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力量的运用太粗糙了，一方。”陈毅失望地看着胡乱发泄着力量的一方通行，“这样还想成为最强，开玩笑吧。你的力量在哭泣呢，你听到了吗？”

土地翻腾，碎石凌空，气劲如刀，外界的一切仿佛都被一方通行利用了起来，全部向着陈毅攻击而去，然而陈毅只是稳稳地站立在一方通行的前方。

大地在陈毅一丈之外安顺了下来，碎石与气劲更是被陈毅随手就击破了。

在仿如废墟的大地上，一方通行逐渐收手，他猩红的双眼，冷酷地看着陈毅，他讨厌陈毅现在的神情，就犹如讨厌当年陈毅那绝不妥协的情绪。

为什么同样是身处深渊之中，而他能够这么淡定。

“你会后悔的，”一方通行声音沙哑地说道，剧烈运转起来的大脑让他有点眩晕的感觉，但是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通过对陈毅刚才那一拳的不断重置与分析，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演算公式中的漏洞所在。

“你依然是那么让人讨厌，现在，”一方通行双脚一踩大地，整个人已经再次来到了陈毅的身前，两人四目相对，一方通行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你就去死吧，我会给你留下全尸的。”

看着一方通行笔直而来的拳头，陈毅只是稍微侧身，就已经闪过，同时手掌轻按一方通行的手肘处，力道一收一缩，然而手掌却被轻轻震开。

“没用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对我生效第二次，”一方通行再度回转贴近陈毅，双手抡得飞快，“混账，你这是什么神情。”

真以为你是圣斗士吗？相同的招数不会生效。

但是我本来就没有想过用这个招式打败你啊，一方。陈毅默默地想到，双手一推一拉，引动周身的气旋，顺着一方通行力道变换的方向，一下把他摔飞出去。

四两拨千斤，作为一个天朝人，他怎么可能不会卸力技巧。

“还是太弱，你连给我压力都做不到啊。”陈毅谈谈地说道，只不过陈毅也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因为正如一方通行所说，以他的演算能力，真的可以做到相同的招数不会生效。

但是那又如何，陈毅看着从碎石堆中毫无伤痕愤怒地走出来一方通行，只有在他认为自己最完美的时候，打败他，才可以纠正一下他的思想，引起他的反思。

而且，陈毅也想知道，他自己能够去到哪一步？

“太慢了，难道你只会用眼睛捕捉敌人吗？”陈毅瞬间出现在一方通行的后面，抡起拳头对着他的大脑就挥下。“周围无处不在的力，难道就不是你的眼睛？”

“一重，两重，三重，四重。”陈毅紧咬牙关，然而他能做到的极限也只到这里了，澎湃的力量已经倒过来冲击着他的手臂，如果再坚持下去，先不说能不能破开一方通行的反射，但是这股力量就足以爆掉他的左手。

“砰”

陈毅急剧地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废弃大楼中，整个人都消失在黑乎乎的孔洞之中。

“学长！？”早已经退开的御坂美琴惊呼出声，手中已经暗扣了一枚硬币，她希望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起码能够分散一方通行的注意力。

救护车停在更远处，零并没有载着上面的两个病号离开，按照它的计算，陈毅最易获胜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利用一方通行能力中的漏洞，一次过k.o掉他。而当时间越拖越久的时候，那么陈毅的胜率会下降为零。

唯一可以改变这种情况的，唯有救护车内的上条当麻，只有他的能力，才可以让陈毅的胜率重新回到百分百。

因此，零选择了让他们留下来，直到战斗结束。

何况他们也还没有死，不是吗？零控制着临时加装进去的微型手术台，帮他们两人缝合外部伤口，并擦抹上冥土追魂发明的外伤药膏。

只要一等到陈毅再也无法坚持的时候，它就会将上条当麻抛出去。

烟尘之中，陈毅毫发无损地从大楼内跳了出来，不过他毕竟不是一方通行，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粘上了尘土，显得稍微有些狼狈。

不能陈毅主动出击，一方通行已经急不及待地撞了过来，“现在后悔了吗？你根本连碰都碰不到我。”

看着一方通行狰狞的面容，陈毅不禁有些想笑，实在是他的脸部太过具有喜感了。

陈毅双脚一踏地面，侧身闪过一方通行，右手一伸，就已经捉住他后背的衣领，出力往外面一摔。

“你，”一方通行及时地将自己前冲的动力抵消，免得自己的衣服被扯碎。“你只剩下这样的手段了吗？”

一方通行反转重力，轻飘飘地从地面上的坑洞浮了起来，身在半空的他，如果不看那变成胖子的脸蛋，整个人仿佛天神一般。

“既然近身战斗破绽百出，难道你就不能开发一些远程的攻击套路，按照你的能力，直接将力施加到远处的人体身上，应该不难吧。”陈毅仿佛教学一般帮一方通行考虑他能力的应用。

“我不需要你教，”一方通行闻言，气炸一般直接从空中飞扑下来，速度直接突破了音障，刹那间已经举着拳头来到了陈毅的面前。

虽然他的身体并不足以承受突破音速所引起的那股撕扯身体的力量，但是谁让他一方通行的能力就是矢量操作，那仿如空间撕扯般的力量并不足以让他惊惧，反而被他将所有临近身体的力量引导到拳头之上。

“哈哈哈，”一方通行疯狂地大笑，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仿佛世界已经被他抓在手中玩弄，拥有矢量操作的他，天生就适合这样的速度。

那在旁人眼中根本看不到的纷乱异常的力量方向线，在一方通行的眼中，却仿佛是最美妙的乐章。

通过那些线条，他能够感知到陈毅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

但是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点醒自己，他为什么还不闪开，一方通行的双目仿佛撕裂般瞪着挥拳阻击自己的陈毅。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