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左冰又一个人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苦思。
颜历爵伸手弹了夏左冰的脑门,一时间,夏左冰就只剩下捂着被弹的地方惊呆一样的看着颜历爵,完全,完全不明所以啊。
"你好像很容易在我面前发呆。"颜历爵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因为你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啊,夏左冰内心咆哮。特别是现在,居然还弹她脑门,这种行为是他们之间能做的动作吗?
夏左冰虽然要跟颜历爵学手艺,所以当女佣可以,但若是还当了谁的替身,那就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忽而就严谨起来,忍不住强调,"颜先生,我必须再重申一遍,我不是您的妻子。您也不能把我当作了您的妻子。"
"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用这种眼神看我是几个意思?夏左冰的内心再次咆哮。这样根本就相处不下去啊。
叹了口气,认命着,"好吧,颜先生,我能看一下您妻子的照片吗?"现在,连她都好奇,自己到底跟这男人的妻子到底有多像。
若不是担心夏左冰承受不住恢复记忆的痛苦,颜历爵又何必花了这么多心思的当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待在她身边,现在,夏左冰要求看照片,却是颜历爵不能同意的。
再像的人,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夏左冰再傻,也不会不怀疑。
"颜先生?"
颜历爵的表情就落寞起来,"我,没有她的照片。她拿走了属于我们之间的一切东西。"
夏左冰再次汗颜,没想到这男人的妻子心这么狠。
这么一想,夏左冰都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颜历爵一遍,让一个女人这么狠的话,这男人肯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若非如此,谁会不喜欢一个对自己这么痴情一片的男人。
这男人还长得这么好看,又有钱。
总结后,夏左冰冷不丁八卦了一句,"颜先生,你跟你妻子是为什么离婚的?"
"我伤了她,也伤了我们的孩子,她就跑了,不肯回来了。"
夏左冰,"..."孩子?居然还有一个孩子?
"她带着孩子跑了?那你怎么不去追?"
颜历爵又深意的看了夏左冰一眼,就算说到这份上,对夏左冰的记忆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再开口的话,就将周围的气氛拉进了一个悲凉的空间里,"宝宝还在她的肚子里,那天我把她丢下了,连同着孩子和她,我都丢了。"
夏左冰感觉自己的胸腔一阵滞闷感,耳边也有一阵嗡的响声,像是被这句话给刺痛了耳膜一样。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夏左冰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同情。因为颜历爵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里。是她的追问,让他去回忆了那段悲伤。
夏左冰以为,颜历爵的妻子和孩子,都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缓过来的夏左冰软声的道歉。
颜历爵摇了摇头,看着夏左冰,他真的很想抱抱她。
"可以抱抱我吗?"那几乎是一句恳求的话。
夏左冰愣了一秒,对上颜历爵的视线,连带着心都疼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但是,若她不答应,就好像会看着这个男人跌入地狱深谷,回不来一样。
鬼使神差的,她就点了头,还对着颜历爵张开了手臂。
这简直不该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但等夏左冰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跟颜历爵抱在了一起。
一颗心,砰砰跳的厉害。隐隐还带着一丝丝痛楚。这感觉,夏左冰并不喜欢。
可夏左冰却也不敢推开颜历爵的,她好像隐约感觉脖子处有一些湿湿的,就好像那个男人在流了眼泪。她哪敢忽然把这个人推开自己。
夏左冰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只是,一下子也词穷了。喉咙也被堵了东西一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时间,就那么一分一分的过去。
"颜先生?"夏左冰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声音,这个拥抱的姿势保持的她有些全身发麻了。
颜历爵抱着她,都好像要抱到海枯石烂一样。
只是,这声轻唤并没有得到颜历爵的回应。
夏左冰只好动手推了一下,结果,愣是发现抱着她的男人居然睡过去了?!
这一刻,夏左冰感觉自己被雷了。
但颜历爵又真的睡的很死的样子,眼角也果真带着一些湿润的痕迹,夏左冰的心就忽然软了。想来,大概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吧,才会抱着她也能忽然睡着。
这个时候,夏左冰十分庆幸自己力气很大。
牛气的就直接把颜历爵背在了身上,虽然也是半背半拖的样子,然后又一扇门一扇门的找了一下,最后也不管是不是主卧还是客房,看到里面有张床,就直接把背上的男人给安置了上去。
这一倒,连带着自己也倒了上去。
夏左冰的脑海里就猛的冒出那天清晨在这男人怀里醒来的画面,吓得一骨碌的爬起,连大气都不敢喘,扯过被子给颜历爵盖着,就只想快点离开。
"别走。"
宛如梦呓的两个字,却也牢牢的抓住了夏左冰刚准备抽离的手。
夏左冰扯了两下,都没有摆脱掉颜历爵的束缚。这力气大的,根本就不像是睡着的人该有的。
蹙眉着,"颜历爵,你是不是在装睡?别故意耍流氓。"
气恼的一句话,回应她的却只有寂静无声。床上的男人,依旧一副沉睡的样子,着实看不出在假装了睡觉。
夏左冰很无奈,又试着去掰开了颜历爵的手指。
"别走。"
又是两个字的梦呓。这次,连眉头都一下子打成了结,很不情愿的样子。
"哎。"夏左冰很无奈的长叹一声,好吧,大概这就是不作就不会死的意思吧。谁让她问了那么多不该问的事情,把这男人心底的伤痛都揭开了。
这会,活该又被这男人死拽着不放。说不定连做梦,都以为自己正在抓着他的妻子吧。不然也不会死拽着不放了。
"原来男人痴情起来,也这么可怜吗?"夏左冰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