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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带着忧河大师,指点着院子里的花草,诉说着自己对它们的喜爱和感情。
宁家的花园占地不小,营造的颇具匠心,布置的极为贴近自然,尽量隐去了人为的痕迹而又符合人性对美丽的追求。幽树奇花,清流水潭,雅致而又清新。看来小女孩很喜欢这里,她会告诉忧河大师,哪儿的花朵刚绽放了,哪儿的树苗开始变得更绿了,蝴蝶最多的是哪个角落
看着欢快的小女孩,感受着她那颗像天空一般澄净的心灵,感受着她那颗充满悲悯的心灵,忧河大师心下竟然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对禅意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宁青泽夫妻之事远远的看着女儿带着忧河大师随兴而走,却是不曾上来打扰他们。
待得小女孩有些尽兴的回到父母身旁,忧河大师对宁青泽夫妇道:“这孩子天性善良,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或许有可能与我禅门有缘,我便传她一篇渡厄咒,助她免受魇魔侵扰。”
宁青泽大喜:“如此多谢大师!”
忧河大师摆摆手:“这孩子虽然身子有些弱,但是,此次魔症,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谓祸福相依,安知善恶。或许,你们可以让她修习成为一名灵修,对她应该会有帮助。对了,这孩子的名字是?”最后,忧河大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小女孩的名字。
宁青泽尴尬一笑:“不瞒大师,这孩子天性奇特,我一直不曾给她取个合适的名字。”忽然灵机一动,宁青泽趁机道:“我这女儿,正如大师所言,和禅门,和大师有缘,不如,大师给她取名,不知大师可否赐名?”
忧河大师心下也是一动,沉吟片刻,道:“取名非我所长,不过,我也是极喜欢这孩子的性子,既然有缘,少不得献丑一个,嗯,她性子温和,有我禅宗悲天悯人之心,温婉可人恬静如诗。不如,就叫‘宁若禅诗’,如何?”
宁青泽夫妻一愣,品味半响,忽然欢喜道:“多谢大师赐名,名字特别,更是合了这孩子的性子,就叫宁若禅诗了!”
韩氏更是欢喜的叫过女儿:“容儿,刚才大师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宁若禅诗’!”
小女孩扑闪着长而密的睫毛,偏着脑袋想了想,开心的笑道:“好啊,我也喜欢这名字!谢谢大师!”
忧河大师心下也是欢喜。
只是,忧河大师和宁青泽夫妻,都不曾想到,这个名字,在将来会给这小女孩带来一番波折。
数日之后,宁若禅诗的情况已经稳定,并且在不断的好转。宁青泽也开始着手给女儿寻找合适的灵修师父,忧河大师传授渡厄咒给宁若禅诗之后,见得此间事了,便向宁青泽辞行,宁青泽苦苦挽留不住,便只好让忧河大师师徒二人飘然而去。
却说天和镇原家,在忧河大师随宁佳修等人离开后,原家父子都静静的在家养伤。
原烈和林久兴比斗后的第三天,镇上文房四宝铺子墨逸斋的老板亲自上门来了,还带了个包裹和一具古琴。说是丁濯尘先生离开天和镇的时候,寄存在墨逸斋,请老板转交给原之宸。
墨逸斋的老板是个雅人,很是尊敬和拜服丁夫子的学问风度,丁夫子对其也很是欣赏和放心,两人私交极好。故此,才把这些重要的东西让他转交原家。
而原烈和林久兴比斗获胜,让这墨逸斋老板大为佩服,故此早早便转交了丁夫子的寄存之物。
因为考虑到孩子这些天以静养为好,所以,原烈便吩咐秦氏收好包裹和古琴,不让原之宸接触,原之宸虽然很想知道先生交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月岚香云两女每日帮忙照顾原烈父子,以及家庭琐事,好在她们二人原本就是服侍宁佳修的使女,这些事情做起来俱是顺心顺手。好在这两女都是二品强筋的武者修为,倒也不觉得辛劳。自然,这两人也没有什么秘法和战技,毕竟她们不是作为宁家的战斗力量来使用的。
至于日常的花销,宁佳修已经悄悄的做了安排,不虞担忧。
而孙叔和雷超便是经常来原家窜门,说些趣事杂谈。雷超和原烈更多的是交流武学上的心得体会,但对于原烈的战技秘法,双方却是避而不谈。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原烈终于知道孙叔真名叫孙雪傲,四十年岁,是一名高阶灵修师。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在天和镇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小镇,灵修师是不曾出现过的,所以,原烈也不知道孙雪傲的真实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毫无疑问的,在这里,孙雪傲便是无敌。
