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便没有再落空过。
而让自己有这种能力的,都是自己捡到的那根羽毛。
他也问过父亲和老猎户,但是没人认得这根羽毛,到底是什么鸟的羽毛。
听完他的描述,联防队的人,觉得是无稽之谈,还是要把他绳之以法。
村中老人,平时多得楚家恩惠,此时纷纷站出来,为楚落乌说情。
说既然楚落乌这样说,让他再去寻一次宝不就行了。
联防队的人,见对方人多势众,便应允了。
于是,楚落乌带着众人进山了,在一个山谷中等待着。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鸟儿归巢,忽然一片黑压压的鸟飞过,正是一群乌鸦。
但是乌鸦飞过,楚落乌却是一脸愁容。
他解释说,这群乌鸦中,没有获得珠宝的乌鸦,联防队一听大怒。
楚落乌说,再让他等几天,肯定会有的。
说完,还拿出那根羽毛,给联防队的人看,让其拿水试试这根羽毛的神奇。
联防队哪管那个,夺过羽毛扔在地上,便要锁楚落乌,。
楚落乌大惊,奔过去想捡起羽毛,联防队以为他要逃跑,便打了他一棍子。
这一棍颇为严重,打的头破血流。
楚落乌栽倒,联防队还要抓人。
这时候,楚落乌的血,滴染到羽毛上,羽毛居然融化了,化成一股青烟,消散了。
楚落乌伸手抓了抓,只抓了一把烟尘。
他不顾头上的血如雨注,顿足捶胸,不禁勃然大怒。
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靠此来维持生计,不说村中老人,就连自己残疾的父亲也养不了,便怒从心头起。
他恶狠狠地看着联防队的人。
联防队的哪怕这个,上前锁人。
就在此时,忽然天空变黑了。
众人抬头,却见一群乌鸦,盘旋在空中,把天都挡住了。
然后随着一阵呱呱的怪叫,乌鸦俯冲向了联防队。
联防队一个个抱头鼠窜,纷纷大喊救命,挥舞警棍。
虽然有数只乌鸦被打落,但是其他乌鸦依然冲向联防队,对他人却视而不见。
忽然一声“够了”,喝住了楚落乌,楚落乌这才清醒过来。
随着自己愤怒的消失,乌鸦离去。
若不是地上还有几只死去的乌鸦,人们根本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喊话的是楚父。
联防队的人,个个挂彩,见到如此异象,早就吓坏了,哪敢还抓人,便逃走了。
村中人也是吓坏了,像看见怪物似的走了,独留下楚落乌和楚父二人。
后来,村中人几乎都搬走了,只剩下了楚落乌一家
随着铁路的修通,此处因为风景秀丽,便建立了一座野生公园。
又慢慢形成了以旅游业为主的村子,楚落乌在公园中做导游,倒是收入颇丰。
陆陆续续,又有原村子的村民搬回,都以公园为生。
而楚落乌的名字,也渐渐叫开来。
楚落乌觉得,既然羽毛失去,自己肯定也没有感知乌鸦情绪的能力了,便也不寻着乌鸦的窝找宝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踏实。
只不过近几年,因为村子规模太小,想靠旅游发家是不可能的。
楚落乌倒也没什么。
不过父亲年迈,身体日渐不好,最近更是查出了癌症,需要大把的钱。
走投无路的楚落乌,又开始顺着乌鸦痕迹,寻找乌鸦叼回去的珠宝。
开始,的确是不能感受乌鸦情绪。
但父亲病情日渐加重,自己心急之下,居然又有了那种能力。
于是开始寻找,找来找去,都是些玻璃珠、假牙之类的。
直到找到这个地方,虽然他没上去看,但通过感受乌鸦的心情,知道这里绝对有宝贝。
最后找到了我们公司,之后发生的事,就我们被乌鸦记仇了
“乌鸦极其记仇,我虽然能感受乌鸦的感情,而且可以把我的的感情,变动传给乌鸦群,但我不能控制他们,只能感染他们,所以他们对咱们的恨,我消除不了。”
“我们找些玻璃珠放回去,就能消除他们的仇恨。”最后,楚落乌对我说道。
我久久不能说话,半晌才从震惊中出来。
楚落乌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把我父亲治好后,如果有剩余,我会把钱捐了,希望你别把我的事说出去。”
我郑重的点点头。
之后,我和楚落乌,把一些玻璃珠还了回去。
楚落乌离开后,再也没出现过。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愿楚落乌这类异人,能够在这个世上安然无恙。
……
我是张明,一家旅游公司的向导。
春季开始,身处北方的我们,进入一个淡季。
滑雪项目,在我国还没有完全流行起来。
这一天下班,我和小峰、兴华,去一家饭店吃饭。
这是一个城乡结合部。
