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间的氛围十分沉重，而这沉重感主要是来自史提尔和神裂的，他们的脸色阴沉，在进来到房间之后，就一直默默地不出声。

只是盯着茵蒂克丝使劲地看，让茵蒂克丝不自主地缩到上条当麻的身后。

上条当麻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是都被他们的眼神硬生生看到将话憋回肚子里去。

陈毅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们一时不想交谈，那么陈毅也有耐心给时间他们沉寂一会。

只不过陈毅看着他们的服装依然如昨天晚上一样，这让陈毅怀疑他们是不是没钱在学园都市买替换的衣服。

真是可怜，陈毅举起茶杯默默地想到，嘴角不由得稍微向上勾起。随即陈毅就感受到两道仿佛要杀人的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

然而在生死间走过不知多少次的陈毅，哪里会怕他们的眼神，不要说是眼神，就算是现在直接来一场生死之战，陈毅都有绝对的信心，活下去的一定是自己。

因此，在史提尔和神裂冰冷的目光下，陈毅依然淡定地喝上了一口茶。

“如果你们，”陈毅放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没有钱的话，我可以借钱给你们买一套正常人的衣服的。”

“噗，”上条当麻忍不住笑了一下。

“砰”

史提尔在愣了一下后，直接拍桌而起，双眼愤怒地看着陈毅，然而他的长披风被神裂死死地拉住。

“坐下。”神裂轻声说道。

其实他们两人在来之前，就陈毅所发的茵蒂克丝喉咙里的魔法符文图片，向教会里的人进行了质询，但是得到的回答只有，“带茵蒂克丝返回清教。”

面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说明情况的清教，他们内心中已经得出了一个他们并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因此在知道茵蒂克丝就在这里的情报下，他们在外面游荡了很久很久，直到发现无法再拖延，才不得不在土御门的催促下，走了进来。

“我们来这里是有正事的。”神裂低声补充道，虽然她也很激愤很暴躁，但是她不希望将自己的这一面在那个孩子的面前表露出来。

听到神裂的劝谏，史提尔恶狠狠地瞪了陈毅一眼之后才坐下，高达两米多的身高，让他坐着的时候依然能够俯视同样是坐着的陈毅。

“看来你们是知道了点什么，不然也不会是这个状态。”陈毅慢悠悠地说道，看着他们的神情，陈毅已经可以推测出很多东西。

包括他们会向自己的教派征询疑问这一点。

发现大家开始交流，上条当麻立刻对之前神裂告诉他的话进行了反驳，并引出自己的观点。

“就算你们两个不相信阿毅与茵蒂克丝同样拥有绝对记忆能力，但是按照我们学园都市的研究，人的大脑能够记录140年的记忆，而且人的大脑将不同的记忆进行分类保存，即使装入再多的知识，按照脑科学的理论来说，也不会压迫到人的日常记忆。

所以茵蒂克丝虽然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但是也不需要每年都清除记忆的。而且你们说每一年茵蒂克丝的记忆都会填满记忆可用空间的15%，这样准确的数字是谁告诉你们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茵蒂克丝怎么活到七岁前。”

“你们被人骗了。”上条当麻逻辑清晰地将陈毅之前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史提尔和神裂。

陈毅和土御门震惊地看着上条当麻，在两人的视线下，上条当麻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咳咳，”陈毅和土御门两人立刻移开视线，不过脑中的第一个点头都是，当麻是不是被人替换了。

“学园都市的研究，这些研究就是真的吗？你能够确定这些用于普通人的研究能代表茵蒂克丝吗？

而且你要知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可不是普通的书籍，如果是你观看的话，只需要一本就足以让你精神失常，然后嘭的一声，”史提尔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你的大脑就炸开来了。”

“你能将这些东西当作普通的知识吗？”史提尔不服输地反驳道。

“竟然这些东西这么危险，为什么你们还要茵蒂克丝记忆这些东西。”

“这是我的使命哦，”茵蒂克丝拉扯了一下上条当麻道，“我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承担这样的义务。”

“这是主对我的考验，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哦，当麻。”

“你，”上条当麻看着茵蒂克丝仿佛添加了光环效果的身形，气得说不出话，同时也为她觉得心酸，只能够用眼睛盯着史提尔，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以为能将这么残酷的工作扔到一个什么都不识得的小女孩身上的人回事良善的人吗？他们会告知这么好意地告诉你们真相？”

“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茵蒂克丝气呼呼地说道。

陈毅看着茵蒂克丝好像关注错重点的反应，在内心中轻叹了一下，“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茵蒂克丝，你将嘴张开，让他们看一看你喉咙处的魔法符文吧。”

茵蒂克丝乖巧地张开嘴，让人可以看清里面那个怪异的符文。

史提尔和神裂仔细地观察了一段时间，直到茵蒂克丝实在忍不住将嘴合拢，两人才结束了观看，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他们两人都认不出这个符文，而土御门在扫了一眼之后，就已经放弃了观看，因为这一眼就足以让他判断出，他并不认识这个魔法术式。

“看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吗？还坚持清教对你们说的那一套？”陈毅看着他们阴沉的脸色问道。

“这能代表什么？只不过是被人刻画了一个魔法术式而已。”史提尔将脸侧开，声音较为平淡，让人听不出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呵，何必口硬，我就不信你没有询问清教那边的话事人，他们有准确地答复你吗？”陈毅冷笑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或许还会用其他理由搪塞，你到现在还相信着那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