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与唐子衿唏嘘不已,他们无法阻止发生在慕夏身上的事情,也无法感受到慕夏的痛苦。
有句话说得好,针不扎在你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唐子衿满脸都是愤怒:“该死的柳三通,真是不得好死!”萧何也是对慕夏很同情,却也感到深深的无力,轻声问道:“那你父母呢?”
慕夏顿时无言,眼眸变得无神,悲伤如猛烈的海潮,冲击她的心脏。伸手捂了捂心脏位置,竟有些许窒息感。慕夏颤抖着说道:“他们都.......都死了。”
萧何见到慕夏这般模样也猜出个所以然了,唐子衿猛地锤击门板怒道:“这狗日的柳三通,迟早给他生吞活剥了!”
泪花随着眼角滴落下来。
萧何随身找出手帕叹道:“擦擦吧。”慕夏接过手帕整理了下情绪说道:“谢谢。”擦完眼泪,慕夏露出一丝笑容,只不过却有些勉强。
“夏妹。”
慕夏笑道:“是阿茹回来了。”萧何点点头说道:“咱们可得感谢一下村长呢。”唐子衿也笑着说:“是啊,这村长看上去就挺好说话的。”
萧何等人走出门外,见到一位慈目老妪,发丝夹一抹霜白,她正手挎竹篮,竹篮里面放着一些形如杂草一般的植物。
周围围着五六位孩童,正嬉笑着伸手:“阿茹村长,我们的糖葫芦呐?”说完,阿茹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纸布,包着六根糖葫芦,孩子们眼睛都亮起来了。
阿茹见到慕夏出来,招手笑道:“快来,快来。”慕夏应和着:“好嘞,好嘞。”“慕姨,糖葫芦你要吃吗?”有一位孩子天真地看着慕夏问道。
慕夏揉了揉孩子的头宠溺地说道:“慕姨不喜欢吃甜的,你吃。”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噢,那我以后给慕姨买好多好多咸的。”
纯真无邪,不经思索的语言逗得慕夏一阵发笑。
萧何与唐子衿走上去,唐子衿弯腰谢道:“感谢阿茹村长愿意帮助我们。”阿茹露出慈祥的笑容:“大娘看你们不是什么坏人,帮便帮了。”
阿茹忽然瞧见萧何,正色道:“少年,大娘看你唇色缺少血丝,想必刚受过什么伤吧。”萧何老实点头说道:“村长说的没错。”
慕夏惊讶道:“你受伤了?”萧何摆手说道:“无妨。”慕夏焦急地问向阿茹:“阿茹,你这有药么?我去熬一点。”阿茹点点头指向门内说道:“在里面就有。”
萧何拉住慕夏说道:“没什么事了,不用去。”慕夏将萧何手拿开说道:“那怎么行,那怎么行啊。”说完,神色焦急地往房屋门内走去。
过了一段时间,“少侠,将药喝了。”慕夏从房屋内出来,端着一碗热气弥漫的药。萧何接过药,吹了口气说道:“真是没有必要啊。”
慕夏白了一眼说道:“有必要,快喝掉。”萧何只得将药喝光,慕夏这才满意地离开。
萧何无奈地摇了摇头,阿茹看着天边说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不如在这过一宿吧。”萧何与唐子衿对视一眼,点点头说道:“那就多多打扰了。”
阿茹笑着说:“村子小,你们便和大锤住一个屋子吧。”
“大锤?”萧何与唐子衿露出古怪的神色。
“你们认识他吗?”阿茹瞧见了萧何与唐子衿的神色问道。萧何打趣道:“不打不相识啊。”唐子衿也是笑道:“是啊,不打不相识。”
阿茹疑惑道:“大锤性子直,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多多担待。”萧何想到与大锤的相遇笑道:“哪里哪里,大锤我可是很佩服他的。”
“大锤来了。”阿茹指着村子大门说道。
大锤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萧何面前,阿茹拍了拍大锤的背说道:“大锤,这两个少年今晚你与他们一起住。”大锤性子豪爽便说道:“行。”
萧何走至大锤边上说道:“今晚多多麻烦你了。”大锤一拍萧何说道:“说的什么话,不打不相识。”唐子衿笑道:“你这性子我喜欢。”
鸟雀散飞,傍晚渐渐来临,落日余晖缓缓消失在萧何的眼前。
“来吃饭啦。”
稚嫩的孩童奔跑着告诉村子里的人。
萧何几人应声出来,村子广场里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大只整野猪肉,旁边摆着十几道男人们从自家屋子里各拿出点酒,女人们则站着互相聊天,孩子们各自嬉戏玩耍。
萧何与唐子衿也融入进去,萧何喝了一杯酒,仔细品味,有些浊气。唐子衿砸了砸嘴说道:“酒欠缺火候,却有味道!”萧何点点头笑道:“是啊,喝酒并非要喝那种佳酿,而是一种感觉或者味道。”唐子衿笑着点了点头道:“碰一杯!”
觥筹交错,男人们互相说着豪情,掷杯有声。篝火在一旁跳动着,火焰燃烧着村民的情绪,火焰上舞动着男人们豪迈的歌声。
萧何与唐子衿在大锤的带领下,进入了屋子。大锤脸色通红,到了屋子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萧何与唐子衿相视一眼,互相无奈道:“这兄弟太真实了。”
明月清风,轻拂着萧何脸庞,深吸一口气说道:“明天我便启程回苏家了。”唐子衿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笑道:“我猜到了,在柳家的目的你已经完成了,赶紧回苏家吧,我估计这柳三通会对苏家动手。”
萧何点点头说道:“是啊,柳三通手里还有‘鬼见愁’,苏家这次怕是有些许危机了,且西域这次也参合进来了,感觉事情不会很简单。”
唐子衿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萧何疑惑道:“研究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么?”唐子衿面色凝重说道:“生平没有见过这种东西,闻所未闻!”
说罢,唐子衿将瓶塞打开,在垫一块铁板,开始往下倒,萧何刚欲阻止,奇怪的是,那玉瓶里的紫水竟然缓慢往下滑,如堵塞一般,最后竟然只滴下了一滴。
唐子衿将玉瓶收起来,正色道:“看见没,太奇怪了,竟然不全部倾泻下来。”萧何看向那紫水滴下的铁板,铁板竟然消失了,如蒸发一般,紫水散发了如雾气一般。
萧何眼神惊讶:“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瞬间连铁板都能弄消失了?”
唐子衿摇摇头表示不解说道:“我敢确定,中原没有这种东西,像是毒药更像是......”
萧何疑惑道:“兵器?”
唐子衿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