的事了?"
向语还是不搭理。
"这药不及时上第二次的话第一次的就白上了,你的疤拖得越久可就越难好了。"
向语才不吃这套,继续不搭理。
公子昂终于投降。
"你要怎么样才答应上药?"
"这一次把故事全讲完。"
鬼谷子在旁边听到哈哈大笑起来。向语白了他一眼,鬼谷子闭上嘴走了。然后在另一处听到他哈哈大笑的声音。
这一次公子昂涂着涂着没忍住吻了上去。
向语一惊推开他:"你干什么?!"
公子昂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用手抹了抹嘴:"一下抹多了,舔掉一些。"
向语眨着眼睛瞪着公子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鬼谷子一如既往的造纸写东西,写完了又造,造完了又写。向语忙着照顾受伤丧失捕食能力的动物们。公子昂便在能撑拐杖走路时移到院子里看着忙碌的两人。院子的的人感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
夏去秋来,公子昂能基本正常走路了。向语额头上的疤痕也完全好了。天高气爽的一天,向语独自在河边赏景发呆。
按照向语之前定的协议,公子昂的伤已经好了,该要他走了,但是心里却舍不得。这两个月的相处是如此的快乐,虽然没有和他甜言蜜语没有和他牵手相伴,甚至和他还保持了一些距离,但是每日能看到他便是开心。韩素我真的栽你手里了,你的上辈子就吃定了我——
向语突然一惊,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向语随即便放下心来,因为她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公子昂。向语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阳光洒在川流不息的河面闪闪发光,对岸的树丛染上了斑斓的黄色和红色,天空蓝的让人心醉,还有爱的人在身边,此刻是多么的幸福。
"你该走了吧?"终于向语开口。
"和我一起走,好吗?"公子昂将下巴轻轻靠在向语的头旁。
向语身体一阵酥麻。稳了稳神说:"我不想再回你的丞相府了。"
"为什么?"
"说不定哪天又被赶出来了。"向语故意说。
"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要被赶出来也是我被赶出来。"
本来是要说公子昂要走的事,现在倒扯到会丞相府的事了。想好了要赶他走的话被他一两句话便憋回去了。
向语转过身来看着公子昂:"现在我不想回去。"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做好准备。"
"我们去师父跟前,我向师父发誓,我公子昂如再做对不起你向语的事,任由师父惩罚。"
"你师父和你一边的他能拿你怎样?"
公子昂笑了笑:"你还是这么可爱。"
"什么什么可爱——"
不等向语说完公子昂再次拥抱着她,向语也回抱着他,这个怀抱她渴望了好久。
"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要做投河那种傻事了好吗?"
"投河?"
"师父都告诉我了,他是在河里钓鱼时遇到你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