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条大蜥蜴般,直奔一堆火源,围着火源转个不停,嘴里还发出丝丝的声音。
“这个是,小黑?”博士问道。
“应该是。”
随着时间推移,火焰渐渐暗了下去。
小黑所化的怪物,眼看着火堆渐渐灭了,转头望向了我俩。
不好!
这怪物又开始寻找新的热源了,而我又没有燃烧棒了。
怪物一步步靠近我,然后矮下了身子,想要向我蹿来。
呼听一声:“小黑,住手!”
小黑愣在当场。
张博士听到声音,大喊一声,“老王,是你么?出来啊,老王,我来找你来了。”
“唉,你们真不该来,何苦呢?”
“哗啦哗啦!”两团黑影蹿出水池,真是王教授和胡大叔。
只是此时的两人,全身银白,哪还有人样。
张博士紧走几步,看着面目全非的王教授,哭喊了起来,“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啊。”
“开始我被小黑抓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加上当时也是着急。可是后来在转院的过程中,我和胡主任就发现,我俩被抓的地方,慢慢地开始变黑,发痒。”
“我俩心道,坏了!再消毒已经不行了。之后到了新的医院,果然,小黑已经开始不认人了。”
“而我和胡主任,也开始全身皮肤角质化,但是我俩的意识,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
“后来,我们担心会被推进实验室切片,就跑了出来。小黑已经彻底失去语言能力,但是能听明白我俩的话,而且非常依赖我俩。”
“我想自己查出变异的原因,就来到了这里。可是那些银色生物却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村民来过。”
“教授,我昨天来过这个洞,我也想把事情搞明白。但是遇见了小黑,打了一架,我就跑出去了,附近的村民不敢进这个洞的。”
“果然是你,我昨天看见,小黑拿回个燃烧完的燃烧棒,就估计有人进来了。我嘱咐过小黑不要伤害人,你应该没有被他伤到吧?”
“没有。可是,教授你这样怎么可以……去更大的医院吧……”
“唉,没用的。你知道么,小黑现在的基因,与人类的相差百分之三,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么?从生物学上来说,小黑已经不算一个人了。”
“而我和胡主任,也与正常人的基因,相差百分之一,不查明白,我们是回不去正常的人类社会了。”
“老王,我帮你,行不行?你和我回去吧,这个洞,马上就要被炸毁了。”
“炸毁?为什么?哦,我明白了。唉!老张,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会继续研究下去的,总有一天我会研究明白。”
正在说话的我们,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喊话声:“里边的张博士,听到马上出来,我们即将销毁这个溶洞,听到请立即出来。”
张博士听到后,大喊了一声“不”,说完,就拉着王教授的手往出跑。
可是王教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老张,你走吧。放心,我们三不会死的,我终会研究明白的,你走吧。”
“老王,你……你……唉!”
我看了看坚定的王教授和胡大叔,禁不住摇摇头。
“王教授,我相信你会逃出去的,也会研究明白自己的变化的,我相信你。”
“小张,像你这么优秀的青年,必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加油。”
我又看了看胡大叔,掏出随身携带的几盒香烟和打火机递给了他。
胡大叔咧着嘴,乐呵呵地接过烟和火,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和张博士转身离开。
走到洞外的时候,看见一群身穿迷彩外衣的人,正在布置炸药。
我俩下山后,只听后后山轰隆一声。
再去看的时候,洞口已被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王教授、胡大叔、小黑,愿你们能好好地活着……
……
几年之后。
听说溶洞所在的那座山的另一侧,在一次大雨时,忽然坠落了一块大石,露出黑乎乎的一个洞口。
可是随后,洞口又坍塌了,溶洞再次被堵上。
在洞口敞开的那几天,王教授他们是不是已经出来了呢?
此时的他们,又在何处呢?
