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人的一句话,伤害自己!是太笨,还是太愚蠢?
看着被缠上白色纱布的双手,李洛玄皱着眉头,仿佛一切尚在混沌中。
自己不过是站在将军府中参天树下自怨自艾,与他人无忧,为何却将自己弄伤?一切皆不在情理之中。
“你见过玫公主了吧!”闻香见李洛玄一脸茫然,好心提醒,“我见玫公主离了席,就担心一直跟着……”闻香尴尬的顿了顿,轻声道,“跟丢了!”
就算不跟丢,可能会躲在暗处的闻香,也不会出现吧!
“玫公主,变得谦虚了!”李洛玄喃道,“不会像从前那般趾高气扬的说‘本公主’,她是怎么了?”
见到李洛玄眼中的茫然,闻香也不算理解,只是说道,“听闻,燕国的百姓对玫公主很是好评,什么贤良淑德,英勇坚贞的,想必为了燕王,她可是极度上心的。”
为了亲弟弟改变自己!李洛玄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若非刘玫为燕王做说客,她极有可能胡思乱想。
“宴席没有结束吧!你快回去吧!”李洛玄像是想到什么,淡淡的下了逐客令,好似在为闻香的离席担忧,其实是……闻香也似想起自己离席过久,点头道,“是啊,应该没有线束呢,你早点休息吧,既然玫公主见到了你,对燕王也就没有特别好隐瞒的,只是夏侯亲主那边要小心应付,听说……夏侯王妃听闻你丧了命,还特别在宫中摆宴,被夏侯新主训斥惩罚,对你又积了怨。”
哭笑不得的李洛玄点了点头,目送闻香离开偏院。
就是说,所有前来祝贺的人,唯独怡公主不知她是“生”,以为她“死”。
处境,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人人都查得到她,几乎所有能牵扯到关系的人,都知道她依然活着,那她的“死”,意义何在,难道只是为了骗到刘涵?
为何独独会骗到刘涵?李洛玄的心,微微一疼。总不会是因为用情过深,所以刘涵猜不透了?
连忙甩了甩头,李洛玄只觉得一阵阵头晕,胡思乱想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头太沉重,好像……中了迷香。
糟糕,她一心扑在突然出现的刘玫身上,完全不曾去观察周围异动,刘玫突然离席定然引来许多人好奇,这其中,定然有想让她生不如的家伙。
会是谁?
艰难的起身,蹒跚的奔到床尾,将悬挂在床尾的长剑拔出,明晃晃的剑身晃了她的眼,也照到从窗户中正不断喷进的白色烟雾。
不动声色的移到窗前,趁对方察觉时,一剑刺穿薄薄的窗纸,立刻一抹鲜红由外向内喷溅而出,染红了洁白的窗纸。
狭小的房间尽管不利用伸展,却极好防守,若是敌不过的时候,怕是也出不去。离开房间自然是好的选择,但同样是入虎口,难逃拼杀,她不想……浪费渐渐消失的气力。
犀利的剑气窜入房间,直冲她的门面,李洛玄几乎是本能的挥剑相挡,只是剑身相撞的力量,就使她的右臂整个发麻,若非对方的武功太高强,就是迷烟的药性太强。
要冲出偏院,府中定然会有人留下来!李洛玄使出全力挥出长剑,在对方接挡之时,奔出房间,无奈,才奔了几步,只觉天空无数烟花仿佛落在眼前,灿烂一片的刹那,便没了知觉。
昏迷的时间不算长久,醒来后的李洛玄只觉四肢乏力,被一条极粗的麻绳绑在椅上,屋内的格局甚是熟悉,应该是齐王暂居的大宅子中的客房吧!
绑架她的人,应该就是所有人眼中,唯一不知道她“生”的人!装得高明,骗过所有人,她也不容易。
“多年不见,近来可好?”兴奋的声音隐隐透着颤抖,坐在李洛玄身后的刘怡,笑得格外舒心。李洛玄回道,“王妃,多年不见了。”
依稀记得,刘逸强拉着她走向安静的芷安宫内,仿佛所有人都熟睡的时刻,永远都会有一位笑意盈盈的公主,举着灯笼等待着,无奈又纵容的笑容挂在脸上,像是站在黑夜中的一团火。
她对兄长的敬重,对刘逸的疼爱,对玲公主的冷漠与严厉,历历在目,却物是人非。
一切都终结于玲公主的死,分明害了她的玲公主,却让她背负许多人的仇恨。
“洛玄,你还记得……逸弟吗?”刘怡缓缓站起,走到李洛玄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冷冷的笑容出现在李洛玄的视线内,“应该记得吧,无论你是童洛玄,还是李洛玄。”
“记得!”李洛玄淡淡的回应着,本想垂下眼帘,不想与怡公主犀利的眼视对视,却被强行捏住下巴,狠狠的抬了起来,“看着我,如果你记得逸弟,是否还记得玲妹?”
果然是带着仇恨而来,刺杀她的人,是由治公主派出的吧!
“都记得!”李洛玄不以为意的抬起眼来,“然后呢?”然后他们就会复活?然后时间就会倒流?
“然后呢?”冷笑中透着悲凉的刘怡,用手指轻轻抚过童洛玄的面容,“你说呢?然后呢?然后就很怨你,之后是恨你。就算玲妹有错,逸弟呢?”
望进刘怡的眼中,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疼爱刘逸多一些,还是刘玲多一些,一位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另一位是情感笃深的弟弟,几乎在相距不远的时间离开,对刘怡的打击可谓不小。
“我已经死了!”李洛玄淡淡的回道,“在被关进地牢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无论是鞭伤烙伤,还是险些被*,对一个死人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就算再生,也一样是再死一次。”
“你恨他们,结果就是他们离开了,我也同样恨你,所以,换你离开了。”刘怡痴痴的笑着,从袖中取出一格短小的匕首,缓缓的抽出,竟然是未开锋的利器,听她道,“这小东西还是迟钝的,不知道用它割开你的皮肤,会是怎么样的声音。”
“一定很难听!”李洛玄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刘怡扯开她的衣裳,露在衣外的皮肤几乎没有完整的,无数条疤痕像蜈蚣一般遍布,刘怡的瞳孔猛的紧缩,毕竟也曾经是自己疼爱的人,也许刘怡的心,不若想象中的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