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愿意学。”苏安安笑着揉了揉两小只的脑袋,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回去吧!”
苏安安拎着野鸡野兔带着两小只正要往她现在住的山洞走,迎面就看到了从乌木洞穴里出来的木清。
她看起来很开心,嘴角的笑即便出了山洞都没有落下,直到看见苏安安。
嘴角的弧度瞬间便划拉了下来,变脸速度之快,让苏安安叹为观止。
不过看到木清不开心的样子,她就开心了!
见她往这边走来,苏安安停下了脚步,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半分不露怯。
她在想,等会儿要是打起来,她是不是该提前找个趁手的武器?最好是直接将人打趴下的那种。
就在苏安安想着是拿棒球棒还是清纯不做作地拿刀时,木清已经走了上来,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苏安安将手中的兔子野鸡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咋滴?干架啊?”
那粉唇轻勾,眉眼睥睨的模样,让木清又想到了那个砸在她鼻梁上的雪球。
直到现在,她的鼻子还隐隐作痛呢!
木清脸色极差:“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一个过不了多久就要死的人,她才不会在她身上浪费力气!
小五和小石头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放低警惕,只一左一右挡在苏安安面前,神色凛然地看着木清。
彷佛只要她一有动作,就能扑上去咬她一口。
虽然安安说要尊重雌性,可眼前的这个雌性才不是个好的,阿母和别的雌性长辈聊天,常常说就是她怂恿小宝害的安安。
两小只对此深信不疑。
相较于小五和小石头的戒备,苏安安倒觉得木清不会蠢到在部落里直接对她动手。
只是微微有些遗憾:“哦。”
既然不是来干架的,她才不耐烦听她叭叭,于是将雪地上的兔子和野鸡重新提了起来,转身要走。
“站住!”
苏安安不旦没站住,反而走得更快了些,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木清恼羞成怒:“你难道不想知道无霜为什么会来部落吗?”
苏安安停下了脚步,木清见此,眼眸微眯,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
“你真以为她是真心跟你交好的?”
无霜是不是真心的,木清不知道,她就是要看她们势不两立,最好是水火不容。
即便是做不成渔翁,她也绝不容许,有破坏她计划以外的事情出现。
听着木清阴阳怪气的话,苏安安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想挑拨她和无霜的关系,那么她还真是失策了。
无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会用心去看,倘若真能被木清三言两语动摇了这份友谊,那么连她自己都觉得,她不配成为无霜的朋友。
“无霜是因为听说你和司辰的关系才来部落的,没想到吧?”木清掩嘴一笑:“据我所知,她喜欢司辰,还喜欢了很久,你以为,她跟你这个情敌会成为朋友吗?”
“她亲近你,你就不怀疑她的目的吗?说不定,到时候她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你背后一击呢!”
“你胡说!无霜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小石头气鼓鼓地瞪着她:“她是绝对不会伤害安安姐姐的,只有你这个坏透了的雌性才会!”
小五蹬了木清一腿雪,抬着脑袋哼了声:“背后说人坏话的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霜姐姐才不会!”
被两个幼崽如此悉落,还被蹬了一身的雪,木清心头恼怒,黑着脸朝离她最近的小五踹了过去。
“略略略……”
小五挤眉弄眼扮了个鬼脸,小脚儿一蹬,轻轻松松避开。
木清因为跨步太大,直接现场表演了个噼叉,胯部传来的疼,让她的脸霎时变得狰狞起来,目光似要吃人。
小五一点都不怕:“丑八怪,来打我呀!”
那得瑟又气人的小模样,让苏安安嘴角抽了抽,调皮!
她看向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木清,唇角微勾:“所以,你也是因为喜欢司辰,求而不得,才三番两次对我下手的?”
苏安安不是没听到过部落里传她跟司辰还有小白的关系,她先头还解释了几回,但大家并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也就随她们说了。
想来无霜和她的族人跟木清一样也误会她跟司辰还有小白三者之间的关系。
如此无霜和豹族人进部落以来一系列的奇怪之处就解释得通了。
一句求而不得,几乎正正戳在了木清的痛点之上,她脸色一变,眸中闪过极浓的杀意。
她握住了拳头:“是又如何,我跟无霜都是一样的,只是她伪装得好,表现得没有我这么明显罢了!”
“不,无霜跟你不一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一副嫉妒心机的丑恶嘴脸,配跟无霜相提并论吗?”
苏安安笑意盈盈:“哎,你嫉妒也没有用啊!小白就是我跟阿辰的崽,他眼里只有我,我就是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
嫉妒?嫉妒不死她!
苏安安根本没有要浪费口舌跟木清解释清楚的意思。
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会信,就算信了,以她针眼小的心眼会放过她?
既然两人已经势不两立,不死不休,倒不如让她误会地更彻底一点,以后日日焦心煎熬着,气不死她!
她笑容更大了些:“说起来,我之所以来澜河部落,还是阿辰让我来的,他不放心我跟小白,怕我跟小白在外面吃苦,他会心疼。”
“澜河部落的人跟敬重他,让我呆在这里,他很放心。”
日日猜忌远没有苏安安亲口承认来得让木清更有冲击力,她眸子通红地看着眼前面带甜蜜笑意的少女,心中嫉恨得发狂。
她以前不愿意相信司辰喜欢苏安安,刻意忽略了这个可能,一厢情愿地认为苏安安是用了手段的。
可如今当她以为的一切被推翻时,曾经安慰自己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绞得她痛不欲生。
对于司辰的执念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想要拔除,无异于摧心伐骨。
她如何能接受得了,他心甘情愿为另一个雌性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