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死是吗?”
张泣嘴角微微翘起,走向杜战山。
一脚踏在案子上,冷笑道:“很失望是吗?”
杜战山毕竟是个极有城府的人,连忙脸色一沉,生气道:“张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泣收起脚,转过身挠了挠头,作思考状,“什么意思?”
而后猛地转身,将整个案子踢飞,“我他妈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这等作为,无疑是挑衅的节奏。而张泣也确实也没打算,安安静静的将此事就此揭过。
杜战山全身青灰色玄气涌动,一掌将飞起的案子劈断,而后怒吼道:“张泣,你想造反吗?!”
“老狗,这话是张某要说的吧!”
此刻任务堂的动静自然吸引过来了很多弟子,见到张泣竟然和杜战山动手,都是震惊无语。
“这也太强悍了吧!”一名弟子忍不出,道出了所有弟子的心声。
以玄者实力就敢挑战足足相隔两个大境界之差的玄王,张泣却是当得起这强悍二字。
杜战山一声怒吼,青灰色玄气连绕的手掌,伸手抓向张泣。
只有在最短时间将张泣以造反的罪名出手,然后以失手的理由将张泣杀死。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他是注定要受到大惩罚的,只要他杀了张泣,那大长老叶惊风到时候也定然出面,会找出理由偏袒自己的。
敲定注意,杜战山就不再顾及的施展杀手。
瞧得杜战山竟然露出杀机,张泣嘴角也露出一抹邪笑。如果是交由门派长老定夺此事,凭借叶惊风的能量此事最后必然不了了之,而张泣是绝对不可能甘心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只有将事情闹大,达到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遮掩过去的地步,那叶惊风也没有胆量强行决定事情的裁判。
少年的嘴唇轻轻张合。
“破杀贪狼!”
一股比之前强大许多的气势从身体中澎湃而出,竟然硬撼了杜战山一击而在连推数步后稳住身形!
哗!
围观的弟子们一片哗然,张泣竟然能够能够接下六阶玄王强者的一击?!
“开玩笑吧,那可是玄王啊……”
“玄王强者的一拳,实力稍弱的玄师都是接不下来。这张泣……”
“叶天、龙潜不在,年轻一代还有谁可以压制住他?叶冥也做不到这一步啊!”
“十年废物,我们都错了……”
弟子们的议论纷纷,音儿听在耳中,嘴角翘起一丝笑容。
师兄,现在的你不仅已经摆脱了废物的罪名,更是超越了太多的人。你用事实狠狠的扇了那些曾经嘲笑你的人一个耳光。谁是废物?谁是天才?呵呵,谁都有一个答案了。
任务堂内,两个人相对而立。
杜战山双眼睁大,惊道:“玄师?!”而后看着张泣一头如火狂舞的白发,陷入了思索,他也是有些见识的人,略作思索就是想到了些什么。
“这难道是……玄技?!”
“竟然是可以将一个玄者强行提升到玄师实力的玄技?这要是我得到了,岂不是可以达到玄君的实力?!”
玄技固然强大却太过罕见,其中称最的就是这一类可以提升实力的玄技!
想到这里,杜战山露出一丝贪婪,不再有任何保留,攻势凶猛的攻向张泣!
看着杜占山眼中的贪婪,张泣一笑,却是有意无意的将两个人的战场朝着门外引去。
轰!
张泣被杜战山一掌轰出任务堂,此刻的任务堂门口已经围满了不下百余个弟子。
这时杜战山才发现,竟然围了这么多人,而在这么多双的眼睛前杀死了张泣,恐怕很难开脱了。旋即一咬牙,知道此刻顾不得那么许多,否则一旦事情泄漏就会更加的麻烦,当下必须速战速决了再说。
杜战山双手极速结印,竟然打算施展玄术!
“大岩斩!”
一道岩石巨刃在空中凝聚,而后径直砸下。这一击若是落实,即便此刻张泣实力暴涨,恐怕也得重伤。
这时一声怒笑传来,“姓杜的,跟一个孩子也要动用洪品玄术,你这一把年纪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后一只火焰大手便是对上了岩石巨刃。
两者产生的能量波动,将这些还都是凝玄境界的弟子震退出一段距离。张泣身处得更近,脚下也是连推两步。
而杜战山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阴沉,“烈玄?”
