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如何找到你的?就算是灵魂出窍,西京这么大,也不可能随便找到你吧?而且我听你讲,他那种状态好像能持续的时间很短似的。”郑菲若喃喃问着,又似自言自语。
叶玲听了沉默了一下,忽然之间变得扭扭捏捏起来。郑菲若立即察觉了她的异状,问道:“叶玲,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叶玲回答,支支吾吾的。
郑菲若立即追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藏在心里?”
“没没有”叶玲更是支支吾吾。
“到底怎么回事?”郑菲若喝问起来。
叶玲脸蛋红了起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什么事情,你先说出来吧!”
叶玲羞羞答答,扭捏了半天,最后才说道:“菲若姐,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去到超能警局之前,一起逛街的事情吗?”
“是哪一次?我们一起逛了那么多次了,我不知道是哪一次?”
“就是我和你和宅成哥哥三人一起逛魔法小屋,挚勇哥和谭哥在魔幻装甲那一次。”
“嗯”郑菲若想了一会儿,确实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但她摸不清半年之前的一次逛街怎么能和今天的事扯上关系。
她问道:“那一次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不记得了,那一次额丽莎姐姐把我叫进了她的里间里。”
“她在里间里做了什么?”
叶玲又扭捏起来,答道:“她有,她有一种能力,是除了定位和预知外,非常特殊的一种能力,类似于诅咒,她把它称呼为心有灵犀。”
“具体有什么作用?”
“就是增加两名受术者之间的某种神秘联系,说是可以增进……增进两人感情的发展。”叶玲在说出这话后,脸色更是羞红。
“有这种事?”郑菲若也有些尴尬了。
“我不知道,额丽莎姐姐当时将这种诅咒能量放在我右手心里,我在和你们一起出魔法小屋的时候,偷偷捏了一下宅成哥哥的手,将诅咒力量传递了过去。”
“有什么效果没?”
“没,没感觉。”
“傻妮子!”郑菲若轻骂道,心里对叶玲升起了宠溺之意,但仍然隐隐有些怀疑,却也感叹叶玲运气,不管这种诅咒到底以何种方式生效,但至少让叶玲逃脱了一次灾厄。
李宅成的表情依然木讷,郑菲若看着他似乎已把她们遗忘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悲伤。
实际上,李宅成并没有忘记她们,只是他看着眼前这两名女子,仿佛和她们已有了遥远的距离一般,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关心。按照正常情况来讲,他不应该这样的,至少他应该问问才归来的叶玲的安危。但他就没有想去这么做的想法,他感觉他仿佛是站在了云端,而她们只是凡人。
尘世间的事情似乎远离了他,不光情和爱离他而去,父母亲情、朋友友情,也不那么重要了。他现在感觉他自己仿佛成为了另一种生物,与人类之间的瓜葛没有了,不再有牵连,不再有羁绊。
他就这样呆呆看着听着两名女子说话,感受着一种清脆或柔柔糯糯,但仅此而已,激不起他心中波澜。他看着她们本该漂亮的脸蛋,但没有任何感触。但他也有着很多违和感,也许是过去的习惯,并不那么容易就消失了,还在阻碍着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阻碍呢?他也说不上来。
郑菲若和叶玲两人最终离开了李宅成房间,她们都很失望和失落,因为李宅成依然那样。她们出去后,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数天以后,郑菲若从张队长打来的电话中得知燕京来了支援者,南方灵剑大队对西京市曾围攻过政府大楼的超能力者聚居地进行了突袭。魔指拈花高层全军覆没,莫指死亡,手下上千名西京市本地招收的超能力者大部分被抓。支援者们与黄氏集团高层进行了短暂交锋,支援方数人死亡,黄氏集团重伤多人。黄氏集团高层全部逃离了西京市,潘风等人被抓。
在这一次突袭中,传闻有一名银发披肩的男年轻少将表现非常抢眼。郑菲若听到“银发披肩”四个字就一阵恶寒。这名男子擅长使剑,莫指被他一剑穿心而死。在与黄氏集团黄焱的正面搏斗中,这名男子没有立刻毙命,但也受了重伤,危急时刻被另一名军官及时赶到救走。
郑菲若听到郑少将受伤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虽然她不耻于对方为人,但毕竟对方是自己亲哥哥。她挂了电话,思考着要不要去军营看望一下,但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心里想着只要对方没死亡,早晚会活蹦乱跳的,何必要去见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呢。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没有过去,郑则仕(郑少将全名)却亲自过来找她了。
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门铃响了,郑菲若过去开了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正是一头披肩银发、穿着笔挺蓝色军装、手持西洋刺剑的郑则仕郑少将。
郑菲若本能关上了门,转身回到房间内。门铃再次响起,郑菲若不理,门外传来郑则仕的哀求声:“好妹妹,给亲哥哥开个门吧,我有正事和你说。”
郑菲若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好几分钟,听门外反复哀求了好几遍,才动身再次打开房门。
“你来做什么?”郑菲若放郑则仕进来,问道,也不示意座位,也没有倒茶的意思。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亲哥?连把椅子都不让坐?”郑则仕满脸委屈、眼中泪光闪闪。
“又没拦着你!”郑菲若没好气道。
郑则仕坐在了沙发里,右手掌平举。
“干什么?”
“茶呀!”
“滚”
“算了,就知道你不欢迎我,我还是说正事吧。”
“早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装模作样?”
郑则仕立刻埋怨:“好歹又有半年没见到亲妹妹了,来了你就这种态度?听说我受伤了也不来看望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得到了你受伤的消息?”
“是我让张中校给你打电话的。”
“难怪我觉得张队长说话的语气很怪,是你教他那么说的吧?什么传闻一名银发少将表现抢眼什么的,真是恶心!”
“噢,妹妹”郑则仕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