这两年,搞拆迁动静不小,该拆的拆,作为过渡,这边建立了大量的周转房,很多设施不齐全。
很多外地做生意的看上了这点,也是大量涌入。
这家酒店不是很大,做的是烧烤火锅的生意。
透过窗户的玻璃,能看见外边天黑了,屋里热气腾腾,把玻璃都沾上一层雾水。
我模模糊糊的看着,外边好像站着一个人。
我用手擦了擦玻璃,一张惨白模糊的脸,正对着我,向里边张望,吓了我一跳,妈呀喊了一声。
小峰和兴华听到,便看了过去,我也是再一看,什么都没有。
兴华说我八成是喝多了,眼花了。
我也就没当回事。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起身去洗手间。
可是看到有好几人在那等着,便一转身出了饭店。
饭店一侧是个胡同,直通饭店的后院。
我扶着墙,哗哗的放水,放到一半,从胡同里边走出一个人,我慌忙憋了回去,赶紧提裤子。
可是那人也走的十分匆忙,我羞愧难当,便靠在墙上装醉。
那人看也没看我,便走了过去,我透过地上雪地的反光,只看到那个人低着头,脸上白花花的一片,分不清五官样貌。
我摇摇头,又开始放水,之后就回去喝酒。
大概过了半小时,就听见饭店后院,传来一阵高昂的尖叫声。
霎时,所有的食客、服务员都愣住了。
紧接着,尖叫声连续传出。
有好事的,都站起来,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从后门冲进来一个人,是老板娘。
老板娘满手的鲜血,五官几乎移位,边跑边尖叫着,看到满屋的人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临倒之前,喊了一句:“杀人啦”
服务员赶紧上前,发现老板娘并没有受伤。
难道是后院?
我们呼啦啦一群人走向后院。
后院并不大,但是房间特别多,都是服务员住的。
现在亮着灯的,只有偏房。
我走在最前面,抬脚走进屋里,一进屋,一股子血腥味直冲鼻子。
低头一看,我禁不住两条腿直哆嗦,地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老板。
不过脸上看去,确实能把人吓死,老板从下巴开始,嘴唇、鼻子,到额头,整个脸居然不见了。
就连眼睛,都是黑乎乎的两个窟窿,满地的鲜血。
不远处,一个黄不拉几的东西,正是老板的脸皮。
我脑袋一翁,瞬间清醒。
退后,把大家拦住,可是谁听我的,都纷纷探头往里边望。
立刻,半数人都吐了出来,尖叫着四散逃开,有返回饭店,有顺着小胡同跑开的……
执法者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执法者控制住了现场,没走的食客也都被控制起来。
为首的一个壮硕的男人,问道,谁先发现的?
我一看这不是刘鹏刘队长么?和我打过很多交道。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上前打扰。
这时候,老板娘早就清醒过来,抽抽搭搭,看见了执法者,终于又缓了过来。
她说道:“是我,老王(饭店老板,死者)一个人在后边盘账,我们在前边忙活,我看人手实在不够了,就、就想叫他来帮忙,可是一进屋就看见……呜呜……”
“别哭了,你要尽快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们才能最快的破案。”刘队一旁安慰着。
“嗯,大概是八点吧……”
“你们饭店有没有监控?”
“饭店里边有。”
“好,王兵,你去看监控,陆佳和小侯你俩,带着几个人,把在场人做好笔录。丁艳你和我,把现场勘查一下。”
那个小侯,便把开始给每个人做笔录。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明哥?”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嗨,小侯,没想到在这碰见你们了。”
小侯用手一指,这几个人我来做笔录。
说完,把我们三个人,带到一个单间里边。
“明哥,没想到,遇见你们几个,吓坏了吧。”
“还好,要不是上次见过死人,真能吓尿了。”
“我倒是常见了,来吧,我给你做笔录,就是简单问问。”
笔录很快做完,小侯让我们先别离开。
一会儿,刘队回来了,几人纷纷上前交待各自的任务。
小侯还指了指我,刘队冲我点了点头。
“刘队,现场食客应该是十二人,但是目前只剩下六人,有六个走了,不过有监控视频,都应该能找回来。”检查监控的王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