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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这是怎么回事(三)
忧河大师脸色凝重:“你说说看,你刚才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
丁夫子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的心神进入到这孩子的心灵世界,见到的是一个光暗世界,明灭不定,他的灵魂核心却是五彩斑斓,我没法看清,而且,他的心灵世界我无法把握。更让我不解的是,他的灵魂世界似乎在很抗拒外人进入。我费尽力气才能勉强看清,但是,进入之后,我发现,他的心灵世界忽然开始混乱不堪,就像无边大海在咆哮,崩溃的感觉。”
说到这里,丁夫子喘了口气,似乎心有余悸:“后来,我逼不得已,耗费精力,还好你及时输送真力,我镇住他的心灵世界。”
苦笑了一声,丁夫子又道:“这次算是侥幸,差点脱力昏死过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和这孩子可能都立马殒命。”说完也是拍了拍胸口,犹在后怕。
忧河大师本来就越听越心惊,听到这里也是惊心不已。看来这孩子的情况,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啊。
忧河大师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和丁濯尘也详细说了一遍。丁夫子也大惑不解,看了看还在昏睡中的原之宸,旋即又面有忧色的道:“虽然我刚才用秘法镇住这孩子的心灵世界,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可能压不住这孩子多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让他平复多久,也许随时可能爆发出不可预知的情况。也许能让他平安一段时间。”
犹豫了一下,丁夫子又说道:“忧河,我感觉,这孩子的心灵世界,有一股暗黑气息,还夹带着恐惧害怕的成分,我担心这对于这个孩子会是一个隐忧。我想,有必要让他的父亲进来详谈一下,你也帮我参详一下吧!”
忧河颔首同意。
进得大殿,原烈心头愈加忐忑,如果孩子情况正常,早该出来和自己见面了。可是现在,反而要被忧河大师叫到这大殿内,显然事情非同小可。
看到孩子似乎陷入昏迷之中,原烈心内大急:“大师,夫子,我这孩子怎么啦?”
“不必惊慌,”忧河大师赶忙安抚原烈,“这孩子只是一时累着了,休息一会就好!”
丁夫子也是朝原烈点点头,原烈这才安心了一些:“大师,夫子,两位找我是何事?”
丁夫子对原烈说道:“你无需担心这孩子。不过,考虑到孩子的将来,我有几个问题得问你个明白才好。”
原烈点点头:“夫子请问!原烈当知无不言!”
丁夫子盯着原烈道:“好!那我来来问你!我在镇上这几年,时有耳闻,你原烈失意酗酒,酒后无德,常殴打妻儿,可有此事?”
看着丁夫子那灼灼的眼神,原烈羞愧难当,低头涩声道:“夫子,大师,说来惭愧,我一直陷入自己的往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乃至酗酒失德,打骂妻儿。现在想来,实在是愧为人夫,愧做人父。”
“哼,我也曾听说,‘原门烈鹰’在这天和镇上曾经的风头,那可真是一时无两啊!”丁夫子是得理不饶人,语带讥讽的冷笑道:“你可曾真正关心过你这孩儿?你可知道他其实天性出众,聪慧伶俐,如果能善加教养,定是非常人物!可惜你急功近利,利欲熏心,只顾自己,罔顾妻儿,唉”
忧河大师接口道:“我和夫子看过你这孩子,他虽然不曾展露出习武天赋,但是,却也有自己的天分所在。但是眼下,却有紧要的事情先问你!”
原烈本就有悔改之心,忙道:“多谢大师和夫子提点,如当头棒喝。原烈谨记,不知我这孩子另有什么隐疾?”他也是机灵之人,见到眼下这情形,哪能不猜个大概?
