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水君的情况如何了,我看九州皇城的御医,基本都来过了,病情可有起色?"风伏洛关心地问道。
"不好说,我看着似乎不是很好,或许挨不过去。"东方彦面色略有凝重地道。
"若是虞大哥在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有得一救。"风伏洛想起虞鹤颜,似乎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派人去请过,东篱山山门紧闭,只有鸣儿一个在,说虞兄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外出了,不定何时归来。"东方彦拉起她的手去到院中,他不喜欢她总是闷在屋子里,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拉着她在外面透透气,溜达溜达。
"要紧的事?"风伏洛想了想,他们并不知东篱山后来发生的事情,所以更加想不出他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叹了口气:"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眼下确实不甚好找寻他的下落。"
"易云表妹回家了吗?也不知她的身体好些了没有。"风伏洛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挂念易云。
"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命人将她接到九州皇城来陪你聊天解闷。"东方彦眼光温柔地看着风伏洛,易云的性子简单纯真,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她竟然为了虞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这份情谊我觉得不是报恩那样简单。"风伏洛又八卦起来,每次说起易云,说起虞鹤颜,她总是有点抑制不住地想要八卦,总觉得他俩该有些别的发展。
所谓报恩嘛,不就是我亏欠了你,再还你一些,你又于我有了亏欠,我便再向你报一报恩,欠来欠去,就会生出些情愫来。
"或许吧,不过易云自小便小孩子心性重一些,若是有虞兄照顾,也是一桩极好的姻缘。"东方彦客观地分析了一下道。
白龙族有一处密修圣地,被称之为华蕴岩,是在白龙族的腹地之中的一处孤零零的洞穴,洞穴之外遍布沼泽,周边也没有什么好看些的景致,因此万余年来不曾有人到访过。
白轻尘虽然将自己的亲信安排在沼泽之外的树林间布防,却仍不放心地隔日便要前来查询一番。
"今日情况如何,可有人违抗命令,接近华蕴岩?"白轻尘站在树林的这边,看着沼泽之中的那一处,只能远远看着似乎那处有一个小小突起的山包,向侍卫问道。
"回君上,并无人靠近。"亲信见自己君上面色如此凝重,也不由得更加严肃了几分,虽然他不清楚华蕴岩内有什么,但是看君上这么紧张地样子,定然是极为要紧的事物。
白轻尘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个小小的山包,向周边又打量了几眼,依旧不放心地问道:"可有听到有什么异响吗?"
"回君上,周边一片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响。"侍卫回想了一下,这才禀明道。
"好,不要松懈,没有我的命令,切记谁都不可靠近。"白轻尘重又嘱咐了一遍,这才返身带着身边的亲侍走了。
沼泽之中的那一处小小的山包,有一个并不很明显的入口,只不过那入口已经被人从里到外都下上了重重结界,不消说有人闯进去,就是告诉了入口所在,光这一道道的结界,也未必能寻得进去。
虽是一处不很起眼的小山包,洞内却是另有一番天地,有个成语叫做别有洞天,想来说的便是这洞内洞外景致有所不同罢。
只见洞内一片青青绿草铺就,那青草叶子长势葱郁,被风卷得摇摆不停,远方的天边挂着一轮金黄色的圆月,几缕闲淡的云彩,荡在其间很是悠闲。
绿草之间,一棵菩提树树根错节盘踞地生在其中,头顶的树冠枝繁叶茂,似是一把遮天连叶的打伞挡在头顶,看那模样,似是已经在这里生了千年万年。
虞鹤颜与易云相对盘膝而坐,周身仙气缭绕,围在虞鹤颜身边的是淡淡的青色仙气,而围绕易云的却是浓郁的白色仙气,这之外是两人溢出体外缠绕在一起的仙气,秘典上有记载,待九九八十一日之后,两人周身的仙气合二为一,届时虞鹤颜将原本是易云的灵力重新带回她的体内,她便性命无虞了。
不过此秘术之所以是秘术,其中一点便是同修之人不得动半分情欲,更不能为外界红尘浊气所扰,所以缘何白轻尘会那样担心,隔日便要前来巡查,怕的就是有人误入,打扰了他俩的密修。
白色的仙气有些浮动,显得很不稳当,"凝住心神,关守自在。"虞鹤颜的声音轻轻响起,回荡在易云的耳边,淡青色的仙气缓缓流动,将那白色的仙气团团包裹住,那稍有浮乱的灵力,压得逐渐平静下来。
葱郁的绿草似乎长得更加起劲,应着微风轻轻浮动,菩提树上的树叶,也不禁跟着轻轻摆动起来。
灰色的地牢之中,一个面上覆着半边面具的男子,倨傲地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男子,手中的长鞭被火把映照的散发着黑黝黝的光,上面还有留下的尚未干掉的血迹。
架子上的男子上身赤裸,身上一条条一缕缕的血痕,正兀自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看着好不惊人,半边面具的男子悠然地将手中的皮鞭交给一边的彪形大汉,声音戏谑又冰冷地道:"我对于有勇气的人,向来十分敬重。"
拨拉了一下火盆中的炭火,让那火烧的更旺了起来,红色的火焰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让人后脊发凉的感觉:"听说,你联合其他几个族部的首领,一起给天君老儿上了奏表参我,怎么,是嫌我对你们的照拂不够,还是觉得我对你们太宽容了?"
