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弯弯看向身边的绯烟,说道:“你出去打探打探,争取把人找出来。”
“是。”绯烟得了命令,立刻出了屋子。
不过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绯烟扶着一个面容憔悴、身子虚弱的女子进来。
“序秋!”
未等姜弯弯出声询问,床边的桃酥先震惊地开了口。随即两人将伤痕累累的女子扶到桌前的椅子上休息。
“你就是昨晚陪淮叶一同出去的花旦?”
序秋轻咳了几声,轻轻点头。
绯烟上前察看序秋身上的伤,对着姜弯弯摇了摇头。
“桃酥,淮叶回来没有,她……还好吗?”序秋眼中闪着泪光,满是担忧的神色,她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血渍和泥泞。
桃酥没有答话,只是看了一眼屋内的木床。顺着他的目光,序秋疑惑地望了过去,轻薄的帐幔之中隐隐约约躺着一个身影,那人身形实在单薄好似要陷进被单之中。
序秋早就认出那个熟悉的人影,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再次看向桃酥,对方低头躲避了她的目光。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序秋几近是爬向了床榻,待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淮叶,淮叶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饶是序秋再怎么哭喊,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淮叶面容平静,好似睡着了一样,但她苍白的面容和嘴角的淤青已经证实了她已经死去许久。
瞧她这般哭的撕心裂肺,桃酥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安慰道:“序秋,淮叶已经走了你别这样。昨晚你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淮叶怎么会死,你又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闻言,序秋哽咽着止住了哭声。
“昨……昨晚,我们一路上都好好的,直,直到路过彩衣巷,突然后面就冒出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那时天色已晚路上都没什么人,我虽然会些功夫,但是终究难敌两个人,我和淮叶都被打晕,醒来后发现我们在一个华贵的宅子里……”
序秋强撑身子说着,见状姜弯弯赶紧让绯烟去请大夫,绯烟早已知晓序秋大概是很难救治了,她下身不断有鲜血冒出,精神状态萎靡之际,这人伤到了根本就算勉强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但既然主子吩咐下来,她只能照办,出了屋子去请大夫。
“那宅子我从没见过,陌生的很,周围看守的人都凶神恶煞的,我和淮叶尝试着和他们说话,可是没一个理我们。后来屋子里出来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我瞧着面生,但淮叶却说她见过,那人是禹王殿下……”
序秋的话无疑已经证实了大家的猜想,桃酥眼中闪过焦急,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禹王把淮叶带进了屋子,淮叶不答应一直挣扎着求饶,我想救她,可是……可是我打不过他们,禹王把我丢给手底下的侍卫,然后,然后……”
序秋已经说不下去了,她低着头攥紧了衣裙,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涌出。
“我要杀了谢若渝!”
桃酥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之意,他疯了一般从桌底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看着就要往外冲,倒是姜弯弯嗤笑一声。
“杀了谢若渝,就凭你吗?”桃酥勐地一顿,姜弯弯继续道:“禹王府有多少护卫,醴都又有多少谢若渝的眼线,只怕是你还没见到他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桃酥,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淮叶是你的亲人,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想替她报仇,可是我们如今无能为力,你杀不了他……”
桃酥身子微微一震,拿着匕首的手垂了下去,他低头,似乎是自嘲般说道:“是啊,我杀不了他,害死淮叶的凶手就在周围,可是我却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