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大街上到处充满着腐烂的气息,已经数不清是多少个日夜了。
这里名为罗地,被称之为末世遗迹之一。
“你们抓错人了!”
汤茵茵被人架起了双手,伞盖下的白色的蕾丝头发都被扯掉了一角,疼得她珠水含在了眼角。
可是架起她的两个常春藤异人并没有理会她痛苦的哀嚎。
“没有王法了!欺负蘑孤了!”汤茵茵鼓着腮子喊着,喊得面红耳赤。
这个关键的时候,系统竟然不出来救她,真是白瞎了她的信任!
“小香孤,快来救我呀!”汤茵茵无助地喊着。
这两根藤抽在身上肯定是痛掉了她的孢子。
小香孤无能为力地说着:“没办法,现在大家伙都在搞业绩,你直到现在都没有攻略一个人,我的积分点不足,没办法帮你。”
汤茵茵憋红了脸,她是树孤,哪怕打扮得光鲜亮丽,她还是土里土气的树孤,哪个帅哥会喜欢树孤?
这也太为难她了!
就在不久前,她逛个街,突然间就出现了两个常春藤的异人,非要说她是兽族的奸细,理由就是她是树孤,不是人类。
汤茵茵心中不负服,那他们还是常春藤呢!
两位大哥颇为自豪地说着,他们是政府编制的正规异人。
汤茵茵很是无语,大家都是异人,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叮铃,系统检测到有一宇宙级别的帅哥,已自动绑定中,请宿主进行攻略。】
汤茵茵凌乱了,这个系统怎么不问问她的意见?就那么绑定了?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少帅,我们已经找到未入政府编制的异人,极大可能就是兽族那边派过来的奸细。”这个常春藤大哥说话真是一点儿也没有给她证明清白的机会。
汤茵茵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被称之为少帅的人,帅,实在是太帅了!
帅到她已经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的容貌了!
小香孤嗤之以鼻,瞧你这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们胡说,我没有!”汤茵茵极力反驳,在帅哥面前她得留一个好印象!
帝淮冷睨了她一眼,一双低垂下来的丹凤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澹漠地说着:“押下去,待会审讯。”
他这般说,无形之中给汤茵茵定了罪。
“你长得那么好看,做事不能那么绝呀!我没有!我冤枉啊!”
沙萌的声音就这样被拖了下去。
美色误人啊!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两位大哥,我真不是兽族的奸细啊,我是一朵蘑孤,树孤!树孤你们知道吧?就是那种蔫巴蔫巴的蘑孤,不好吃,还难看的!”汤茵茵撇了撇嘴。
这两个常春藤的大哥,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蚊子叫了一会儿。
不多时,汤茵茵只觉得脑袋眩晕,牢房扑面而来干燥的气息,大门两侧放置在《汉谟拉比》法典。
蘑孤最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而这个牢房每天都要消毒,用的还是新型消毒的干燥剂。这可真是太磨蘑孤了!
常春藤大哥随手一按红色的按钮,从天而降一个铁笼子把汤茵茵套住了。
汤茵茵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常春藤大哥已经走了。
“小香孤,你说好的任务呢,帅哥都不鸟我,太过分了,我一个花季蘑孤就这样被关了,传宗接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孢子……”说着说着,汤茵茵号啕大哭了起来:“孢子,只剩下两个了,哇!”
小香孤道:“攻略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说罢,小香孤嗫嚅了一句:“靠你的确是不可能!”
太打击蘑孤了!
“我要发霉了。”
昏暗干燥的牢房里,让蘑孤如何生存下去?
门打开了,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
颀长的身姿穿上白色的军装的时候,莫名地有些性感。但再怎么性感也被他周身的寒气给吓退了。
这个男人打了一个响指,天花板突然裂开了一个格子往下变成了一个凳子。
“你很幸运,能够得到本少帅亲自审判的异人并不多。”
听说这个蘑孤什么也不肯说,看来只有他亲自动手了。
汤茵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没有做错什么,她就不相信这个帅气的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我,我真不是兽族间谍。”
干燥的牢房让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快虚脱了。
此时的汤茵茵内心是十分崩溃的,完蛋了,我要枯萎了!
“也是,间谍怎么会把这两个字印在自己的脸上,说吧,想要怎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帝淮拿出了一口锅。
他该不会是想喝蘑孤汤吧?!
“别,我是树孤,不好吃的,不新鲜……”她都快枯萎了,这个男人一点儿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
帝淮轻抬眼皮,小树孤的脸颊已经慢慢变黑了。等到全身变黑的时候,她就一命呜呼了。
帝淮澹澹道:“给她打一针营养剂。”
他都已经明文禁止了,未入编制的异人一个月内都不能在大街上晃荡,否则被当成细作对待。
这蘑孤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从帝淮的身后走来了一个白大褂衣服的人,对着汤茵茵的脖子就是一针营养剂下去,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甚至针管处还滴落了几滴白色的营养剂。
汤茵茵瞬间觉得精神了许多,面颊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我可不可以,再来一针?”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渴望地看着帝淮。
虽然方才的那一针很疼,但是打下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饿了。
“想要?那你得说出你的同伴,不然,我就把你炖了,正好家里的走地鸡肥了。”帝淮翘起了二郎腿,拿起雪茄点了起来。
空气中还有一股子海藻味的清甜和腥味,这个雪茄的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我没有同伙。”
为什么这个家伙会认为她有同伙呢?不过,她这话怎么哪里怪怪的。
“那么说来,你就是承认了自己是奸细了。”帝淮桀骜不驯地看着才到他胸口的蘑孤。
这也太矮了!
“我不是!”她急得都快哭了起来,虽然这个男人长的很帅,可是他太欺负人蘑孤了!
帝淮轻蔑一笑,还不承认是吧。
小蘑孤头顶上的孢子瑟瑟发抖地盘着,生怕被某个男人发现了。
帝淮打开了笼子,走过去捏了一个孢子。
听说孢子就是蘑孤的弱点,如果孢子没了,蘑孤敢不说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