架子上被绑着的男子虽然痛得不住颤抖,却还是咬牙坚持着,抬起眼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冥枭,你这样拿其他部族的性命当儿戏,根本就不配做我们鸟族的王,我向天君举发你,也并没有半个字说错。"
"牙齿还挺硬,不过呀,你才受了我这监牢中的一种刑具,就已经遍体鳞伤到了这样的境地,真是让人心疼。"被称作冥枭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我这里折磨人的法子,可多得数不胜数,你若是命能长久,一套套地都受下来,我便也瞧得起你。"
"呸,我用不着你瞧得起,我便是向天君上了奏表如何,你枉为鸟族之首。"架子上的男人依旧倔强,冲着他用力吐了一口唾沫。
冥枭闪身躲过那口含着血的唾沫,伸手摆弄着火盆中的火钩子,漫不经心地在他的胸前比划着"你还知道我是鸟族之首,竟然敢背着我与天族有所勾结,你这个朱雀族的族长,想来是当的有些腻歪了,不若..."
火钩子被炭火烧的通红,远远的便能感受到那有些炙热的感觉,冥枭看着那红色的火钩子,仿佛看着一件什么极美的宝物,细细端量着:"不若我便成全你,让你去好好的去天君老儿那处唱一出苦情戏,让他名正言顺地帮你撑撑腰,来找我给你出出气如何?"
架子上的男子一脸的愤怒:"冥枭,有本事你便将我弄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朱雀族,便不会继续受你的压迫。"
"哈哈,"冥枭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地哈哈笑了两声,目光突然变得阴鹜,手中被炭火烧的通红的铁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戳到了男子的胸口上,一阵兹拉声夹杂着男子压抑的**声,冥枭咬着后牙狠狠地道:"想来,你是忘了火凤一族当年是如何覆灭的,若是你想,我倒也不介意,让你们朱雀一族,再感受感受,那种滋味。"
随着冥枭将铁钩子撤回,架子上的男子也痛得晕死了过去,脑袋无力地低垂在胸前,浑然再无半点知觉。
"这样就死过去了,你这身小骨头,离着火风族大公主的硬骨头,差得还太远了些。"随手将铁钩子扔回到炭火之上,向属下道:"将他泼醒,浸到水牢里面,每个半个时辰淹他一次,记得不要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殿下。"两个彪形大汉从旁走了过来,将那男子从架子上解了下来,拖拉着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就凭你们几个不成气候的,也想扳倒我,可惜啊,天君那个老儿自来不管鸟族的闲事,真是打错了算盘,平白丢掉了自己的小命。"冥枭一脸惋惜地冷哼一声。
看了眼其余几个架子上面上有些惊恐的人,悠然道:"既然你们向九州皇城上了奏本,那咱们就看看是天君老儿来就你们快一些,还是死的快一些吧。"转身负手出了打牢。
站在一旁候命的几个彪形大汉,在空中甩着手中的皮鞭,一脸狰狞地向那几人走了过去,如雨点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们几人身上,不多会儿牢狱之内便血肉横飞,响起一阵哀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