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有礼貌了,这人怎么这样?”
“就是就是,顾上校不知道比她高了多少级别,一个小助理凭什么如此高傲?”
“也不知道那个阮洛霖是何方神圣?这么大的排场。”
……
士兵们此刻脱离了危险,便开始在背后偷偷议论晓晓,声音越来越大,被顾若瑾听到了,狠厉地喊了一声:“闭嘴!阮先生是恒空市的市长!”
那晓晓就是市长夫人喽,林语洁有些好奇地远远望着,那个女生周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看起来比左七七还要可怕。
大家陆续登上了直升飞机,晓晓佩戴好耳机和瞄准镜,握住操纵杆使飞机慢慢前行并上升,穿过暗灰色的浮云。
林语洁是第一次坐飞机,以前没钱出去旅游,连民用飞机都没坐过,这次自然高兴坏了,趴在小窗口边上向下望,视野中,地面的丧尸们逐渐变小。
忽然,视线扫过她们刚刚藏在里面的禁闭室,一个金发女生就站在门口,肩上扛着炮筒,似乎刚才大门就是被她所炸开的。
她的周围有许多丧尸,但都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像对待首领似的,保持着恭敬态度。
林语洁觉得这女生很眼熟,仔细看了一会儿,惊讶地呼喊道:“ER!这不是ER吗?她怎么在那?”
副驾驶的顾若瑾转过头,疑惑地问道:“林语洁,你在说什么?”
林语洁没有回答,因为她和ER对视了,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奇怪女生,居然抬起了脑袋,对着她做了个鬼脸。
随后,ER竟然对着慢慢上升的飞机举起了炮筒,开玩笑的吧?这个距离怎么可能打中,牛顿的棺材板会压不住的。
ER真的朝飞机开了炮,那独特构造的炮筒里,电子、质子、中子、重离子等粒子经过加速器加速后形成了接近光速的粒子流。
林语洁甚至来不及尖叫,刺眼的光亮瞬间到达眼前,整个人都从座位上飞了起来,混沌中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位置,痛的快要裂开一般。
前方传来晓晓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声音:“飞机的螺旋翼被击中了,不过没关系,这架直升飞机安装的是碳纤维的AH-64武装旋翼,还能坚持飞到恒空市。现在,即将上升到4000米的高空,请各位系好安全带。”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气流波动,飞机在相对较平稳的位置停下,以飞快的速度向规定方向行驶。
她们终于远离了战乱的h市,留守这座城市的一千名士兵,目前已知存活的就只有这几十个,外围区的大部分武装力量都聚集在d市,包括左七七也在那里。
新增了许多身强力壮的感染者,部队恐怕不得不向核心区转移了。
不到一个小时,飞机降落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走出飞机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气派非常的别墅,这就是市长的居住地。
有很多穿着女仆装的漂亮妹子在清理地面,看到晓晓这个未来的市长夫人后,竟然没有来迎接,反倒像对待厌弃的东西一般,远远地避开,连靠近都觉得是耻辱。
这让林语洁很难过,她没办法和妹子们打招呼交朋友了,她很喜欢萌妹子的,尤其是穿着死库水的那种。
“林语洁,你在想什么呢?”夏清浅看到她露出饱含深意的笑容,不禁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林语洁大方地回答道,可她这副脸颊泛红,额头冒汗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她的回复。
士兵们被当做贵宾引入了客房,虽然晓晓的服务态度极差,但市长家各方面的物质条件真的很不错,以至于这帮常年过着粗糙生活的士兵,都产生了退休来这里工作的念头。
室内配备有保龄球馆、游泳池、溜冰场等休闲娱乐场所,居住的卧房更是高大上,全自动感应设备加高度智能机器人,难免让人怀疑这个阮市长是不是偷收了贿赂。
夏清浅兴奋地感叹道:“不愧是核心区最富庶的城市,简直和外围区是两个世界!”
林语洁也附和道:“那也难怪啊,几乎整个国家的高等人才都聚集在核心区,恒空市因为它发达的交通条件和优秀的地理环境,肯定能吸引很多商人世家。”
她习惯性地站在镜子前,去确认制服的领子是竖起来的,能够遮挡住脖颈处的伤口,再将手插进口袋里。
“报告主人,Jones发现了不明生物体,是否要将它清除?”
谁在说话?
林语洁向四周看了看,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了一个不到半米高的机器小人,浑身都由特级钢制成,两只眼睛像红宝石,表层飘过数条奇怪的代码。
它正手持麻醉针,向着林语洁瞄准,充满敌意。
林语洁感到有些不安,向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东西啊,连我是人都看不出来吗?识别能力太差劲了吧。”
晓晓走过来抱起名叫Jones的机器人,当机立断关闭了它的电源,冷淡地解释道:“可能是信息传感器出了问题。”
看着怀抱里眨了两下眼睛,就彻底瘫软,眼睛变得灰暗的小机器人,林语洁也不好再抱怨,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晓晓的凶狠,连机器人都不放过。
呼……差点被识破丧尸的身份,她慢悠悠地踱步到沙发那边去休息。
顾若瑾却紧张地询问道:“晓晓,我想请求与阮洛霖先生见面,商谈关于组织自卫反击战的事情。”
晓晓斩钉截铁地答道:“阮先生近来事务繁忙,可能要将会面推迟到很久以后。”
“可这是关乎很多人性命的重要事情,阮先生肯定不会忽视的,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我了解他的为人。”顾若瑾想要死死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说话时都像在乞求。
“我会通报给阮先生的。”晓晓只简单地回复了这一句,便踏着入门时换上的黑色皮革高跟鞋,潇洒地转身离开。
连夏清浅都看不下去了:“什么嘛,这女人也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