正是烈长老此刻站在张泣身边,其身后是沈牧沈猎。
“姓杜的,身为长老对门派弟子出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烈长老的表情对于杜战山也是鄙夷至极。
“这张泣闯进任务堂,直接就是想要刺杀我。难道老夫连还手自卫也是不行吗?”
烈长老一声嗤笑,“一个玄者光明正大的要刺杀一个玄王?一个玄王用洪品玄术对着玄者自卫?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害臊吗?”
杜战山也是有些语塞。
这时张泣向烈长老一抱拳:“烈长老,弟子外出执行任务时,与我师妹身入古墓之中。当时涌出大量的鼠妖,弟子身陷险情,只得连忙后退,哪料这时杜长老出现,见死不救不说,反而将那逃生的石门给彻底关闭!”
“若不是我与我师妹找到一条密道逃了出去,现在怕是连具全尸都捞不到了!”
说到这里莫说是烈长老,就是周围的弟子也都脸色变得很难看。
本门弟子外出执行任务,本门长老竟然暗中陷害,这以后谁还敢执行任务了?!
沈猎怒道:“杜长老!你是不是应该给这门派中的诸多弟子一个交代!”
杜战山有些慌乱,强作镇定,故作委屈道:“你们怎么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哼!”张泣一声冷哼,喝问道:“我问你,三天前的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杜战山一怔,一时之间有些答不上来。
一名弟子低声自语道:“三天前,我去任务堂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杜长老,任务堂的弟子说杜长老有事外出了……”说着这名弟子自己连忙住嘴,但是此话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声音虽小,但却真真实实的让每一人都分毫不差的听到。
所有的弟子目光都有些愤怒,看来竟然还是确有其事。
杜战山怒道:“我有事外出,难道还要所有人都挨个通知个遍吗?难道就因为这样冤枉我堂堂门派长老?”
“杜长老的有事,只怕是那八百多里外的东离王墓吧!”张泣说着拿出一块玉佩,“杜长老走得匆忙,竟然连身上挂着的玉佩都掉,都没有发现!”
杜战山下意识的一摸腰间,喃喃道:“不可能啊,我不能落在那里啊……”
杜战山一摸,腰间的玉佩根本没有遗落,而此时看见张泣嘴角玩味的笑容以及无数弟子的愤怒目光,恍然大悟,怒骂道:“张泣,你他妈算计我?!”
张泣将手中的玉佩丢掉,“我和音儿差一点就死了!你被算计一下很委屈吗?!”
这时杜战山已经恼羞成怒,不再考虑任何门派规矩,竟然化作一道黑影直取张泣。
烈长老一声怒喝,“杜战山,你还要不要脸了,事情败露就要杀人灭口!纵仙剑门怎么出了你这等败类!”
说着烈长老与杜战山战在一起,烈长老玄王八阶,实力上更要胜过杜战山一筹,所以也是死死的压制住杜战山。
这时叶冥的身影躲在一个石柱后,暗骂一声,“这姓杜的就是头猪,怎么三言两语就被套出来了,真是个废物。”
一身黑铁软鳞甲的徐开阳从空而降,“门派长老,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张泣刚要开口。
徐开阳看向张泣的目光就是变了味道,“怎么又是你小子,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
张泣目光变得冰冷,音儿当下嗤笑道:“应该是我们要问,怎么又是徐长老吧?堂堂刑法长老,一天到晚就盯着我们这点事,这边刚一有事徐长老就出现。呵呵,好生闲啊。”
徐开阳森然一笑,“看来我真该替你们那闲云野鹤的老师管教管教你们,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出落得这般水灵,却不知道尊重长辈。”
说着戴着黑色手套的铁爪向抓去。
张泣连忙横在音儿身前,全身赤红色火焰升腾,战意盎然。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暴喝,一股狂风席卷而来。
“我张鹤天的弟子,也轮得到你这种货色来管教?给我滚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