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雅只想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可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道:“阿父,人家少族长说不定都已经有伴侣了呢!你这样让我上赶着,谁都能看出来你打的什么主意。”
那少族长比她大上一些,要是现在还没有伴侣,那得是多差劲啊!说不定是个又丑又弱的,她才不要他当她的伴侣呢!
水牛族族长一时也没有想到这点,听玄雅这么一说,甚是不以为意。
“有伴侣又怎么样,直接弄死把位置腾出来不就行了?难道你还配不上他了?”
“我……”
玄雅还欲再说,可水牛族族长已经不耐烦听她推脱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又不是说你只能有他一个伴侣,最多到时候生下幼崽后,你再多找两个看得上眼的。”
玄雅心中虽然有些不乐意,但到底答应下来,只不过心里对澜河部落这位少族长印象差到了极点。
她自是明白阿父让她这么做的用意的,一个工具人而已,等利用完之后,将他扔在一边就是了,犯不着错失这么条捷径。
等到时候澜河部落尽在她跟阿父的掌控间,要什么样的雄性没有!
这样想着,玄雅闹心的感觉才稍稍散去。
两人说话间,花奕和无霜已经带着人走近了,水牛族族长挺直了腰杆,微抬着下巴,倨傲的老脸上彷佛目空一切,做足了派头。
苏安安正要喊阿牛把她放下,就看到水牛族族长和玄雅先一步走了上去。
两人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从她身边路过时,还极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
苏安安:???
这一家子彷佛都有什么大病!
他们该不会是认为,花奕和无霜是来迎接他们的吧?不会吧?怎么跟水查一样,都是这么普通而又自信呢?
还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安安倒也没着急下来了,而是端坐在牛背上,津津有味地等着看好戏。
看到水牛族族长的做派,原本还有些不解的长山也以为澜河部落的兽人是出来迎接水牛族族长的。
他原以为是乌木派出来的人,但没想到是少族长花奕!
这架式,还带着雌性,怕不是倾巢出动了,他怎么不知那老东西何时得澜河部落这么看重了?
长山心里头有些凝重,澜河部落越是重视那糟老头,对他们这边就越没好处。
只怕他们今天,是进不去澜河部落了……
想到这些天来安安因为能去澜河部落而满心欢喜的样子,长山便苦笑一声。
是他们连累了她!
要不是为了救他,安安也不会得罪了那一家子,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那么她也许凭靠着自己的本事就进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即将跟着他们一起被拒之门外。
阿牛和芝芝倒是没有长山想得这么多,只觉得要是澜河部落不要安安,那才是他们的损失呢!
元洛和无霜两人走在队伍最前面,还没等靠近好好看看安安有没有受伤,就被水牛族族长和玄雅挡住了去路。
玄雅只要一想到以后会成为澜河部落少族长的伴侣,脸色便极其不耐。
是以见到澜河部落的兽人走过来也没个正眼。
她无趣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直到他们站定,这才施施然地抬起眸子,看了一眼。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直接让她呆住。
只见领头穿着兽皮棉衣的年轻雄性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步子极稳,双腿修长而有力,行动之间,彷佛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吸引人的魅力。
他露在外头的皮肤是极为健康的麦色,黄金比例的身材被兽皮棉衣包裹得严实。
非旦没有降低吸引力,反而让人恨不能把遮挡的兽皮棉衣撕开,看看里面是怎样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玄雅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目光上移,那张邪魅痞帅的脸普一映入眼帘,一颗心便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只一眼,她便直接沦陷在里面,什么少族长已经完完全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天地之间,她只看得到花奕一人。
玄雅目光痴痴地看着花奕,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察觉到那毫不掩饰的视线,花奕本能地皱了下眉头,想到安安是跟他们一道回来的,便没有发作。
他看向水牛族长:“让开!”
水牛族族长就等着花奕毕恭毕敬将他请回部落呢,听到花奕微带着些冷意的声音,他愣了一下。
以为花奕不知道他的身份,于是道:“我是水牛部族的族长,名叫葛亚。”
“你是元洛的儿子花奕吧?既然是出来迎我们的,就在前面带路吧!”
葛亚的话总算拉回了玄雅投注在花奕身上的注意力,她语气激动:“阿父!他就是澜河部落的少族长吗?”
“是。”
葛亚能从玄雅脸上看出来她对花奕的喜爱,看来他刚刚计划的事情有望了。
他敛下喜色,朝花奕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儿,名叫玄雅,你可能没见过她,但她心中一直仰慕你的风姿。”
花奕看了一眼满脸娇羞的玄雅,心中差点没气得骂娘,这两人他妈谁啊?
竟然就敢这么玷污他的名声!他是个人就能仰慕的吗?
还带什么路!让他堂堂澜河部落少族长给一个不知名的小部族带路?!
是他提不动刀了吗??
“滚开,别让我再说一遍!”
葛亚愕然:“你怎么能对我说话这么不客气?!”
花奕翻了个白眼:“你谁呀?我就需要对你说话客气?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了?”
“我是水牛族的族长!”葛亚再次强调了一遍。
他脸色隐隐有些难看,显然是被花奕说话的语气给气的。
“你不是出来迎接我们的吗?这就是你们澜河部落的态度?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澜河部落哪怕是有吃不完的粮食,我们水牛族也不会加入进去!”
花奕:“说得谁稀罕你们加进来一样。”
要不是看在安安是跟着他们回来的份上,他早就将人叉出去了!还敢在他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