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二天旁晚,向语才睁开朦胧的眼睛。
谦燕扑了过去,"你吓死我了,怎么现在才醒啊!"
向语吓了一跳,"我是怎么来着,好像是被蛇咬了吧,好像死了吧?"
谦燕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死什么死啊,我们才认识多久,你晕了多少次啊!"
向语笑了笑,"我命大着呢,你怕什么啊。谢谢你又救了我。"
"不是我救的,是我师父救的。"
"这那跟那啊,不是你救的吗,怎么可能是他救的!"
"你被毒性很大的百步蛇咬了,但我又不知道怎么救你,就只好背着你找师父了。他曾经治疗过我被蛇咬的伤。师父说我再晚一会儿,你就没命了..."
"没命了就没命了,我不要欠他人情。"
"向语姐,开什么玩笑呢,赌气也不要赌命啊。"
"我就是——哎哟,我头还晕..."向语伸手捂住头。
谦燕忙扶她躺下,"赶快躺下,对不起,我不该刺激你。"
"好吧,你不提他我就好了。"向语虚弱地说。
谦燕连忙点头。向语闭上眼睛后,谦燕轻轻地出去准备煎药。
向语闭上眼想着想着就暗笑:穿越过来后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数数晕了三四次吧,每次都有谦燕在旁边陪着。然后又郁闷起来,居然还欠那个人的人情...
"她醒了吗?"是易水侠的声音。
"嘘,刚醒不久,头还晕,现在又睡了。不要吵醒她。"
"师父对这事没生气?"
"暂时还没有,他只字未提,像都知道一样。"
"你说师父知道向语一直在这里的事?难怪上次师父说我对他并不忠心,我是最忠心于他的了,所以那时候很委屈,想不通为什么师父这样说我。原来他都知道了..."
谦燕有些惊讶,"师父都知道了吗,那——那些天我们做那么多事他都知道?但是为什么师父对这事没什么反应呢?还拿他研制的药给向语姐治伤?"
"嗯,是很奇怪。"
向语都听在耳中:这人为什么要救我,还给他自己研制的药给我治伤呢?还有他居然早就知道了自己在这里没走,他怎么一下这么好心了呢?但一想起他那天跟谦燕说'不要和这样的人来往';向语对华柱迁的好感又立马消失了。向语头晕胸闷的又睡过去了。
十天之后,向语又活波乱跳了。
向语站在谦燕的竹房外伸了个懒腰,"啊,真舒服!谦燕,今天我要回我的房子去了。"
"向语姐,怎么就急着走啊,你的伤刚好..."
"还不走就有人要赶——我走了!"向语故意拖长语气。
谦燕知道她还生师父的气,但又无可奈何,于是切换话题:"昨天中午你睡午觉的时候,师父来看过你。他说你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嗯!?我没听错吧?他来看我?"
"师父挺担心你的,昨天他给你把过脉了。"
"咦,难怪昨天中午睡觉时感觉有人抓我的手,我还以为做梦呢。"
"向语姐,我去帮你整理东西吧。晚上的时候我去陪你睡。"
"还敢陪我睡啊,你不怕蛇咬你啊?"向语开玩笑,不过提起这事起来,自己后怕起来。
谦燕看见脸色变了的向语微微一笑:"向语姐,你就不用担心再会有蛇咬你了。我师父已经在你竹房子的周围撒了药,蛇和其它野兽都不敢靠近了。你非常的安全了!"
"什么意思?"向语跑过去拉住谦燕,"你说你师父在我房子周围撒了驱野兽的药,他什么都知道了么?"
谦燕抬起一只手搭在向语的肩上:"你那个阳台就是师父给你建好的呢。师父说从这些天观察发现你不是心术不正之人,加之你救了我,所以他不赶你走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他居然看一眼就觉得我是坏人,什么眼神啊?"向语拉住谦燕的手,"谦燕,你看我像个坏人吗?像吗?!"
"不像不像,好啦。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了。"说完走进房去。
"咦,你师父知道我还在这,他怎么没有赶我走?谦燕,他有没有责骂你啊?"谦燕没有理会已经进房了。
其实华柱迁的原话是:"谦燕,我知道你和她感情很深。不过还是要小心她,她的父亲是安乐公主身边的武将。则天皇帝被逼退位后,他就不见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替安乐公主去消除她的死敌。她看起来很有城府,很可能就是故意靠近你的。总之你小心她为好..."
谦燕相信师父的话,但也相信自己的感觉。向语姐绝对是个清白的好人,只是从小是孤儿练就了她看起来有城府而已。因为她的梦中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