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雨檬看着刘思远,笑着说道:“刘老师,你能不能别老是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外加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当年你如何对待许巍的,班里的同学可都清楚!”
“学校的荣誉不容被玷污,对于这样的事情,相信所有的老师都会和我一样做。”刘思远闻言,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芒。
接着说道:“雨檬,当年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我们不如都说出来怎么样?”
应雨檬冷笑着说:“这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当年,若不是那个畜生,在地铁上**屁·股,何至于……”
“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
卫姗姗忽然之间就激动起来,“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应雨檬望着卫姗姗,眼睛中露出玩·味和审判的味道:“哦?你又是谁?要这么维护他?许巍都死了三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把我们约出来,除非有人假借他的名!说吧,你是谁?”
见应雨檬把矛头对准卫姗姗。
卓一航也不甘落后,用镜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特写。
刘思远依旧不露声色。
杨雪则是静静地倾听。
这一次,卫姗姗没有胆怯,迎着镜头,迎着众人的目光,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是许巍的前女友!”
“原来只是个前任!”
应雨檬冷笑,“那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发声?”
卫姗姗没有理会应雨檬的讽刺,淡淡地说:“许巍跟我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却被这件事推到了风口浪尖,还被人无故殴打,所有人对他都口诛笔伐。”
“甚至连班里的老师,为了息事宁人,也把他推到了舆论的顶峰,我说得对吗?刘老师!”
刘思远平静地说:“当时证据确凿。”
“好个证据确凿!”
卫姗姗惨笑,“你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道德去审判别人,认为多数人的看法一定就是对的。何曾想过听一下许巍的辩解?从来都没有。”
杨雪这时开口:“我是当时的目击证人,也是我和应雨檬一起,将他扭送到派出所的。”
应雨檬看了一眼杨雪:“难怪看你有几分眼熟。”
杨雪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杨执法者,你真的确定,你看到的是事情嘛?”卫姗姗语带不屑。
“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件事我做得没错。但在许巍跳楼之后,我才开始怀疑自己。”
杨雪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如今依旧历历在目。”
“那一天,是下班后,地铁里有很多人,应雨檬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她的背后也站着好几个人,而我面对着应雨檬左侧站着,而许巍侧着左肩,站在应雨檬的左后方。”
“当时应雨檬忽然大叫一声‘死变态,你干嘛**屁·股’,只见一个人的手正准备缩回去,却被应雨檬抓了个正着,而那个人就是许巍。”
“地铁里这么多人,而站在应雨檬背后或者附近的,也有好些人。你仅仅凭借着应雨檬的说法,就说许巍猥·亵,执法者都是这么不讲证据的吗?”
卫姗姗嘲笑道。
杨雪说:“当时我还是执法者学校的学生,在应雨檬抓住许巍之前,我注意到应雨檬表情怪异,身体扭动着,似乎在抗拒着什么,我看了看,注意到,有一只手老是有意无意地靠近她的臀·部。”
“我当时并未声张,想等他真正实施猥·亵的时候抓现行,但不想,应雨檬先发声了。”
卫姗姗紧盯着杨雪质问:“那你怎么确定这只手就是许巍的?”
杨雪回答:“我认得袖子的颜色。”
“那么请问,许巍的手当时在做什么?”卫姗姗问。
杨雪回答:“他的左手一直抓着吊环,至于右手,一直是垂着的。”
卫姗姗拍手叫好:“很好,刚才杨执法者提到一个细节,许巍是侧身而站,那他应该挡住你的视线才对,你的视线应该看不到他的右手。”
杨雪细细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而刚才你也说了,应雨檬转身抓住那只猥·亵她的手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感觉到了,手立马往后缩,那么你应该能看到缩手这个动作,胳膊肘应该有向后的动作。”卫姗姗质问。
杨雪知道卫姗姗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我并未看到许巍的手肘往后戳的动作。”
卫姗姗的眼泪忍不住开始往下落,边哭边笑:“应雨檬你把这件事放到了网上,还附上了照片。”
“而你,卓一航,那篇微博是你写的吧!你将许巍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死了,你火了,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络主播,你晚上一定睡得很安稳吧!”