我相信,他们依然存活在我们的周围,研究着自己,研究着人类。
……
我叫张明,是一家旅游公司的导游。
因为带领团队,认识了我的女朋友靳晓晓。
靳晓晓的家,是河北衡水的一个小村子,我俩认识熟悉后,我去了那里。
那里的民风十分淳朴,生活也很悠闲,尤其是玩的,麻将、桥牌、纸牌,玩的特别多。
很多的老人,在自己门口打牌。
村子正中,是一条穿村而过的街道,靳晓晓的爷爷奶奶家,就在村子的正中心。
而我最奇怪的,就是爷爷奶奶家门口,也是村子的正中心,有个巨大的坑。
有二百米见方,深足有七八米,里边全是浑浊的水。
我问靳晓晓,为什么村子中心,有这么一个坑啊?
靳晓晓说,村子呈一个两头翘的形状,下起雨来,雨水就流到这里,能够避免村子被雨水冲。
坑里的水是死水,很浑浊,四周是村民倒得垃圾,味道很难闻。
爷爷奶奶说,开始这个坑的水很清,虽然是雨水,但是没有人往里边倒垃圾,里边常年有水,都有鱼了。
可是后来,不知道谁第一个倒的垃圾,别的人就跟着一起倒垃圾了。
爷爷奶奶正好挨着这个坑,深受其害。
向村干部反映了好几次,收效甚微。
渐渐地水越来越脏,浑浊不堪,一到雨季,有时候雨水大点,把垃圾冲的到出都是。
事情,就发生在我在的那几天。
靳晓晓一般很少回村子,不过,回到村子时,肯定要和爷爷奶奶住上几天。
这一次,我俩一同回到村子里。
爷爷奶奶的院子不大,正屋三间,院子一侧是厕所,一侧是鸡圈,养着几只下蛋的母鸡。
他们这边的习惯,是家里可以差一点,但是门一定要大,要气派,所以家家都是高大的门。
靳晓晓和奶奶住西边的一间,我和爷爷住东边的一间。
夜很深了,晓晓和奶奶聊到很久才睡。
爷爷是早就睡着了,呼噜声特别大。
我睡觉还比较轻,所以睡不着了。
窗外的枣树,在月光的照射下,映衬在窗户上摇摇曳曳,窗户还是纸糊的呢。
隐约间,我似乎听见有响动,像是鸡的咯咯声,然后扑啦啦一声,就又安静下来。
我打开手机一看,时间是午夜两点多。
我轻轻起身去了趟厕所。
厕所在院子里,必须走出去。
出屋门,下台阶,月光不是很亮,我似乎看见墙头,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一闪,然后听到扑通一声落地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什么都没有。
我想打开院子的们出去看看,但是找半天门栓的打开方式,找不到,最后就放弃了。
去完厕所回到屋,就躺下了。
虽然爷爷的呼噜声还是不小,但是困的受不了的我,最终还是睡去。
因为睡的太晚,我起的也就晚,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爷爷起来了,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炕,我翻身继续睡去。
没过多久,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好像是奶奶进来了了。
然后和爷爷说了几句,两个老人就出去了,小声了说了半天
等天大亮的时候,我和晓晓都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奶奶说:“闹黄鼠狼了,拉走一只鸡。”
“啊?这里还有黄鼠狼啊?”我有点惊奇。
“有啊,平时不祸害我们,不知道这次怎么了?”爷爷说着。
“能不能抓啊,下个套什么的?”我问着。
“不行,黄鼠狼有狂犬病毒,会咬人,不能抓!”晓晓在一旁,用筷子敲打着我的碗说着,一副医生的架势。
“好好,不抓。”自从和晓晓谈恋爱后,我是深受管制。
吃完饭,我出门看了看鸡圈,确实少了一只,地上好多鸡毛。
我又向昨晚看到的墙头有东西的那里看去,平平的墙头,没有任何痕迹。
但是我印象中的黄鼠狼,都是瘦长的身子,而昨晚那个东西圆滚滚的,得有脸盆那么大小,难道是黄鼠狼拖着母鸡?