夫子叹口气道:“这孩子的心性本应该是聪慧灵巧之人,更可能天生具有大慧根,可是,我方才运转秘法,发现这孩子的灵魂核心晦暗不明,夹带忧惧暗黑气息。很显然是曾长期遭受辱骂暴打,以致灵魂核心产生忧惧惊恐的阴影,这阴影,会是严重压抑他的天性和灵慧。若是继续遭受你的虐待,使得暗黑气息全面爆发,恐怕会让这孩子堕入魔道”丁夫子忍不住又是一阵挖苦。
“丁夫子所言,我是很认可的。我们禅修,都相信,众生有灵。婴儿乃是赤子之心,更有伴随天赋而生。若能善加导引,几乎都可以各自成才。你这孩子,天赋奇特,很难估量日后能取得何种成就,但是,可以肯定,会比你精彩的多!”忧河大师缓缓道。
丁濯尘忍不住插嘴冷声道:“现在倒好,因为你的自私和无知,差点毁了一个很可能是将来的非凡人物!哼,真是岂有此理!”气愤的哼了一句,夫子长叹道,“这也怪我,一直认为打骂孩子是人家的家事,不好阻止,差点让这孩子毁了!”夫子自责不已。
原烈听得这两位世外高人如此一说,眼中泪流不止,腿脚一软,跪坐在原之宸的身边,抚摸着儿子的身体,悔恨道:“孩子,爹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
“算了,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夫子看原烈悔恨交加,已有悔改之心,便劝道:“你也是聪明之人,当知道以后该善待妻儿。眼下,我与忧河联手,堪堪压住这孩子的心魔!但是,此后须得谨记,不可再让这孩子遭受欺辱虐骂,引发心魔,若心魔日益壮大,那时,恐怕我们也是无法可施了。”
一听这话,原烈惊忧喊道:“两位高人,这可如何是好?请两位再展神通,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
心下一急,原烈赶忙拉住忧河大师和夫子的衣袖,祈求道。
忧河大师终是不忍,遂道:“无需惊慌,夫子已经镇住这孩子的心魔,若无重大刺激,应当无碍,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原烈依然恳求不休,面上恳求之色,溢于言表。忧河大师便道:“我也希望这孩子平安无事,你且莫慌,容我想想。”
丁夫子无奈道:“我与忧河,必然是尽力帮着孩子的,原烈你不必如此!”
“正是如此。”忧河也是点头赞同。
丁夫子略作沉吟,毅然道:“我来这里,想要做的事情,可能是希望渺茫,况且现在这孩子的情况极是特别,他又有隐疾在身。我和这孩子有缘,平素很是喜欢这孩子的灵性与恬淡,眼下这样,我更不能置之不理。于公于私,我都得离开这里,回去复命,同时寻找法子,最好能帮着孩子解了隐患吧。”
转身拍拍原烈的肩膀,丁夫子道:“原烈,既然你已经悔悟,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再叮嘱你一句,好生照顾好这个孩子,我还会再来的。”
转头朝忧河笑道:“忧河,你我相识一场,可称为是君子之交,虽平素淡淡如水,但我欣赏敬佩你,而我丁夫子自然也值得你交为朋友,哈哈。”丁濯尘狂傲的笑了一声,“所以,我希望,我离开之后,你能尽力帮着这个孩子。我丁某也是感激不尽。”
“呵呵,你丁濯尘,我当然也是认为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也是个真性情的人,我也很欣慰有你这样的至交。这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是竭尽所能帮他的。况且,我也是极喜欢这孩子,你放心吧!”
丁濯尘欣然道:“那好,对了原烈,记得交代你孩儿,每日要做的功课不可拉下,告诉他,我可是会回来考校他的,他自然省的。你我就此别过,日后当有再会之期!”夫子虽然面带憔悴之色,却洒脱依然,与忧河及原烈作别之后,转身飘然而去。
原烈见丁夫子如此厚爱自己的孩儿,心内感激无比,见得丁夫子已经飘然而去,只能对着丁夫子的背影深深作揖,来表达感激之情。
丁夫子离开,忧河大师这才回头仔细查看原之宸的情况。却是发现那窜腕珠被原之宸紧紧的抓在手心,忧河大师轻轻扯了扯,没能扯出来,也只能暂时作罢。
蓦然,忧河大师失声道:“哎呀,糟了,有件事情差点忘了,宁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罢了,罢了,若是实在不行,大不了我亲自走一趟吧。”说罢,让人请了宁佳修进来。
佳修公子见到忧河大师神色严肃,不由赶忙问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忧河大师缓缓道:“宁公子,令妹之事,我原本打算施法加持我的腕珠,让公子带上,自然能解决令妹之症状。可是,方才这孩子出了意外,我和丁夫子联手,耗尽真力才让他安静下来。眼下,我真力耗尽,没有十天半月时间的恢复,却是无法给玉髓珠加持了。唉,或许我”忧河大师叹了口气,正想继续说什么,却听得“啪嗒”一声脆响,众人一惊,转头看去,却是沉睡中的原之宸手中滑落一窜珠子。
“玉髓珠?”忧河大师拾起自己的玉髓腕珠,扫视了一眼,却又惊呆了。原本玉色光润,晶莹透亮的腕珠,其中一个珠子光芒明显比其他珠子耀眼的多,那莹白闪烁的光芒,似乎有柔和的光晕涟漪,如呼吸一般吞吐散开去,犹如有了生命在呼吸般的韵律。让看到这个珠子的人,从心灵深处有了一种温暖祥和宁静的感觉,甚至散发着一种圣洁和淡淡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