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章节顺序发错了,变得有点混乱,修改的话需要审核,不知道得几天……各位先凑合一下……)
刘了新真觉得眼前小子,脑子有问题。
“五百两哎,整整五百两!”
刘了新蹲在地上,抓着书生模样青年的头发将之提起,皱眉看着那张七窍流血的普通面庞:“你一辈子挣得了一百两么?”
刘家公子扫视四周,家徒四壁,简陋破旧,顶多还能算是家具的桌椅木凳床,一间破屋子,再加外面一个破院子。。
然后……就没然后了。
当然了,动手的不是刘了新,他一向自诩不会恃强凌弱。
欺负一个凡人?那太丢人了。
他更喜欢一刀宰了。
一旁的二个刘家子弟,叫苦不迭:“少爷!你也看不到了,真不是我等办事不利,这小子纯属犟驴的,钱也出了,手也动了,死活就是不肯挪窝。”
另外一个揉着手腕的露出凶色:“少爷,这小子好赖不吃,真是给他脸了,就让我直接结果这小子吧,还能省个五百两。”
刘了新丢开手上青年,起身一脚踹在说话之人的屁股上,骂道:“你个蠢货,陛下天天喊着修炼者不允许干扰凡俗人生活,你二只耳朵都是摆设?”
那人挠着脑袋,讪讪笑着。
刘了新理了理衣衫,认真道:“我们要好好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给老子看好了,以后做事都多学学老子!”
二人连连诌媚:“是是是!”
刘了新咳嗽一声,搓了搓脸颊,随后露出很是和善的笑脸,搀扶起地上的青年坐到凳子上,随后变脸极快,朝着二人厉喝道:“眼瞎么?看不见?上茶!”
二人通体一震,手忙脚乱的开始忙活。
刘了新转而恢复笑容,看向对面的书生,“我,刘了新。”
平时一袭廉价布衣但胜在干净整洁的王温,经过连番毒打后已是衣衫破破烂烂,满身脚印,他拿脏乱袖袍胡乱抹去满脸鲜血,出乎意料的面无表情,脸庞肌肉因疼痛不时微微抽动。
刘了新笑眯眯道:“价格不满意?好说么,我
最喜欢别人跟我谈生意了,你算赶上了,整条巷子就你没搬,够耐得住,冲你这份定力,再给你加二百。”
刘家公子用力摇晃着右手的二根手指,“七百哎!整整七百两银子,七十两黄金!你拿着这笔钱,可以上青阳城,买一个比这里大一倍,五倍的漂亮府邸!从此余生无忧,躺在钱财上度过百年岁月,怎么样?”
离去的二人还真捧回了热茶,一人一杯。
书生终于第一次开口,说道:“我叫王温。”
刘了新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听着。
王温轻声说道:“我其实无所谓住在哪里,而且我这屋子也值不上这么多钱。”
刘了新眨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被打蒙了还是打服了?
王温端起茶水漱口,吐掉嘴里掉落的一颗牙齿和混合血水,正襟危坐,缓缓说道:“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间屋子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最后财产,我只是想对以前的记忆有个最后的念想,我……”
他话还没说完,刘了新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举起三根手指:“停停停,我再给你加三百,凑一千两!你那点啥子情怀阿,念想啊,卖上个三百两总够了吧?”
王温突然笑了:“其实第一次,镇上衙役奉命一百两来买的时候,我犹豫了半天,就打算拿着房契上衙门的。”
刘了新缓缓收敛脸上笑容,无喜无悲的盯着他。
王温接着说道:“后来,我走在去衙门的路上,见到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修炼者,强闯客栈、酒楼,当街驱赶本地住户,视一切律法纪度如无物,我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就就回家了,后来轮番有人找上门来,价格越出越高,也有人开始威胁我,我没办法,干脆烧了房契。”
刘了新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以乡塾教书为生的书生。
王温微笑道:“我读过一本叫《蓝色星球》的古书,上面描写过一个东方之地,那里人口诸多,人民自由,安居乐业,处处有律法约束,无需担心飞来横祸,也许暗地里还是有很多如出一辙的腌脏事,可更多的是公道人心,朗朗乾坤。”
王温像是在喃喃自语:“你们自认为高高在上,以武乱禁,凡事都以力量为先,可为什么啊?我们这些凡
俗,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凭什么我们就一定要顺应你们的意愿。”
刘了新眼神已经变得极端阴沉,他一把探出手掌,狠狠的将眼前头颅重重摁在木桌之上,动静之大,吓了边上二人一跳。
刘了新怒喝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卖不卖?”
青年的整张脸庞埋在桌上,其下溢出一滩鲜血,艰难的说出一个字:“不……”
刘了新五指发力,用手下脑袋硬生生嵌碎整张桌子,随后一脚踢翻眼前人,抬脚踩在他胸膛之上,左臂搁在膝盖上俯下身,漠然道:“你想死?”
整张脸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的青年脸庞动了动,似乎是嘴角一扯:“你们除了会威胁一个死字,还会什么吗?”
青年缓缓闭上眼睛:“生者怕死,是缘由不想离开这灿烂美好世界,是心有牵挂所托之人,是还有未完之事未到之地,是还想贪念这百丈红尘。”
“可我王温,无牵无挂,无念无想,不为财钱权力拼搏,没有心念寄挂流连,世间灿烂美好,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我,何惧一死?”
刘了新那张阴冷脸庞突然变成灿烂笑容,重重拍掌:“好!说得好!非常好!何惧一死?好气魄啊!看的真透!”
刘家公子陡然面色狰狞:“那我就满足你!拿刀来!”
边上的刘家子弟忙不迭的捧上一柄大刀。
刘了新狞笑着高高举起大刀,朝着地上那颗头颅重重砍下。
“彭……”
门口的小院木门轰然炸裂。
大刀硬生生停在地上青年脖颈处半寸,锋锐刀锋已然搽出一道浅浅血痕。
握刀之人,丝毫不敢动弹。
年轻人大跨步走进院落,右手掌横于左胸前方,作横剑式。
二个勃然大怒刘家子弟觉察不对,,回头一看,惊骇欲绝的看见,自家主子的喉咙处,不知何时停着一把几乎成实质,由念力凝聚而成的透明长剑!
这个从老李面馆匆匆赶来的年轻掌柜平静说道:“赌赌吧,看看是你砍下他脑袋快,还是我割断你喉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