想到此处,我找出扫把,开始打扫满地的鸡毛,奇怪的是,只看见几滴血。
打扫完,我回屋把昨晚的事,和他们说了说。
又问道,怎么血这么少?
奶奶听完说:“黄鼠狼就是这样,咬住鸡的脖子,鸡就叫不出来了,黄鼠狼会把鸡血都喝干净,然后就拖着走。”
我点了点头。
……
当晚,爷爷奶奶都睡得比较轻,深怕黄鼠狼再来偷鸡。
可是一夜无事,我倒是因为爷爷没怎么睡,而睡了个好觉。
可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见街道上有人开始骂街了。
声音由远及近,大致就是谁偷了她家鸡,吃了烂肚子,有命偷,没命吃什么的。
奶奶就出去打听了。
不一会回来,就说原来是邻居的家的一只鸡也不见了,而且是不见血,不见毛,怀疑被人偷了。
邻居叫骂了一个上午,还真是佩服她的嗓子和力气。
我们以为就结束了。
可是之后的两天里,接连有两家都丢了鸡,这下大家都坐不住了。
有的说是得罪黄大仙了,有的说是有外地的流浪人干的,众说纷纭。
但是也没说出个缘由。
下午时候,我坐在枣树下昏昏欲睡。
晓晓和爷爷奶奶出去半天了,就在我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大门一开,晓晓扶着奶奶走了进来。
爷爷在后边怀里,抱着一只大白鹅。
爷爷把大白鹅放下,鹅到了新的环境,开始四处观察。
一眼看见了我,然后高抬脑袋,翅膀展开,紧接着,头紧紧的贴着地,展开攻击姿势,直奔我而来。
晓晓在一旁看见,捂嘴咯咯笑起来没完。
我一看,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还怕鹅不成,鹅冲过来,我不躲不闪。
鹅嘴快要碰到我的腿的时候我,一把攥住鹅的脖子,然后给它拎了起来,随手一甩,扔了出去。
落地的鹅又是向我冲来,我又是如法炮制,接连四五次,鹅不冲了,围着我打转。
此时的晓晓,在一旁快乐的岔了气。
我气愤的问,“有什么可乐的。”
又转身面对奶奶问道:“奶奶,买鹅干什么啊?”
“你不知道,鹅可以帮助看家,还能赶走黄鼠狼呢!”
“是啊,这家伙,这么厉害。”
“这回有了这鹅,就不怕黄鼠狼来抱鸡了。”
我不相信的看看大白鹅。
这大白鹅这回又缓过劲来了,看见我又开始高鸣起来。
我心道,“得得得,惹不起还躲不起啊,我进屋去了。”
这几晚,把我们都折腾的够呛,今天有了大白鹅看家,总算睡个安稳觉。
不过,晚上还是听到鹅扑棱了几下翅膀的声音,大家都没在意。
……
第二天天一亮,就听见奶奶在院子呼喊声。
我和爷爷立刻出去,刚一出屋门,就看见昨天还威风凛凛的大白鹅,此时正软不拉他的倒在院子里,奶奶在一旁擦着眼泪。
我冲了过去,“怎么了?奶奶?”
“大白鹅也死了,不是黄鼠狼。”
我向大白鹅望去。
大白鹅脖子扭曲着,舌头伸在外边。
我刚想上手摸一摸,“不要,你看看鹅嘴里是什么?”
晓晓一声叫喊,叫停了我。
我看向鹅张开的嘴,本来应该是粉红色的鹅嘴,现在确是乌黑的一团,发出阵阵恶臭,还流出白色粘稠的液体。
晓晓走进前,低头用手挥了挥,然后对我说到:“这鹅是中毒死的。”
“中毒?那就不是黄鼠狼了?”
“肯定不是,我一会带着爷爷奶奶去村长家里,把这事和他说一下,你收拾一下,注意千万别中毒。”
说完,晓晓带着爷爷奶奶走了。
我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墙头看见的黑影。
看来那不是黄鼠狼,到底是什么呢?
我四下开始探查,果然发现,墙上有粘液,还有一股恶臭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