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孩子,坐在雷少鸣的车里,上官瑶呆呆的望着前方,“我打算把我们离婚的事情延迟一些给我父母说,我不想让他担心我的事。”
上官瑶是一个很独立的孩子,她只想让父母知道的是他们的女儿:很独立,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而不想给父母带来一点的负担。
若是父母知道自己离婚了,肯定会很担心的。
“我不同意。”
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她终于打算和自己回家了,雷少鸣都想给母亲打电话,让母亲这些日子去城东的别墅住些阵子,留下空间来让自己与上官瑶好好缓和。
可没想到她和自己回家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和自己再商议离婚这件事情。
上官瑶叹了一口气,能看得出来的是她很疲惫。
雷少鸣扭头看了一眼,她,“上官瑶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许再说离婚这件事情,往后时间里我会努力的让你看出我的变化。”
上官瑶扶着额头,确实今天雷少鸣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他没有站在温若楠的角度上,反而是照顾了自己,上官瑶确实是很高兴。
可是这能说明了什么呢?
只能说明这一时刻的雷少鸣是清醒的,可是以后?
她不敢去琢磨,她很累了已经。
“先回家吧,回家之后我收拾些东西,离婚协议书你想什么时候签就什么时候签。
只是,结果已成定局,无可逆转。”
回到家后,上官瑶就在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这些全都是自己花钱买的。
雷少鸣没有去打扰。让她在这间客房里面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
第2天起来,阿姨着急的敲着上官瑶的门,“夫人你快起来看看呀。”
此刻上官瑶身着一条高腰牛仔裤,上面是针织小衫,头上还戴了个帽子,方便一会搬家。
见阿姨这么着急,便问了几句,阿姨拉着上官瑶来到了雷少鸣的卧室,此刻雷少鸣头上敷着冰袋,嘴唇泛白,整个人如同僵尸一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好似没有了。
上官瑶看着阿姨,“我不是大夫,你不能叫我,你叫别人!他妈妈不是在这吗?喊他妈妈过来啊。”
雷少鸣故意把自己弄感冒了以求得她的留下,可是她没有!
“上官瑶”雷少鸣喊住了她,她望着雷少鸣,无语,“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不觉得很幼稚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想离开你。
罢了,我走了,雷少鸣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要签了,什么时候再给我打电话。”
上官瑶心已绝,独自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不已的地方,回到了上官家。
爸爸坐在客厅里面看着报纸,妈妈在那修剪花草树木,两个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可观察一阵,就会发现,妈妈时不时的会抬眼头温柔的看一眼爸爸,然后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即便什么都不说,那也是一件很满足、很幸福的事情。
上官瑶站在庭院中看着爸爸妈妈这场景,她觉得好暖啊,好治愈啊。
这里才是她的家。
“爸妈我回来了。”
听到女儿回来了,妈妈放下了手里的喷水壶,打量着,“瘦了”看着上官瑶半晌说了一句话,说这话,眼里还含着泪水。
爸爸就在那,掀了一页报纸,“看到女儿瘦了,还不赶紧把冰箱里的鱼肉、牛肉拿出来。”
爸爸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怒意,上官瑶知道父亲说话就这样,并不是说生气于人。
其实爸爸脾气有点暴躁,不过他对妈妈算得上是极好的了。
“我在减肥呢,”上官瑶违心的回答着,这些日子的事情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舒心得了!
瘦不是应当的吗?
“减什么肥,本来就体弱多病,还减肥?”
爸爸一听她说这个,报纸也不看了,扔在了茶几上,去了厨房,将那些冻肉都拿了出来,在那处理着。
上官瑶看着父亲,头靠在门框上,“可不能煎太老,太老我就不吃了。”
父亲扭头看了一眼上官瑶,女儿的要求和从前一般,可是做家长的总能察觉出来一些细微的东西:她并不开心。
“不能吃得太生,会拉肚子的,就得全熟才行!”
上官瑶笑着,没有像之前那般反驳父亲,来到客厅那,妈妈用心的栽培植物。
“这是上次李阿姨送的吧”上官瑶问着母亲,母亲点点头。
上官瑶拍了两下手,赞叹不已:“我记得李阿姨送过来的时候,这花呀草呀,都枯了蔫了,可是到了我妈妈的手里,简直是重获新生!”
母亲只笑了两下,又恢复了那严肃的样子,因为做母亲的也知道女儿不开心,这次回家一定是发生些什么事了。
不与公司有关,就是和雷少鸣有关了。
饭菜上了桌,上官瑶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她有些想弟弟了。
这个时候要是他在的话,这一桌子饭菜肯定会不剩下的。
“上官奇在医院治疗的怎么样了?”
父亲开了口,问着这个沉重的话题。
这段时间老两口没有去看上官奇不是因为不挂念,而是害怕!
害怕看到儿子那样的情形,他们完全不受控制的崩溃过去。
这一次,父亲也只是小心翼翼的问她上官奇的状况。
上官瑶避开了这个话题,“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炒花菜了,都忘记放盐了。
没关系,我看着你们两个人,就觉得这饭菜也不淡了,反而很咸。”
上官瑶调侃着父母,父母相视一笑,便没多再过问。
吃过晚饭之后,上官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自己与雷少鸣在一起的事情。
大大小小,点点滴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一晚上她都在烙烧饼,翻过来覆过去的,就是睡不着,越是逼迫着自己不去想有关于他的事情,越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