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什么?"沈冰脱口的问着。
然后,沈冰的表情又开始扭曲起来,好像在挣扎着什么。
忽然说着,"说好的我来帮你处理这些事情。"
"不,我想知道阿乾的事。"
"你给我回去。"
"你让我听一下。"
在一番自言自语后,夏左冰就觉得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沈冰回来了。
夏左冰就更加肯定了,果然一提到沈钦乾,才能引出那个被深藏起来的沈冰自己。
因为在夏左冰面前出现了人格和人格之间的争夺,沈冰也没有了要隐瞒的意思,直言着,"就如你看到的那样,我身体里还藏着另一个自己。"
"不瞒你说,你有双重人格的事情我之前就有了猜测。不过现在是能肯定了。"
"你这次去宜城,果然没那么简单。"
"我说了,我想帮你,沈钦乾也一直都在想尽办法的要救你。的确,现在沈钦乾也已经知道了你有双重人格的事情,他不会希望真正的你被别的人格所彻底占据了身体,操控了你本身的主导思想。"
沈冰显得很落寞,失笑着,"你们都帮不了我的,另一个人格的我不爱阿乾,只有把她放出来的时候,我才不会这么痛苦。"
"我不想痛苦了,如果'绝恋';注定是个失败品,我不如就放弃了自己。"
"为什么要轻易放弃,为什么不适着相信我看看。就像现在这样,你依旧可以抢回自己的主人格,就不代表你真的甘愿被自己另一种人格给抢夺了意识。"
从头到尾,沈冰就一直很不明白,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撑了夏左冰可以一直这样勇敢的面对着发生的一切事情。
她所了解的夏左冰,一样承载了那么多的灾难,现在还要去承受丈夫的冷漠和忽视。却始终还是那么的一路向前,抱有希望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始终微笑着?"
沈冰的问题,让夏左冰扯起了一个很温柔的弧度,话语也很温柔的说着,"因为我这一路走来,始终都不是一个人啊。"
"人活着,本来就不是个体。就是因为有朋友,家人,爱人,才会即使面对苦难,也能笑着面对。相互依存,相互拥抱,相处支持,然后相互依赖。"
沈冰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动容的神色。仿佛就听着夏左冰在说了一个美好的画面,而这个画面,她曾经也拥有过。
但是她快忘了,那些美好而容易破碎的东西。
忽然,沈冰的脸上又出现了狰狞,两个人格居然又一次进行了争斗。而这次,那个黑暗的人格又一次占据了沈冰的身体。
一出现,就忽然伸手掐住了夏左冰的喉咙,阴狠的警告,"我说过了,别假惺惺的靠近我,也别说一些令人恶心的话。这世上没有什么感情是坚固的,只有药物才是控制一切的根本。"
"夏左冰,你如果不想死的那么快,就再也不要跑来我这里描绘那些真善美的世界。你根本不了解里面的污点,也根本不懂她的痛苦!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痛苦,去想起她最不想想起的东西!"
夏左冰被掐的喘不过气,居然也没有力气去推开了发疯的沈冰,只能挣扎着拍打了车窗。
后来,是樊烁打开了车门,也是樊烁制止了真的想要去掐死了夏左冰的沈冰。
跑下车的夏左冰,呼吸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不是不惊恐的,在那种自己居然都无力去对付了沈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感到了害怕。
这次,好在樊烁能制止了沈冰。
樊烁看着夏左冰缓过来的样子,提醒着,"请你下次注意了谈话的分寸,不要去试图激怒大小姐。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运的。"
夏左冰没说话,缓过来后脑海里就开始回想了沈冰掐住自己时说的那些话。似乎说明着,她这个黑暗人格其实承担了一些被沈冰所忘了的事情。
而被忘了的事情,才是沈冰最痛苦的事情。
这感觉夏左冰算是能理解的,她也曾选择性的失忆,只是没有糟糕到激发出了一个人格而已。
"你是不是也知道沈冰的这个情况?"夏左冰问了樊烁,"如果你真的想要为了沈冰好,我们更应该联手帮了她。"
樊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
只是,这个时候沈冰在车里催促了话,"樊烁,开车!"
几乎是绝对的服从意识,樊烁就直接上了车。
沈冰摇下了车窗,对着夏左冰邪恶的说着,"夏左冰,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否则,你会比颜历爵先死。"
话落,车子直接绝尘而去。
感受到了沈冰那种杀人的欲望,这句威胁还是让夏左冰心惊后怕了的。
秦翼拎着两个袋子回来夏左冰身边的时候,先看到了夏左冰脖子上的指痕印记。
后怕了一下,开口着,"沈冰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什么。不过,以后你还是让我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吧。"夏左冰可不想随便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何况,现在不仅仅只有她自己一条命。
秦翼就不再问了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回了一个,"是。"
在车上的时候,夏左冰还是对着镜子用粉饼遮盖了一下脖子上的红痕,并且告诫了颜历爵什么都不许说。
秦翼就忽然有种错觉,他不是颜历爵的人了,他反倒是夏左冰的人了。
回到临海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在沈冰这件事情上耽搁了太久。不过好在夏左冰有先见之明,让秦翼先去买了很多东西。
一进屋,就对上颜历爵那张冷的不能再冷的脸了。
秦翼分分钟就把两个袋子放在了一旁,然后远离了战斗现场。
夏左冰很笑容灿烂的对上了颜历爵的寒冰脸,"是不是超级想念我做的饭菜了,说好的回来补偿你,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大餐。"
夏左冰就准备拎了两个袋子直接去了厨房
只是,在走过颜历爵的时候,就被某个冷气场的男人给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