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其实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猜测,但没想到司辰恢复记忆比她猜测中的还要早。
感情她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
苏安安将手里拿的包子往桌上一拍,那可怜的胖乎乎的白面包子就被拍成了饼。
她咬牙切齿道:“好啊!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她捏了捏拳头,一个没忍住往他那张俊脸招呼过去。
司辰看着少女横眉怒目,气红了一张小脸,老老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那点力道,不仅不疼,反倒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司辰心想。
他捂住下巴,假模假式地嘶了一声:“安安,好痛!!”
苏安安懵了,她举着的拳头放也不是收也不是,看到那白皙的下颌红了一块,有些迟疑道:“真的很疼吗?”
她也没有用多大的劲啊!
苏安安抬起他的下巴,往他被打到的地方轻轻呼了呼,然后抬头看他:“要不我找个热毛巾给你敷敷?”
那微凉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痒痒的,如同被羽毛轻撩了一下。
司辰喉结滚了滚,侧开了头,有些不自然道:“没事了。”
他耳根微微发红,眸光飘忽,好一会才落在苏安安脸上,看到那双清澈的杏眼里倒映出来的全是自己的身影。
司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先开了口:“安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份?”
苏安安:?
他们俩的位置是不是互换了?
不过让她找他要名分的事情,她干不出来,苏安安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下。
“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吧!”
因为苏安安这一句话,整天下来,笑意就没从司辰脸上落下过。
以往多高冷一人啊,现在傻咧咧地笑着,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部落里的兽人都惊呆了。
花奕凑过去:“辰啊!就算安安不原谅你,你也不用如此强颜欢笑吧?你瞅瞅别人看你的目光,多诡异呀?”
司辰收敛了嘴角的笑弧,面无表情地伸手将花奕凑过来的脑袋推开。
他哼了一声,嘴角又往上翘了翘:“你懂什么?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花奕:……
倒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
先种下的那一批蔬菜大都可以收获了,苏安安教部落里的雌性将多出来的菜腌制起来。
又跟元洛说了,修建部落外墙的打算,又去看了养殖场,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另一边。
从澜河部落里面潜逃出来的婺冥跟之前留下来的黑蛇族兽人汇合,一番商量之后打算前往图狼部落。
只不过在走到澜河部落和图兰部落交界的领地之时,刚好遇到了灰狼族。
此行灰狼族是打算出发攻占澜河部落的,所以几乎一整个部落的兽人都出动了。
红叶和之前与司辰交过手的手执枯木杖的己囚也在其列。
他被断了尾,哪怕是化成人形,也缺了一条腿,比起之前,他浑身的气息彷佛更阴郁了一些。
此时正由两个兽人抬着他走。
看到婺冥那一瞬,己囚神情激动,差点身形不稳,一头栽下来。
“巫神大人?”
婺冥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在跟司辰打斗的时候,他受了重伤,若不是身后还有黑蛇族的兽人顶着,只怕连走到这里都难。
“是我。”
他咳了两声,又吐出了一口血。
婺冥抹去唇角沾的鲜血,眸光阴冷晦涩带着些郁气,只恨不能把司辰给挫骨扬灰了。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他身上的灵力没有这么深厚,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突飞勐涨了这么多。
己囚让抬着他的两个兽人将他放下,用木杖支撑着走上去,恭敬道:“巫神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是司辰伤的。”婺冥阻住了他想要上前搀扶的动作:“先回去再说。”
塔尔看着己囚无视他,就要组织人往回走,心有不满:“己囚,我们此行可是要去澜河部落的,为这么几个人折回去,错过了攻打澜河部落的时机怎么办?”
他话才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扼住了脖子,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塔尔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是被急功近利冲晕了脑袋,己囚有特殊能力,能让他把姿态放得低,这些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婺冥将塔尔甩开,因为使用灵力,他又吐了一口血:“蠢货,你以为澜河部落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要是这么好对付的话,如今澜河部落已经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司辰如今在澜河部落,哪怕你们去了,也只是送死。”
要不是他如今需要人手,他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愚蠢!
塔尔连声应是,已经不敢再提前往澜河部落的事情,立刻让人调头。
红叶随行在队伍里,听到要原路返回,只觉心有不甘。
“司辰强大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联合秃鹫族,凭他一个人,就不信能对付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看到婺冥眼里升起的杀意,塔尔连忙呵斥道:“红叶,闭嘴!你要是不想留在部落,大可自己一个人去澜河部落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