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强忍着笑意,从脸色铁青的婚后光子眉梢上拔了四条眉毛下来,拔毛的痛楚让婚后光子紧眯双眼,口中恶狠狠地说道:“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弄的,否则我要让他知道常盘台婚后光子的厉害。”
“你连人家的样子都没见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常盘台的人?”陈毅取过一张纸,将眉毛报了进去,准备拿回去作为研究素材。
“那是因为他偷袭,偷袭你懂吗?”婚后光子出力地晃动自己的手臂,仿佛面前就是那个偷袭她的人。
“好好好,不是我们的光子同学不够强,而是偷袭者太过卑鄙。”陈毅轻轻拍了拍婚后光子的脑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不过你的警觉性太差了,真以为学园都市是安全的,以后给我注意点,感觉到不妥就先使用能力保护自己。”陈毅弹了弹婚后光子的额头,“幸好你这次遇到的只是一个想和你开玩笑的,否则你就没命了。”
“知道了,光子会继续努力的,你给我快点回去研究。”婚后光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开始嫌弃地驱赶陈毅,她可不想继续让陈毅见到自己的这幅模样。
“那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先回去测测这墨水的成分,尽快帮你将清洗液研究出来。”
……
陈毅看着远处的幻想科技集团大厦,大雨之中,更显得挺拔秀丽。陈毅转身上了旁边的一辆银色轿车上,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陈毅已经通过零知道土御门还留在army的基地内,有一些问题想要搞清楚的陈毅,直接驱车前往army基地,毕竟那边也有研究所,虽然器材比不上幻想科技集团里面的研究所齐全,但是做一个小小的清洗液,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陈毅不怕死的速度下,车很快就开进了army的基地。一打开车门,陈毅就闻到了淡淡的硝烟味道,那是army成员日常训练时所造成的。
陈毅凭着自己的一张脸,以及零的开道,一路畅行无阻地进入了基地的核心地带。
从这里,就可以直接抵达地下研究所,而不需要进行繁杂的身份检查。电梯快速地降落,陈毅很快就落到了地下最底层,这里是独属于陈毅自己的实验室。
一个只有一米高的机器人在零的安排下,早已经等候多时。在陈毅将婚后光子的眉毛放到它手中的玻璃器皿后,它立刻将为数不多的眉毛分成三份,其中一份带去了物质分析区,先分析出眉毛上的黑色图层由什么组成。
报告单很快就出来了,陈毅看着单子上的物质成分,径直走到摆满试剂的实验桌前,熟练地拿起了几瓶试剂,开始合成。
久不碰试管的手,在调剂的过程中,依然稳定而富有节奏感。每一次晃动,都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已经搜查到该物质,是位于第十学区的……”陈毅没等零说完,就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拍了拍幻想5说道:
“不用说了,我已经制出萃取剂了,你演算一下,优化下萃取剂的成分,减少对皮肤造成伤害的物质。”
陈毅将一根眉毛放到刚做好的试管中,轻轻一晃,一股黑色的物质就从眉毛上脱落,试剂的颜色稍微深色了一点。
而眉毛本身,依然保持着黑色不变,但是陈毅知道,它表面上的黑色图层,已经被自己萃取出来了。
“土御门现在在基地的哪里?”陈毅放下试剂,直接往外面走去,剩下的只需要交给实验室内的机器人负责就好。
“土御门元春现在在基地的重力室中进行训练。”零读取了基地的数据,得出了土御门的位置。
……
看着挥汗如雨的土御门,陈毅倚靠在墙壁上,问道:“幻想御手的效果如何?”
“好极了,如果能维持多几日,我感觉在速度和力量上,我能更进一步。”土御门拍打了下自己的身躯,精壮的肌肉立时抖动了起来。
电疗仓的强化效果加上肉体再生的能力,让土御门在短时间内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
“想得美,明天应该就是幻想御手后遗症大规模爆发的时间了,你在今晚到明天这段时间就不要跑去做任务,好好在基地呆着。”
从零给予的数据中,陈毅看到幻想御手的晕倒人数突然增多,证明幻想御手的计算资源已经开始被人利用起来了。
作为演算单元的人脑,开始高速转动,导致幻想御手的使用者,比正常速度更快地陷入过载运算,身体开始与大脑出现脱节。
“这么快吗?阿毅你应该早点将幻想御手交给我用啊喵~”土御门在八倍重力下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
“变强是急不来的,不要透支了身体。你知道学园都市和清教有达成什么协议吗?”陈毅警告了土御门两句,然后开始将话题转入正题。
“学园都市和清教,阿毅你发现了些什么喵?”
“我发现必要之恶教会的人光明正大地跑到了学园都市,而且清教的魔道图书馆茵蒂克丝竟然在一年前就来到了学园都市。”陈毅冷冷一笑,将上条当麻遇到的事情简约地告诉了土御门。
“我想,应该不是学园都市和清教进行了合作,而是总理事长和清教达成了什么协议,才导致清教的人过来了。”土御门歪头想了一会,将自己的结论告诉了陈毅。
“哦,怎么推断出来的?”陈毅的眉毛一挑,略有兴致地问道。
“啊啊啊,没有什么推断,就是瞎猜的。”
陈毅半眯着眼,紧紧地盯着土御门,直把土御门盯得浑身不自在。
“真的是瞎猜的,”土御门擦拭了脑门上的汗水,陈毅的眼神,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发现自己没办法在土御门的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陈毅冷笑了一下,就往外面走去,“这两天不要乱跑了。”陈毅在门前停顿了一下说道。
在走回实验室的途中,一个白领丽人正站在通道的一边,挨着墙壁,略有些忧伤地看着天花板。
“哎,帮某人做生做死,然而某人过来的时候,竟然去见一个糙汉子也不愿意看自己,真是什么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