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白衣女鬼是一只青煞恶鬼,在鬼门大开时悄然从地府溜了出来,可惜的是遇到了爷爷,已经魂飞魄散了。
……
几天之后,二黑子从医院中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与以前那个大胆的农村汉子判若两人,像是得了忧郁症,有时候还会慌张惊叫,说有小鬼一直缠着他。
我接连去了他家中几次,终于在一次他疯的过程中明白了关于那个鬼婴的事情。
原来那鬼婴,竟是他与刘二婶三年前生的一个孩子,至于那个白衣女鬼,估计是不知从哪出来与其为伴的,后来也被我除掉了。
他们两口子总共有四个女儿,没有儿子,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严重的,家中没有一个男孩,一家人在村中都是没有多少面子的,背地里还会受到一些村民的嘲笑,所以他们无比希望能生个儿子,两人也就一直没有做绝育。
在他们四十五岁时,也就是三年前,刘二婶又怀孕了,这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是个莫大的喜讯,都认为生了四个女儿了这次一定是个男孩,只是以防外一怕生出的又是个女儿,便没有太过张扬,临盆时请了一个接生婆到家中,在家中生产。
然而,就在孩子被接生婆从刘二婶的腹中抱出来的时候,一家人全都傻了,因为生出的竟然又是个女儿!
二黑叔气极,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名愤怒,认为他是遭了什么鬼邪的诅咒了,这些女儿一定都是小鬼托生的,盛怒之下,竟在这孩子还没被剪断脐带的时候冲上前去,把他的胳膊腿全部拧折了,最后把喉咙捏碎,让刚刚降生的一条生命直接又瞬间消于无形!
事情过后,他放出话来说这孩子命不好,一出生就畸形自己夭折了,并趁着半夜把他的尸体埋到了老父亲的坟头中,以防别人不小心挖到。
可谁知,这个孩子死后化为了索命厉鬼,三年来逐渐有了自己的冥智,便找上了曾把他无情害死的父母一家,也就是二黑叔刘二婶他们,并在鬼节那天二人上坟之时现身,让刘二婶陷入恐怖幻境,自己将自己肢解了,若不是二黑叔找地方方便,估计也难逃厄运,但被惊吓成了现在这样还不如尽早结束痛苦。
这便是整个悲剧生的起因经过,说起来令人唏嘘不已,种下什么因便结出什么果,这话真是有些道理的,并且也完全地凸显了一些人性的拙劣面。
这个小镇终于消停了下来,回去休息了一晚后,原本第二天就想离开这里的。
但是镇民们却坚持要宴请我们,因为我通过徐阳奶奶已经秘密召集了村里的几个威望重的老家伙,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解决。
他们原本是不相信的,但我在他们面前小露了两手,就完全相信我了,毕竟我的手段不是常人能够轻易见到的。
无奈下,只好答应他们的宴请,准备明天返回广海市。
然而,事情却依然没有这么简单。
经过了一天的宴请后,我和孙小阳白柔她们返回了徐阳家,夜幕很快再次降临。
这一晚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便早早睡了。
然而天色已经快亮了,我们全都睡的正熟,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面传来:“啊!”
听起来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夹杂着极度的恐怖和不安!
这一声惨叫惊动了几乎所有还在睡梦中的人,镇上的一些人家的灯66续续亮了起来,还有一阵阵脚步声传来,显然是有人朝着声源处查看情况了。
我也赶紧站起身,走出屋子后,看到徐阳奶奶已经匆匆往外面赶了。
“小立你怎么也起来了,声音好像是从你铁刚大爷家出来的,我去看看,你呆在家吧。”徐阳奶奶看到了出屋的我,微怔道。
“铁刚大爷……”我闻言不禁一惊,听说过这个人,就是镇中制作纸人纸马的那个老师傅。
“难道他那里招了什么脏东西了?”我自语道,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若真的是鬼魂在吓人,我是有责任将他们除去的。
很快便来到了他的家中,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四周都是雾胧胧的。
不过现在街上有很多人,都在快往这里赶着,胡同中也站了很多人了,他们都进去了铁刚大爷、也就是制作纸人纸马那户人家,想看看生了什么。
在偏远的村子,虽然平时村民们少不了勾心斗角,但若是谁家出了事情,即使不是红白之事,家家户户都会有人赶去帮忙,这就是村民的淳朴之处。
“啊呜呜……”一阵中年妇女的怮哭声从铁刚大爷家传来,让我的脚步加快,因为他从这道声音中听出,他家里似乎死了人。
来到铁刚大爷的家里后,只见偌大的一片院子里摆满了制作纸人纸马的工具和材料,有些纸人纸马已经成型了,准备卖到别的要办白事的村子,一排已经捏好的泥娃娃在南边靠墙的位置立着,有大有小,就像是一个个穿着花衣裳的小婴儿一般。
我朝它们看去,心里又是一惊,看到了那两个泥娃娃,但是它们现在只是静静地立着,完全就是两个死物,两只用毛笔点黑的眼睛中也没有邪异的目光出。
“这种泥娃娃最易招来脏东西。”我心道,同时打开了鬼眼,在院中扫视了一圈,却也没现异常。
院子中已经站了很多人,都是大爷大娘辈的,站在最前面的是村中的六爷。
此时,他们站了一圈,脸色复杂,静静地看着地上,因为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我朝那中年男人看去,心里顿时泛起一阵不舒服。
这个中年男人便是铁刚大爷,制作纸人纸马是他家祖传的手艺,他从小就开始随家人学做了。
憨厚、朴实、亲切,这些都是镇民对铁刚大爷的印象,他在村中为人很好,制作纸人纸马也赚了不少钱,若是谁家办白事没钱,他就会免费给这些人家做一些纸人纸马。
但是现在,他静静地在地上躺着,双眼睁得很大,脸色如同白面一般苍白,头也乱蓬蓬的,浑身没有一丝动弹,显然是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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