雷超是七品凝元武者,时年三十有五,算是一名武学天才了,这也是他投入宁家之后,在大量资源和宁家着力培养,以及自己勤奋的结果。也正因为他痴迷于武道,才知道原烈三品修为自创秘法战技的可贵与天赋。所以,对于原烈,雷超也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敬佩与尊重。甚至,他认为,若是原烈也有足够的资源和培养,将来的成就必定远胜于他。
在天和镇的这些时日,雷超在月岚香云两女闲暇之余,也是指点她们一些修为。原之岳孩童性子,见得雷超叔叔是一名厉害的武者,便也是吵着要学武,雷超很是喜欢天真无邪的小岳,欣然当了个便宜老师,小岳也是孜孜以求,练得颇为勤奋。因为忧河大师对原之宸另有安排,所以雷超倒是不便做些什么指导,但是也不避讳原之宸在旁边观看。
而原烈和孙叔是细心之人,便是发现,原之宸自从九知寺回来之后,似乎变了个性子,眼神虽是依然清澈柔和,单纯平静,但是却似乎已经没了先前的灵动和智慧。就和镇上普通的孩子没啥两样,两人都不由得心里嘀咕。原烈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此以后都这样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数天后,原烈的弟弟原回倒是上门看望了一下自己的二哥,这个浪子虽然有些不羁,经常跑外头,对自己的哥哥却是颇为尊敬。回来在镇上听说二哥和林久兴比斗,知道哥哥赢了固然可以扬眉吐气,但是二哥也是身受重伤,便赶紧买了些养身的东西来看望。
刚到得原烈家院子外,恰好孙雪傲雷超和两女都在。原回远远的便看见二哥的院子里多了不少人,走到近前,凭他“浪迹江湖”的眼光,自然是知道这些陌生人不简单。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此时,雷超正教小岳习武,孙雪傲和原烈在谈天,月岚正帮秦氏坐着家务活。原之宸由香云陪着,看小岳练武。
原回进得院子,望着正坐在躺椅上的二哥,轻声唤了一声:“二哥。”眼光却是瞟向宁家的几人。原烈点点头,便向弟弟介绍了几人。原回忙一一行礼。
原烈又向几人介绍了自己的弟弟,末了笑道:“我这弟弟,是个浪子,不务正业,做做小生意,上山打猎,下河捕鱼,啥事都参合一下,却是会通不会精,比四不像还不如,倒是让几位见笑了!”
众人都笑。
原回却是个玲珑人物,闻言也是自嘲道:“我知道点天文,知道点地理,前知三十年,后知十三年!名声威震我家宅子的前庭后院,名气还是很大的!”听他说的滑稽,众人不由放声大笑。不过,经此一打趣,众人便是感觉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原回不愧是混过的,又和宁家的人都扯上几句,聊些趣事,他口才颇好,加上看原烈面子,宁家人很快都和原回圆熟了。
雷超这个直肠子,笑道:“原回兄弟,我看你为人,颇为机灵,脑子也是很不错。不如跟着我老雷学武?”这厮脑子单纯,看对眼了便是有啥说啥。
“唉,雷哥,我这人,便是花花肠子多,平生最怕吃苦,只好动点脑子混生活了,练武?我是学不来了!也没那天分!”
这倒是实话,原回浪荡惯了,弄些花巧心思混好日子,他便满足了。至于武者每日勤练,打熬身体,他是一听便怕了。
雷超也不勉强,只是笑道:“人各有志,不必勉强!不过,身为男儿,若是可以,当学得一招半式,即使不能精忠报国,也是可以健体防身!若是逢上乱世大劫,也有保身之技!”这话说的似乎意有所指。
一旁的孙雪傲却是拿眼瞟了一下雷超,雷超便住口不再言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原烈听得雷超一席话,不由心下寻思,这雷超人虽粗直,但是言语却是极有道理。想到这,不由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
原家人丁并不算兴旺,原丛育有两子,年岁都大于原之宸,原回虽已成家,但是数年过去,其妻蔡氏仍无所出,原回也不急,夫妻双方都去看过城里大夫,身体正常,生育应当没有问题,其实关键是原回这浪子平时经常不在家,自然也耽误了子嗣问题。
今日雷超的一席话,没有对原回产生影响,却是让原烈惊醒。不过,始终却是没有定下心来。或许,这也算是心魔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不过,很快发生的一件事,却是转变了原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