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老师,您觉得九月这一次能拿到什么样的名次呢?”
王朝匡带着摄像,举着话筒。
门口的娱乐狗仔能躲,这种官方的采访可就没办法了。
“呵呵,这个,我当然希望是越高越好。”
“现在观众们都特别期待九月的演出,您知道吗?”
“哦,怎么说呢?”
“因为九月的演出每次都会有不一样的东西,所以观众会有新奇和期待感。”
齐默笑了:“那这次的演出,相信观众们也会喜欢。”
王朝匡眼睛一亮:“能和我们具体说一说么?”
“这个吗,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今天的风格是朋克。”
“朋克?”
“也是摇滚,类型上和之前的歌相比,可能不太一样。”
“那我们就期待今晚九月的表现了,同时也祝您能够取得一个好成绩。”
采访结束后,王朝匡收起了话筒,看着齐默不免感慨。
还记得第一次采访时,自己还不情不愿的,这才过去将将过去两个月,如今对方已经是节目里最炙手可热的明星,造化弄人啊。
“匡哥,你笑什么呢?”
“哎哟,齐默老师,您可别叫我匡哥了,受不起。”
王朝匡被这称呼炸的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之前的尊重来自他背后坐着的那位姑娘,如今九月本身就值得让人尊重。
王朝匡的小心作态,让齐默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单纯的事情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那我就不打扰九月的几位老师休息了。”
关门的声音过后,房间里一片安静,迷迷糊糊之间,齐默进入了梦乡。
“默哥,默哥,醒醒,彩排了。”
“哦,哦,好的。”
齐默迷蒙的起身,歪歪扭扭的往会场走去。
跑通告过多的后遗症就体现出来了,彩排的时候,众人表现稀碎。
齐默不厌其烦的纠正着他们的错误,一个错误改正之后,马上就有会新的错误出现。
齐默忍不住发了火,连最刺头的于楠都没有打反口,实在是表现不尽如人意。
等到彩排结束,中途进场的吉安芸找上了齐默。
“齐默,我的歌呢?”
看着这位上门讨债的姑奶奶,齐默头都大了,这位的歌不好挑啊。
按照分类来说,吉安芸应该算是独立歌手,她的歌比较清新,这种路子的歌,齐默手里有不少。
可这位姑奶奶邀歌时就说的很清楚,她是要拿这首歌来比赛的,这种歌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拿出听一听挺不错的,要比赛就弱了点。
“适合你路子的,适合比赛的,你选一条吧。”
“比赛的。”
吉安芸回答的毫不犹豫。
果然如此,齐默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能唱,那满足吉安芸要求的歌,齐默手里可太多了。
这些前世时间沉淀出来的精品,齐默更希望将他们交到合适的人家手里,他可不希望换了个世界,换了个人,歌就被埋没了。
为了给吉安芸挑首合适的,齐默头发都薅掉了不少。
“行,我尽快。”
吉安芸欢天喜地的走了,齐默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能放低些要求了,希望你不会埋没它吧。
“请问这次你最期待哪位歌手的演出呢?”
“九月。”
“齐默。”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的歌从不让人失望。”
“因为太帅了。”
……
陆淮安阴沉着脸。
“关了。”
经纪人关了电视,小心的立在一边,不敢说话。
陆淮安双手撑着头,不断的按压着自己的脑袋。
就在一个月前,这批观众口里,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和陈芸希,如今全部变成了九月。
九月,九月,九月。
这个名字简直成为了他的梦魇,自从他们补位入场以来,一切都变了。
他的心里满是悲凉与无奈,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似乎一切都是源自于陈芸希的那句话,陆淮安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可当时的情况下,陆淮安即使明知是个陷阱,也必须得踩进去,一个新人能落他天王的面子,传出去,圈子里还要不要混了?
谁能知道这位新人背后靠山硬实,自己还是在他的本土作战,许多小手段无法施展,他们迅速蹿红。
如果仅是如此,日后陆淮安还有不少手段可以收拾他们,这时好死不死的文章出现了,这篇文章将两人的矛盾公众化了,等于是把陆淮安放在了火上烤。
恰逢节目改版,九月就这样踩在他陆淮安的脑袋上了,别说圈子里了,在观众面前,陆淮安都几乎变成了一个笑话。
得知九月在谋求发行,恼羞成怒的陆淮安动用了一切关系,以求封死九月发展的后路。
逼崽子,节目里不能动手,背后里我还玩不死你?
接下来一系列的发展又开始出乎他的意料,被他利用各方关系压下来的那篇报道,又开始流传起来,甚嚣尘上。
发行公司里,他动用的关系之上,又加上了一层保险,无比坚固。
陆淮安明白,他又一次被当枪使了。
他压下报道的目的,就是不愿与九月正面较量,毕竟九月场场金曲,这谁顶得住啊,等这阵风头过去,背后下阴手弄死他才是王道。
九月消失后,他陆淮安还是那个天王。
还不容易将报道的影响压了下去,自己安心的躲在幕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揪出来,按在了牌桌上,陆淮安肚子里的火可想而知。
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另外一股力量来自帝影系,这可就有意思了,自己的母校要下死手搞死校友。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里面的爱恨情仇,陆淮安就快顶不住了。
如今全国的观众和圈内人都在看热闹,九月说要踩死你,你陆淮安居然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九月就这样端着枪,把陆淮安打了个半死,多年的神格都有点不稳当了,现在已经不是背后下黑手能够解决的问题了,他必须堂堂正正的击败九月,把场子找回来。
要是还不成功,陆淮安就只能想别的办法和路子了。
想着想着,陆淮安就暴躁起来,吊着眼睛,择人而噬。
“陈芸希,九月,还有那姓白的,一个个拿我陆淮安开涮,真以为我这30年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