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见张峰的话都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柳在是说,”必须派人提前告诉学生们我们是八路,是来救他们的,让他们在出去的时候不必慌张,也不能出声,否则随时会死。”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安排黄小梁和刘小三做好行动前准备,而我们负责后续工作,行动要快,一旦枪声一响,小鬼子会立刻出动大部队。”张峰再次严肃的说道。
这是他们来南京与小鬼子第一次正面较量,而且是在形势严峻的情况下。
他们不能暴露身份,时间紧迫。
“我们要在五分钟内将学生们安全带走,所有参战人员要在一分钟内撤离第六师团,整个任务要控制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不然黄小梁他们就有暴露的嫌疑。“
张峰继续说道,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张峰口里营救的战术,连连点头,同时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沉重。
他们知道时间紧迫,每个人肩上的重任艰巨又沉重,他们必须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否则营救任务就会功亏一篑。
“营长,晚上8点,小鬼子会有一班换岗,这是个好时机。”
因为小鬼子一旦换岗,我们才可能有机可趁,才不会引起小鬼子的注意。
张峰点点头,“好,那就将行动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地点就是第六师团门口,我马上给黄小梁发电报联系,你们做好战斗准备,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是!”
“是!”
众人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离开了。
而柳如是她们几个看着张峰等人为了今晚的任务而不停的忙碌准备着,也想出一份力。
罂粟率先走上前去,“首长,我请求今晚一起行动,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营救学生们。”
此话说完之后,苍井空雪也走上前去,“张峰,就让我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保证不拖后腿。”
张峰叹了一口气。“一次任务的成功并不是看参战的人员的数量,而是战斗力,这次去第六师团,苍井空雪决不能露头,你自己应该知道为什么。”
“罂粟也不能去,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而且你们留在这要保护张宏和柳如是,执行命令!”张峰眼睛一瞪,接着说道。
“是!”
“是!”
军人的第一天职就是服从命令,首长说一不二,不容有任何抗拒!
罂粟和苍井空雪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们在听见张峰的命令之后。
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而柳如是没有说任何话,就算她会武功,她也不会主动请求作战任务。
因为她知道,张峰没有下达让她们参战的命令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她不会主动质疑张峰的决定。
“叮叮叮!”
“叮叮叮!”
很快,电台响了。
二蛋身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这是电台的响声,他让自己的婆娘假装在擦外面的桌子,实则是是暗暗观察外面的小鬼子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如果一有异常,二蛋的婆娘会立刻说话,这样一来,二蛋也会有所警惕。
二蛋悄悄的回到放假,将电台拿了出来,然后获得了一封电报,随后二蛋走了出来。
将一黑色的大茶馆放在最显眼的桌子上,这是早就与黄小梁他们约定好的,只要看见黑色大茶壶就是队长发来电报了。
黄小梁看见了大茶壶,当下心里有了注意,于是命令刘小三去二蛋那讨杯茶喝,很快。刘小三就去了。
他回来之后,将茶水递给了黄小梁,然后道,“八点,等鬼子换班的时候行动,时间为半个小时,监狱离我们有二十时间的路程,而我们需要在七点出发。”
“没错,还得跟狱卒打打关系,告诉二蛋了吗?”黄小梁接着问道,说话的同时,突然一旁有两个狗汉奸走了过来,黄小梁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了。
“嘿嘿!”
来的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狗汉奸,只见他领口外敞着,露出一黝黑的皮肤,并不是说这人是黑皮肤,着实是因为他好几天没洗澡的原因。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带着恶臭。
又舔着脸走到了黄小梁身边,“大尉,听说红霞路那新开了一个酒店,里面的花姑娘多得很,今晚我请大尉去乐呵乐呵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巴都快翘到后脑勺去了,而且口里还散发出浓厚的恶臭,黄小梁顿时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今晚上我要去监狱,营救学生,根本没时间。
黄小梁看这皇协军摆明了想要讨好自己的,而且如果自己推辞的话,定会引起皇协军的怀疑。
今晚上不管劫狱是否成功,明天整个南京的小鬼子都会知道,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皇协军的请求。
“哦,几点钟啊?”
皇协军突然咧嘴笑了笑,“大尉,今晚八点换岗,换岗之后我们就去红霞路,我已经在那订好位置了,就等着大尉来了。”
“哦,都有什么人啊?”黄小梁继续问道。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大尉的眼睛,还有另外几个兄弟,说是想要认识认识大尉。”
面前的这个皇协军名叫张大牙,一脸猥琐样,这人无非就是墙头草,随风倒戈。
“好,去就去,哈哈!”
晚上七点。
第六师团监狱。
田中军吉左胳膊上缠着纱布,脖子右侧也有伤口,都是被*炸起的土屑所波及而受的伤。
他坐在一软椅上,满脸不屑的看着监狱里的学生,更准确的说他面前比吊在半空中的学生是个血人。
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整齐的学生装被撕扯开来,狼狈至极,露出的皮肉上满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伤痕附近的皮肉外翻,露出更深一点的粉红色的血肉,有的伤口表面一触碰到氧气,立马凝结成伤疤。
啪!
啪!
又几声皮鞭子甩了过去,伤疤再次受到创伤,新伤未好又添重伤了,疼痛感顿时袭卷崔大钊整个身体。
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此刻遭遇鬼子惨重的酷刑,整个人就如濒临死亡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麻木了,然就在这时候。
小鬼子端着一盆盐水过来了,他们毫不留情的泼向了崔大钊。
啊的一声狂吼从他口里喊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喊声一时间充满了整个狭小的屋子。
呐喊声中还夹杂着丝丝悲泣的哭声,在这幽暗的监狱里显得格外的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