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半,霜木子用同样的方式,将北凉王子蒙晕;接下来,就是魂姑娘的事了。
魂姑娘在‘岁月阁’前站着,见霜木子走出,轻声问道;“还顺利吗?”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点了点头;确实很感激魂姑娘,若不是她帮忙,自己说不定已经......
“你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奉命办事。”魂姑娘转身,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魂姐姐的意思是....?”霜木子自是听出魂姑娘的话意;有人派魂姑娘来帮助自己,那么这个人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宋景然与高晋。
“你不用知道是谁,你只要清楚自己是谁便好。”魂姑娘自然知道霜木子的疑议;只是,她并不打算解释,或者说,霜木子只是在证实,那个人是谁。
“我是霜木子。”霜木子似乎察觉到了,魂姑娘隐约的点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再次强调,自己是霜木子。
两人并没有走回房间,而是顺着走道,在一藤椅上坐下。
魂姑娘冷声道“你若只想做霜木子,那么,就该远离这里。”
“木子不知魂姐姐何意?”霜木子不明。
“你可以选择面对,或是怎么面对;但逃避,只能证明,你内心胆怯的只是你自己。”魂姑娘一脸淡然的看着霜木子;其实,霜木子也清楚,魂姑娘无疑是在提醒自己,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那么逃避,就不该留在这里。
“魂姐姐,我......”霜木子迟疑着,也许自己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你不用急着寻找答案,你只要做你内心的自己。”魂姑娘见霜木子迟疑,想来,已经有了抉择,只是,内心的槛,要慢慢磨平。
“可是......”霜木子不得不顾虑宋景然等人,对自己的现状,是否会存有另意。
“你担心宋公子他们?”魂姑娘看向霜木子,似乎是问话,却早已有了心中的答案;霜木子回看了眼魂姑娘,又垂眸不视,以此作答。
“你还像小时候一样。”魂姑娘自小跟随宋景然入暗坊,自是见过小时候的林轩儿;如今再见霜木子,自然是不难认出。
而霜木子闻言,惊奇的看着魂姑娘;就算,魂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可能是受宋景然或是高晋透露,但其知道自己小时候,未免有些惊奇。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或许,我该叫你一声林轩儿。”魂姑娘不再掩饰,一语点破所有。
“林轩儿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霜木子也不再逃避,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黑夜。
“至少,她的心还活着。”魂姑娘见霜木子不再逃避,心里一阵欣慰。
“那又怎样,她只是霜木子。”霜木子意忧深长的说着。
“不管你是谁,至少,你已经有了抉择。”魂姑娘迟疑了一下,也顺着霜木子的眼神看去,夜是那么的黑。
“谢谢你,魂姐姐。”霜木子将眼神收回;两人相视一笑,胜过所有言语。
经过一夜的长谈,霜木子已经不再逃避,过去的似是昨天,但眼前的,还需要她要面对;
次日一早,霜木子依旧是老方法;北凉王子精力透支,也并未做怀疑;眼看就进年间了,霜木子一直想着,再去‘梨花岗’看看家人。
这日,大雪如鹅毛般飞舞在空中,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为大地铺上一层厚厚的新装;
烟雨楼的姑娘们,各自在后院欣赏着初雪的美景;霜木子与魂姑娘也不愿错过,这焕然一新美景,俩人在院内步行赏景。
“霜姑娘与魂姑娘也出来赏雪?”正好,路过余子夏的院旁,余子夏也姗姗走来。
“怎么,夏姑娘也是此意?”魂姑娘处于礼貌的迎合着。
余子夏轻笑道;“奴家见这初雪甚美,忍不住出来观赏。”
魂姑娘轻笑道;“既然如此,一道做个伴。”
“如此甚好,不知......霜姑娘可介意?”余子夏故作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一直垂眸未语的霜木子。
“怎会。”霜木子看了眼余子夏,转身走在前面。
三人一路走着,只有魂姑娘与余子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霜木子面无表情,一句未言。
“哟~~这烟雨楼的三位仙子齐聚在此,真可谓难得啊!”不远处的亭阁的里,坐着几名赏雪的女子,见霜木子等人走来,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着;也不知是好意,还是另有它意。
“是啊、是啊、仙子就是仙子,即使这雪景迷人,却也及不上仙子之容。”另一名女子也跟着掺合着;
“这仙容是很重要,但这头脑也是要灵活的,不然,就算是攀上天子,也是一无是处。”一名绿衣女子,一脸讥讽之意。
“梅姐姐说的是,就说人家夏姑娘吧,那宋大少是何许人物,还不是照样对其百依百顺,不像有些人,攀了高枝,也不过如此。”一名粉衣女子一脸嘲笑的瞟向霜木子这边;
霜木子三人,本是无意经过,却不想句句入耳。
余子夏依旧是面带笑意,似乎满不在乎;魂姑娘是,事不关己,一脸淡然;霜木子则神情放远,神色让人难以假想。
“去、去、去,都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呢,当心寒风噎着嘴。”这时,杜妈妈匆匆走来,刚好听得一些言语。
“杜妈妈好。”众人闻音,都纷纷起身。
杜妈妈嗔声道;“这么冷的天,还有闲情在这赏雪,罚你们晚上,多加节目。”
“杜妈妈息怒。”几名女子,虽不都是杜妈妈管,但其也不敢顶撞。
“还不都散了。”杜妈妈撇了眼几名女子,挥了挥手手帕,示意其离开;
几名女子颔首作答,一一散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