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答应你!”
苏安安一口应下,很是干脆。
不赶出去就不赶出去,她木屋又不是只有一间房,最多让他到别的房间去睡就好了,就算在同一间屋子里,她还能让他打地铺呢!
苏安安小算盘算得叮当响。
司辰根本不知道她的套路,只以为她答应当这件事情揭过了。
“我以前生活在海洋里,是居住在深海之中的蛟族,其实蛟族和龙族一样,都是早就灭绝了的种族。”
“我之所以能存活下来,是因为在秘境之中参悟透了上古一族留下来的秘法,修炼了灵力。”
兽世大陆灵力稀薄,要不是司辰天赋够强,只怕已经跟着族人一样寿命将近,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司辰看着在认真听他讲话的苏安安,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唇角便先一步扬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到来将我唤醒,我只怕就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身为天地间最后一个蛟族,他是孤独的,在这悠长的岁月里,他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哪怕他游历了江河山川,建立起了澜河部落,他骨子仍然是寂寥的。
他不明白他活着的意义在哪里,这漫无止境的生命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就这样寂寥的活着,实在是太过乏味了。
所以他将全部灵力存封在了蛟珠之中,倘若不是苏安安将蛟珠带回这个世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那你说的那条赖皮蛇是怎么跟你结仇的呢?”
哪怕仅仅只见过一面,苏安安都能看出来他对司辰那深入骨髓的恨意,彷佛誓不罢休。
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荼毒才想出来这些歪门邪道,让司辰戴绿帽子。
这得多损呐!
司辰语气漫不经心:“那条蛇啊?他以前住在巫山上的来着,还自称什么巫神,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好奇跑去一探究竟,看到吸食兽人的精血修练邪术,顺便就替天行道了。”
苏安安:“怎么个替天行道法?”
她寻思着,这也不是替天行道啊,人家现在都还在蹦达着呢!
“我把他剥皮抽筋平了他的巫山,灭了他无数蛇子蛇孙,然后把他烤了喂狼。”
苏安安:……
“那他现在怎么还活着?”
“因为他修炼的邪术,好像有七条命。”
“那他如今还有几条命?”
司辰看了求知若渴的苏安安一眼,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你这么关注他,我要吃醋了。”
苏安安眼巴巴的看着他,脑海里都是婺冥现在还有几条命。
“那你要怎样才能不吃醋?”
“你亲我一下,我就替你解答一个问题。”
苏安安:……拳头硬了!
她目光落在他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想到上面要是留下一个拳头印,好像有几分破坏美感。
于是苏安安并没有动手,她探过身,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好了吗?快说!”
长这么好看,亲一下,反正她又不吃亏。
司辰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也没讨价还价,只不过在心里寻思着怎么样才能让苏安安多问他几个问题。
“他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条命。”
苏安安:……感情他满世界的追杀婺冥呢?七条命,把人家杀的只剩下最后一条命,被司辰这个疯批大老盯上,婺冥属实有点惨了。
不过被他害死的那些兽人更惨,他这纯纯是死有余辜。
“那他为什么长得跟你这么相像?”
司辰抿了抿唇,墨绿色的眸子虚虚地看了苏安安一眼,也没说话。
苏安安满头黑线,可是心里又实在好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他另一边脸上又亲了一下。
嗯,反正她又不吃亏。
“说吧!”
“可能是他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心里恨我恨得要死,于是顶着我的脸,每天卧薪尝胆,想终有一天能杀掉我?”
这只是司辰的猜测,不过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以前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件事情,因为婺冥的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足为道。
现在他在意了,并且寻思下次看到婺冥的时候,将他脸上的幻木弄掉。
整天顶着他的脸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没有脸的吗?!
万一让安安知道婺冥每天顶着他的脸在外面招摇撞骗,又想起他拈花惹草的事情来……
越想司辰就觉得越有必要弄掉婺冥。
不过婺冥竟然敢对他的雌性有想法,哪怕他把木清误认成了他的伴侣,但难保他下次不会对安安出手,所以还是直接做掉吧!
苏安安:……
可以的,她很欣赏婺冥的勇气,被杀得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不想着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往司辰面前凑,这得是多想不开啊?
司辰见苏安安沉默,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盯了半响,才眨了眨眼睛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想问的了吗?”
“我都可以回答你哦。”
“那你现在多少岁?”
天地间仅剩的一个蛟族,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一想到司辰还是小白的时候,苏安安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久久不敢下手,现在再看司辰,忽然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太善良了。
他就没有这种顾虑,可能吃了还要感叹一句可口呢!
司辰咳了声:“我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