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余晟铭这个关键人物在吗?"
苏夕橙脱口,"沈冰这么情绪偏激,分明就是被余晟铭蛊惑着来的。"
"所以现在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明了了,沈冰爱的就是余晟铭。现在的局面和之前的局面差不多,都是在沈冰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躲在了余晟铭的身边。所不同的,现在是余晟铭在利用沈冰。"
夏左冰忍不住的说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这么说的话,沈冰其实是在用各种方式的回到了余晟铭身边?"
"目前的情况证明,这个设想可以成立。"
"说到底,现在最为关键的人,还是余晟铭。看他对沈冰,到底是只有利用,还是也会心存出一点点的感情?"
"对。本质的事情并没有改变。"
夏左冰就扯了扯颜历爵的衣袖,眨巴着一双眼睛忽然做出了撒娇的模样。
"我不允许。"问都没问,颜历爵直接说了拒绝的意思。
"老公,我保证就尝试一次。"
"不行就是不行。"
夏左冰瘪了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委屈着,"你欺负我。"
颜历爵,"..."
这画风突变的让沈钦乾忍不住偷偷问了苏夕橙,"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了什么?"
"左冰是在征求她想单独去约余晟铭谈一次,而历爵表示不同意。"
沈钦乾就很崇拜的看了苏夕橙,"这你都能分析出来?"
苏夕橙翻了一下白眼,"这还需要分析吗?明摆着的事情。"
"那我这么笨,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直接跟我说,我怕我猜不透,最后连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谁跟你有以后。"
沈钦乾就忽然大声了一些,"是你答应的,证明了姐姐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就会跟我交往。"
这话,成功打断了颜历爵和夏左冰的暗自较劲。
苏夕橙又是瞪了沈钦乾一眼,肺腑着,"现在到底是因为谁,我们才对沈冰的事情这么瞻前顾后,忧思重重的。你身为最想要治好沈冰的人,现在合适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沈钦乾的声音就弱了一些,却还是吐露真心着,"我觉得这件事也很重要..."
"我忽然有一个残忍的想法。"
夏左冰的话后,苏夕橙和沈钦乾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不过这个想法,得先我找余晟铭谈过之后才能确定有没有可行性。"夏左冰立马话锋一转,又笑嘻嘻的看了颜历爵。
颜历爵蹙眉,他就知道夏左冰不可能随便放弃这个念头。
"你就放心好了,余晟铭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在这件事上,我也得主动一次的去尝试了解开误解。"
"好吧,真的只需一次。"
余晟铭收到颜历爵的信息时,刚把沈冰送到了水澜公寓。
"沈冰,我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要出去一下。"
"嗯,你去忙好了,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沈冰笑语着,只是不想让余晟铭太担心了她。
对沈冰来说,余晟铭又是带她去吃了好吃的东西,现在又什么都没说的直接把她带来了这里,已经很照顾她了,她自然不能给余晟铭添了太多负担。
余晟铭点头,又直接离开了屋子。
余晟铭知道事情忽然变成这种状态后,颜历爵一定会很快联系了他。所以在去往颜历爵发在他手机里的定位时,余晟铭认定着,这次他会控制好整个局面的主动权。
但到了公园,余晟铭没有看到颜历爵,等在那里的反而是夏左冰。余晟铭下意识的就停顿了一下脚步。
只是很快,余晟铭就没有了那种犹豫的心情,走过去,讽刺着,"原来真正约了我的是你,还故意选了这个公园的也是你?"
"对,我的确是故意选了这个公园约了你见面。因为我想如果是在这个公园的话,你可能会看在这里曾经是唐甜喜欢的地方,而稍微可以跟我心平气和的聊聊。"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其实被余晟铭评定成了卑鄙的人,夏左冰还是有些受伤的。
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道,"我的确欠了你一声道歉,毕竟让你遭遇到这些事情,全都是因为你跟我牵扯上了关系。"
"事已至此,你还是直接说了吧,你约我见面是想说了什么?"显然,余晟铭并不想跟她聊了那些已然发生又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过,夏左冰也不是来劝了余晟铭该怎么做,只是说着,"我约你,只是想跟你谈谈沈冰,一个你完全都不曾了解过的沈冰。"
余晟铭以为,他应该是没有兴趣这个话题的,沈冰是个什么样的人,于他而言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夏左冰这么说的时候,余晟铭脑海里跳出来的,却是一个外表看似坚强内心却脆弱不已的沈冰,一个只会躲在他车子里哭的沈冰。
因为没有第一时间的拒绝,夏左冰也自然的把余晟铭的沉默当了默认。
直接说着,"最开始找上你的沈冰,也是有着双重人格的沈冰。那个时候,真正跟你在一起的,其实是沈冰的黑暗人格,确切来说,最开始让你陷入幻觉里又不小心爱上你的也是黑暗人格的沈冰而不是主人格的沈冰。"
这一开口的话,又直接让余晟铭深锁了眉目,已经是带着好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我跟沈冰的纠葛是在M国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主人格的沈冰还是可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她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执念,这个执念里滋生出了黑暗的沈冰,也炼制出了一种叫做'绝恋'的药剂。"
"总之,这种药剂最后被注射在了历爵的体内,在事情过去的半年后,才会有我隐退珠宝设计界的决定。因为我要来北都跟沈冰较量,并且不断地尝试着让历爵重新爱上我。所以那个时候,你所看到的画面,就跟普通人看到的一样,我很傻,爱上了一个一点都不懂心疼自己妻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