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雪夕颜冷冷开口,这次苏沐离毕竟差点便丢了一条命。
所以她有些迁怒于北离萧,即便心里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但还是无法克制。
微微拧眉,北离萧开口道:“夏雨,她就是在下府中一个普通的婢女,可最近这些日子却频繁和阿离闹矛盾……”
拂灵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握,这个她自然知道,毕竟上次便亲眼目睹了夏雨那一朵好大好大的白莲花跟阿离作对。
“伤了我的人,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发生都太过于突然,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一个有如此大的怨恨!”
雪夕颜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在理,毕竟离儿性子单纯善良,她不可能做出什么对别人不好的事情。”
“说别人欺负她我相信,若说离儿欺负别人,我倒是不相信。”
“北公子可否说清楚,离儿和夏雨之间是否结下了什么梁子?”
北离萧神色一窒,面上却没有表露丝毫,淡淡叹息道:“在下是个不爱管闲事之人,对于这个倒是不清楚,只不过只要抓到了夏雨一切的事情都能知道”
“在下已经派了人前去捉拿夏雨,况且也让衙门的人各处张贴告示开始通缉,你们倒是不必担心……”
叶拂灵垂下眼眸:“你动作倒是快。”
北离萧抿了抿唇:“阿离是你的人,我本该好好保护的,可是却没想到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心中也十分的抱歉,对你也觉得愧疚,只能做些事情来弥补。”
“从夏雨和阿离一起失踪开始,我便……便已经通知了衙门。”
拂灵淡淡一笑:“如此,多谢。”
“灵儿,你不必跟我说谢,这是我的责任,应当如此的。”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倒是一旁的风清扬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刹那间,众人的眸光都朝着风清扬身上聚拢。
风清扬略尴尬的抬头挠了挠头:“那个……其实从昨晚开始我便没有怎么好好吃饭,所以这肚子它不争气,即便我心里难过,它还是饿得紧。”
说完,扭头看向北离萧:“那个……北月荣亲王呀!你这医馆儿里可有什么吃的东西?不如拿出来大家一起吃一些?”
北离萧点了点头:“你忙起来到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大家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确实应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了。”
在场之人,除了帝冥夜到了辟谷阶段,其余人都是在饿肚子。
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吩咐人做些饭菜来了。
……
片刻之后……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用起了饭菜。
小医馆的厨师倒是个厉害的,虽然只是几道清淡的小菜,但是却做的色香味俱全,闻起那味道便让人觉得想要多吃一些。
当然,大家都没怎么吃,除了疯狂往自己碗里夹菜,又吃的满嘴都是都是的风清扬以外。
风清扬看准一根鸡腿,麻溜的拿起,往自己嘴里塞上,好香,好好次……
蓦然间回头,却发现在场几个人都盯着自己看。
这么一桌子饭菜大家都不吃,怎么光盯着他呀?他后知后觉,反应慢了半拍,低头朝自己的碗里瞧了瞧,满满的一碗饭菜没吃完,手里还拿着一根鸡腿,嘴里也叼着一根儿。
这模样实在是有些惨,活像是大山里下来的野人,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没见过吃的东西一般。
风清扬将嘴里刁着的鸡腿拿了下来,含糊不清的开口:“那个……我平时吃饭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今日太饿了一些,所以没能拿捏得住分寸,还希望大家当我不存在,你们就自己吃自己的。”
说完,甩给雪夕颜一个笑眯眯的表情,拿过雪夕颜面前的碗,往空碗里一次性捞了满满一碗菜。
随后:“就算再怎么伤心难过,饭还是要吃的呀,你若是不吃饭,到时候阿离醒过来看到你瘦了也一定会自责难过的。”
雪夕颜没有动筷,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
风清扬语重心长的开口:“就当是陪我吃,好不好!”
这句话说完,雪夕颜果真乖乖拿起了筷子,可是不是吃饭,而是拿起筷子,端起菜碗。
直接将碗里的菜叠加起来倒到了风清扬面前的碗里,笑眯眯的道:“吃,你吃,都给你。”
说完,利落的站了起来,随后,直接对着叶拂灵开口道:“姑娘,你们吃吧,我去看看阿离醒了没有。”
风清扬:“……”
他家小阿颜对自己是真的好,知道自己吃不饱自己饿着肚子将自己碗里的饭菜给了自己。
风清扬一脸感动,心怀激动,满脸欢喜的低头,开始疯狂吃饭菜……
一桌子人:“……”
叶拂灵:“……”
帝冥夜抬手,握住了女子的手,似是在给她传递力量一般紧紧握住了叶拂灵的手。
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手背,眼底一片温柔。
拂灵扭头,朝着帝冥夜看了一眼,缓缓一笑,心里的阴霾似乎也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
正安静的坐着,忽然,一袭黑衣裹身的暗卫从门外大步进来。
手中带着佩剑,眼中泛着嗜血的杀意,低低开口:“主子,夏雨死了!”
这个主子自然是在叫北离萧哥哥,北离萧从椅子上站起:“怎么回事?”
“属下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沉湖而已,尸体飘在水面上被人发现,已经报官了。”
北离萧淡淡摆手:“好……我知道来,你先下去吧!”
暗卫转身离去。
叶拂灵眼神微微闪烁:“这下,一切都成谜了。”
“怎么会?”风清扬吞下嘴里最后一口菜,含糊不清的开口,“咱们不是还有阿离吗?只要阿离醒了,咱们问问她不就好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
拂灵轻轻摇头:“只怕这件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离儿在事发前被人施了傀儡术,只怕……”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究竟如何再场这之人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