“该死的是你们,你们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死的是他!”
卓一航尴尬地笑笑:“我只是负责让人们知道真相。”
“哪怕这个真相是假的?”卫姗姗反问。
卓一航耸耸肩:“真假又有谁说得准呢?你要知道,这个社会需要什么新闻,才最重要!”
“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你借着许巍的名义,将我们骗到这艘船上,然后一一杀掉是吗?好给他报仇吧!”
应雨檬像看鬼一样看着卫姗姗,声音震耳欲聋。
卫姗姗目光黯然:“我是很想杀了你们,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不是也和你们一样,因为这件事离开他了嘛?要杀的话,应该连我一起杀。”
刘思远说:“这么说,不是你?”
卫姗姗冷嘲说:“怎么?害怕了?我就是凶手,来啊!不杀了我,你们都要死!”
卓一航扔下照相机率先扑上去,而应雨檬也扑了上去,两人死死按住卫姗姗。
“你们干嘛?”
杨雪大叫,赶紧上去阻止,却被刘思远拦住。
“杨执法者,她现在是嫌疑人,还是先控制住比较好。”
刘思远一边说,一边将皮带解下来,丢给卓一航和应雨檬。
“你们这么做是非法拘禁。”杨雪瞪着刘思远。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刘思远笑着说。
卓一航和应雨檬,先用皮带将卫姗姗的手捆上。
然后,卓一航再解下自己的皮带,又将她的腿捆上。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杨雪怒道。
应雨檬说:“我们只是不想死。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救援吧!过了今晚,相信家人或者朋友找不到我们,会报警的。”
卓一航看了看船舷外,发现天色竟然渐渐暗了下来,于是提议:“折腾了这么久,都饿了吧!我们找点吃的吧!”
刘思远起身说:“我去找,你和雨檬守在这。”
应雨檬和卓一航连忙点头。
等刘思远走了,两人守着卫姗姗,紧盯着杨雪的举动。
杨雪则后退了一步,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就在沙发上坐了。
很快,天就黑了,耳畔只剩下海水拍船的哗哗声。
“这刘老师怎么还不回来?”
应雨檬看了看表,“都去了一小时了。”
卓一航笑着安慰:“别急,一会儿该回来了!”
“是哪个龟孙子把老子打晕的,还把老子反锁在房间里,趁早站出来认了,省得老子动手!”
这时,一个骂骂咧咧的破铜锣声响起。
“是吴铁军,他没事!”
卓一航一惊,转而一喜,“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应雨檬却不搭话,似乎在沉思什么。
猛然,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说:“你说,刘老师这么晚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会不会被吴铁军害了?”
应雨檬这么一说,卓一航听着有道理。
吴铁军莫名其妙地失踪,又莫名其妙地出现。
而在这个档口,刘思远又消失了,这其中的要害,细细想来,的确匪夷所思。
只见吴铁军怒气冲冲地冲入大厅,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
他一进入大厅,就看到卫姗姗被捆得结结实实。
而应雨檬和卓一航看着她,似乎在和杨雪对峙,刘思远则不见踪影。
吴铁军不由有些诧异。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
吴铁军一头雾水,有些烦躁地问。
应雨檬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吴铁军怒道:“我应该知道什么?老子进入下层甲板还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跟着我,就故意拐了个弯,在暗处等他。但不想,后脑勺上忽然挨了一下,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杨雪开口了:“当时在下层甲板的,就只有我和应雨檬两个人,我们从未分开过,也根本没撞见过你。”
应雨檬也说道:“我们也不是没分开过,期间我去上过厕所,而这个时候,你说在厕所外等我,但至于在不在外面,我就不清楚了!”
应雨檬这是分明想把吴铁军,拉入自己的阵营。
杨雪见应雨檬这么说,点点头:“我确实无法自证清白。”
卓一航也开口说:“这么说来,我们三个去甲板以上的地方找,也都是各自行动。至于其余人在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应雨檬拼命瞪卓一航,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气得她直翻白眼。
“你是怎么上的这艘船?”杨雪问道。
吴铁军看了她一眼,说道:“被一张免费体验券邀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