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张泣在瀑布的不断冲刷中左右出拳,摸索着利用力量的技巧,将一片片拳头击中的水流从瀑布中打飞出四五米远。
此刻的地上随意的摆放着一个个玉瓶,这些都是紫纤墨为张泣炼制的丹药。
为了张泣能够在短时间内更快更稳妥的提升实力,紫纤墨为其炼制了不少的丹药,帮助修炼。这些丹药种类繁多且功能各异,但是在紫纤墨的要求下都有着严格的服用顺序与用量。
在张泣的疯狂努力与丹药的完美配合之下,实力自然以一种极为可观的速度在增长,而且这种增长还是建立在没有副作用的基础上。
紫纤墨玉指轻饶一缕紫发,对张泣道:“已经可以了,凝玄六阶的修为刚刚巩固了,再加上你已经能够将发力的技巧粗浅运用,接下来才勉强到了可以修炼狮仙碎的时候。”
紫纤墨将棕色卷轴递给张泣,“狮仙碎分为狮破,狮裂,狮碎三个层次。以你现在的话,要完全掌握狮破,至少还需要达到玄者后。”
张泣终于第一次打开了卷轴,之前张泣几次想看,紫纤墨都不同意,因为看了就会在心里想着修炼了,无法安心练习出拳时力的发挥了。
这一刻,如愿以偿的将卷轴捧在手里,张泣认真的读了起来,洪品玄术的文字形容晦涩难懂,由其还是洪品高阶的体攻玄术,以张泣要完全理解的话至少需要几天时间。
张泣在这段练习出拳的时间里也练习了《炎弹》这本荒品初阶的玄术,以张泣的火玄炎皇体,一次结印就可以施展出来了,而且颇具伤害。张泣以为玄术都是如此容易修炼,结果看到狮仙碎的内容,才发现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张泣的火玄炎皇体修炼火系玄法与玄术毫无阻碍,施展起来也是事半功倍,甚至在他的手中火系荒品低阶的玄术能有堪比荒品中阶的威力,这全都得益于火玄炎皇体的功劳。否则光是修炼这玄法玄术就需要一段时间了。
但是狮仙碎可不是火系玄术,再加上洪品高阶的高级别,决定了其很难修炼。
张泣捧着卷轴认真的读了起来,洪品玄术的文字形容晦涩难懂,由其还是洪品高阶的体攻玄术,以张泣要完全理解的话至少需要几天时间。
张泣一边看,一边反复的实验着。
时不时的,紫纤墨在一旁会纠正两句。
张泣不知道就在张鹤天的屋子里,纵仙剑门的几位‘大人物’都在激烈的争论着。
屋中四个人分开而坐,其中居中正襟危坐的一个黑发黑须老者身穿黑色长袍,长袍后绣一把金色穿云剑,正是纵仙剑门的现任门主,林青焰。
在其身边,坐在一架木质轮椅上的黑发白须老者,双腿残废,正是主掌纵仙剑门大小事务的大长老叶惊风,是叶天与叶冥的亲爷爷,平日里掌门都少有管理门派之事,都是叶惊风在主持。
还有一个面相阴鹫,身穿黑色软鳞铁甲的光头阴鹫老者名为徐开阳,是门派中主持刑罚的刑堂长老,门派中的弟子对于这位刑堂长老都是颇为惧怕的。
坐在一侧的一个白发老者,正是张泣的师父,张鹤天。
当年纵仙剑门老门主,一共收了七名弟子,人称纵仙七子。
七个人以入门时间分先后,叶惊风居首,林青焰次之,徐开阳老三,张鹤天第四,杀生子老五,老六赵承风后来外出历练死于与妖兽的战斗之中,最小的是一个女生,也是老门主的亲生女儿,柳如眉。
林青焰沉吟片刻后开口,“四师弟,还是上一次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张泣如今资质恢复,他的修炼成绩我们有目共睹。一个月五阶,如此速度,比之开山祖师也不远矣。我们希望四师弟将张泣交由门派代管,我保证张泣一定会得到最好的培养。”
张鹤天云淡风轻的轻抚白须,眼皮也不抬,“二师兄的话,恕鹤天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了,有些听不大明白。”
坐在对面的徐开阳目光阴厉,此时开口,语音中带着些许的不耐,“就是把张泣交给我们!听明白了吗?”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原本还一副淡然模样的张鹤天拍桌而起,一股庞大的威压从身体中释放出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气势,与平时的和蔼慈祥判若两人!
