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看着张峰远远走过来,竟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贵族之气,还真是人靠衣装!
姜妍是蒋委员长最得力的下属之一,是宪兵大队的大队长之女,所谓宪兵队其实就是老蒋的贴身侍卫,行动隐秘,旁人不得而知。
张峰并不知道姜妍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她身份特殊,肯定是老蒋的亲信下属的女儿,如果是女特务的话吗,想要接近张峰估计不会选择音乐这样优雅上档次的地方,大不了就吃顿饭而已。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还挺听得起音乐会,享受高雅音乐视听的人,恐怕是装不出来的。
“姜小姐久等了!”张峰漠然说道。
这次来不过是为了应付老蒋的差事罢了,不过老蒋估计很快就会撤离南京了,因为淞沪战役已经接近尾声了。
而南京之战将会开启,张峰是八路也是中国人,跟日军正面较量只能交给**部队去做,而他要做的就是拯救更多无辜的生命。
“张先生客气了,您能来实在是我莫大的荣幸。”姜妍谦卑极了,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如若不然,也应该平等一些,不需要这么谦卑,可是姜妍知道张峰的身份不简单。
作为**高级长官内部家属,又有谁不知道华北八路军张峰是何等人也,而且来之前,老蒋对姜妍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收获张峰的心。
自古英雄爱美人,他老蒋就不信了,以姜妍的姿色,张峰会看不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张峰笑了笑,突然,眼眸一亮,他记得音乐票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而且两人的座位紧靠着,在一片静谧的环境下,入座的人又都是高雅的,一定不会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大家也一定会这样想,万一这姜妍趁着这个时机占便宜可怎么办?
咳咳!
“姜小姐,音乐会我不太懂,怕进去了会睡着,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交流一下。”张峰平静的说道,
姜妍竟然有些呆愣,第一次有人直截了当的对她说话,对面的男人没有低头,没有鞠躬,没有表示歉意,而是直接就这么说出口来了。
她微微皱眉,最终点点头,笑道,“张先生有什么好的提议?”
“没什么好提议,我不是南京人,要不就附近找个咖啡馆什么的吧!”张峰四处看了看,发觉这周围有个咖啡馆,于是指了指。
“就对面那个吧!”
他径直走了过去,嘴角扯着一抹得意的笑,嘿嘿,这女人还挺傻的,一看见我直接拒绝了她,竟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了。
姜妍还是跟了上去,她是带着蒋委员长的任务来的,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脸的吊儿郎当,可是眉宇间充满了正义,对周围的人和事务充满了警惕性,仿佛这周围的事情全都在他掌控中一样。
张峰并不知道姜妍竟然对他心生崇拜了,一朵桃花又凭空冒了出来。
到了咖啡馆,张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又离门比较近,万一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在第一时间逃离咖啡馆。
姜妍优雅的坐下,打趣道,“张先生是怕这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吗,好随时可以逃走?”
哦?
这个女人还挺聪明的!
“是啊,不然小命丢在这可就不好了,我要留着命打鬼子呢,不然华夏的老百姓可全都被小鬼子杀害了。”
张峰的话直截了当,就像一根针毫不留情的插入别人的心脏一样。
姜妍接着一愣,这原本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惹来张峰这么郑重其事的回答,她茫然了,眼前的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呵呵,军人是伟大的,每一个都那么伟大,就像我对面的这位先生,就是一个令我崇拜和敬佩的人。”姜妍认真的说道。
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个男人这么欣赏,上到蒋委员长,下到一普通的**士兵,只有张峰才能钻进她的眼里,突然,姜妍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敬佩,你有敬佩我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帮助难民们吧。”张峰歪头看向窗外,从上海逃出来的难民大批量的涌出了南京。
可是这些难民只是上海难民的一部分,还有更多人是逃不出来的,鬼子不是将他们杀了就是将他们困在上海活活饿死,或许这相比南京的难民,他们的日子还好过点,因为上海到达租界多啊,各国大使的眼睛都盯着小鬼子的行动呢,所以日军不敢太放肆,免得引起国际舆论。
姜妍尴尬的低下头,日军侵华之后,她便接到你家里的命令回国来了,姜妍知道国内形势严峻,可是她并不知道国内形势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甚至在几日后,日军就会攻打过来了。
“有什么是我能帮我的呢,我父亲不让我参与国事,我又是刚留学回来的,所以我并不知道我能为战争做些什么。”姜妍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
张峰叹了一口气,“你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别将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就行了,眼下形势严峻,很可能几天后,南京就沦陷了,姜小姐,既然我们有缘分,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莫不如现在就回家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南京!”
“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蒋委员长的兵还在南京,日军怎么有胆量来?”姜妍弱弱的问道。
“言尽于此,姜小姐可早做打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你也没见过蒋委员长吧。”张峰再次说道,
“是,这是一个周以前,蒋委员长给我的书信,说让我在这个时间找你,务必要.....”
姜妍的脸略微羞红了。
“要什么?”
“要虏获你的心,成为你的女人,当然,他这样做是为了民族大义,为了**考虑。”姜妍紧张的解释。
“那么你呢?”
张峰反问,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当然了,这话是对姜妍说道,她有权利拒绝,可她为什么还要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