张鹤天雪白须发飞舞,对三人怒目而视,“当初上山时,你们以他出身不明为由,百般刁难一个四处流浪的七岁孩子!玄魔石检测出他有十等资质时,你们把他又奉为宝物般,变脸变得比变色龙还快!当他无法修炼玄气时你们又嫌他浪费天材地宝,甚至想杀了张泣,以其血为药,挽回当初你们的损失!如今张泣可以修炼,你们又来我这里说让我把我弟子交给你们!”
张鹤天全身青色的风系玄气狂暴乱舞。
其威,恐怖!其势,惊人!
“我弟子是你家后院养的母鸡不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下蛋捡蛋,不下蛋吃肉!当我家孩子好欺负是不是?!”
张鹤天全身飞舞的风系玄气将屋子中的家具割出道道犹如刀子划过一样的痕迹。
“我张鹤天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打我弟子主意,让我弟子一次次被你们这群人折腾于股掌之中,修怪我不念同门之谊,做出点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张泣就是我这把老骨头最后的支撑,动我弟子,老夫不依!”
张鹤天的气势让三人俱是一惊,徐开阳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将张鹤天惹到如此地步。显然他低估了张泣在张鹤天心中的地位。
林青焰也不得不开口劝道:“四师弟,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门派,四师弟何妨再割爱一次……”
说到最后,林青焰也觉得老脸一红,这话有些说不出口了,当初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给张泣最好的修炼条件,并且拿出了当年老门主的事情动之以情,才让得张鹤天最终同意。可是在张泣无法凝聚玄气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放弃,将这个难题又丢给张鹤天,张鹤天却为了这个被认为无药可救的孩子奔波十年!
张鹤天大袖一挥,决绝道:“张泣一生不易,我这个做师父的只想让这孩子活得快乐,如此而已!至于说他到底是什么资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们如果硬是连这个孩子这一点快乐的权力也要剥夺的话,我张鹤天自忖这一身风系玄气也不是白来的!”
一直沉默不言的叶惊风此时身上也散发出一股磅礴气势,些许电弧在空气中游走,‘劈啪’作响,当即喝道:“鹤天,大局为重!休说是一个弟子,门派有所需要,我们这条老命也是得拿出来的!”
“莫说这屁话!我弟子的选择是要他自己来做的,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没有权利!至于自不自误,老夫知道,不用你来教我!”
两个人散发出的玄气愈发庞大,风刃与电弧在屋子中时不时的碰撞,爆发出小小的能量爆炸。
林青焰站起身,横在两人中间,头疼的道:“大师兄,四师弟,有话好好说,大可不必如此。”
“这小子,看来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叶惊风咬牙道,剑眉下的双眼寒光闪烁。
张鹤天一声怒笑,宽大苍老的手掌握紧,“看来你也忘记,这双腿是怎么断的了!”
林青焰与徐开阳一惊,额头都是有冷汗流下,知道张鹤天此言已经是说到了叶惊风的最痛之处。
果然!
叶惊风搭在轮椅上的双手慢慢握紧,额头一道道犹如小蛇的青筋骤起,空气中的雷电愈加强烈。一道细小雷电闪过,将叶惊风手边的茶盏击为粉碎。
叶惊风眯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张鹤天,其内杀机暴涨!
“你真敢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