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紧的关着,上面贴了一张写着:请勿打扰的纸张。
唐泽静静的坐在房间里的地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
早上的阳光并不刺眼,散发着温暖的,滋润的光芒,透过层层云彩,照射着大地,也照亮了整个世界。
一缕阳光直射而来,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照亮了整个房间,笼罩在身上。
三天。
只有三天的时间。
唐泽要在三天内将重病入危,频临死亡的杨父治好,无疑是跟阎王爷一起抢人。
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无怪从医近八十年,名声再外的老中医,在听到唐泽大放豪言要治好杨父时,也会认为他是在大言不惭。
但是唐泽自己心里清楚,老中医的诊断没错,而他自己说的也没错。
因为他是一个修炼之人,从根本上就与常人不同。
虽然他并不是医生,但是前世生长在皇宫,接触的多是一些医术高超的太医。尤其是在他修炼之后,更是潜心研究了人体的结构穴位和病源,特意向太医请教。
面对太子殿下的请教,那些太医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这也导致唐泽在研究透了人体之后,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名医术高手。
如果在配以体内的真元的情况,就是一些临死之人,也能治好,更别说一些疑难杂症。
这就是唐泽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治好杨父病情的最大把握。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体内有真元的情况下。
可他现在体内没有丝毫的真元。
正是如此,唐泽才会用言语激老中医,希望他能拿出药材。
在唐泽看来,作为一个从医近八十年,如声再外的老中医来说,手头上不可能没有一些天材地宝。
只要有了天材地宝,就可以加快体内真元的聚集,从而凝聚出真元之剑,进入剑气前期。
凝聚真元之剑所需要的灵气,非常庞大。
如果在没有任何外物辅助的情况下,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聚集,上一前唐泽以太子身份,从皇宫太医院中拿出了大量的天材地宝,也足足花费了十天才凝聚出真元之剑。
可现在他只有三天的时间。
时间刻不容缓。
收回目光,唐泽睛睛定在身前的三样东西上。
百年人参,天山雪莲,灵芝。
这三样东西,正是他从老中医那里拿来的。
唐泽拿起一株百年人参,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要知道,凡是药材要么是炼丹服用,要么是辅以其它药材煎水煲汤服用,直接服用的情况非常少见,而且一个弄不好还会有副作用出现。
但是现在唐泽没有时间去煎药,也没有条件去炼丹。
直接服用药材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咬了咬牙,唐泽将手中干扁扁的人参放进口中,一口口的咬了起来,忍着巨大的苦涩和一种土腥味,艰难的咽了下去。
当整株人参全部吃完时,唐泽立刻盘腿而坐,双手在小腹着结起一个奇怪的印诀,闭目入定,修炼起来。
体内《焚天剑诀》功法刹那间运转起来。
唐泽紧闭双眼,如老僧入定,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进入空冥状态。
百年人参的灵气非常霸道,就像是一股火焰,拼命的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烧烤着筋脉。
唐泽咬着牙,强忍着这股巨痛,引导着体内人参带来的灵气,在七筋八脉中游走,最后化成真元之气存储在丹田之中。
不一会儿,人参的灵气只修炼了三分之一,可是泽早已经满头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浸透,巨大的痛苦使得他的脸色变的煞白起来,面部似乎都有些扭曲。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黑了又亮了。
一天已经过去。
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唐泽不吃不喝,一直呆在房间里面,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只知道房间的门一直是死死的关着。
杨紫淇早已从昏迷中醒过来,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比,整个就像是失魂落魄一样。
她同样一天也没有吃任何东西,醒来后,就拿着老中医带过来的药材给父亲煎药,然后坐在父亲的床边喂父亲吃药,之后就一直动也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父亲。
整整一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老中医杨兴良虽然见惯了别人的生离死别,可是当他看着杨紫淇满脸憔悴,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禁吓了一跳。
他很想安慰,可是话到嘴边,又强忍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的杨紫淇更本听不进任何的安慰话,何况这种看着亲人一点点流失生命的痛苦,根本就不是一两句安慰话能起到作用的。
“爷爷,那个唐泽哥哥真能治好杨伯伯么?!”少年杨明两只明亮的眼睛看着老中医杨兴良。
杨兴良眼神复杂的着了眼无声掉着眼泪的杨紫淇,叹了口气,走到大厅,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狠狠的吸了两口,看了眼唐泽紧闭的房门,嘴角喃喃:“一定可以吧!”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心里根本就信唐泽真能治好杨父的病。
他知道以自己从医近八十的经验来看,杨紫淇的父亲就算是吃下灵丹妙药也治不好。
可是面对孙子满眼期望的眼神,他又不忍心说出实情,只能走到门口,看着慢慢西斜的太阳,无声的长叹起来。
日落,夜幕降临。
日升,万物复苏。
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
杨兴良在孙子的搀扶下,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脸色越发憔悴苍白的杨紫淇,微微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抓起杨父的手腕切了下脉像,感觉到杨父越来越虚弱,此刻已经频临死亡的边缘。
“丫头,给你爹准备后事吧。”杨兴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我爹不会有事的!”杨紫淇眼神呆滞,声音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决。
老中医杨兴良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少年跑到门口看了眼唐泽的房间,又跑回房间来到杨兴良的身边:“爷爷,唐泽哥哥还没出来,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任何东西了,会不会在里面饿昏过去啊。”
杨兴良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就是个小骗子,饿死活该,不用管他。”
说完这句话,杨兴良站起身来,朝大厅门口走去。
就在他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爷爷,速速准备金针!”
杨兴良浑身一颤,惊讶的看了肯孙子杨明:“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不解的看着他:“爷爷,我没说话啊!”
“你没说话?!”杨兴良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那你刚才听到有人说话么?!”
杨明摇了摇小脑袋:“没有啊,没听到有人说话,爷爷你听到谁说话啊。”
杨兴良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幻觉?!
“爷爷,快点!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突兀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杨兴良心里一惊,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紧紧的盯着唐泽紧闭的房门。
“快!快回去把爷爷的金针包拿来,快点去!”杨兴良推着孙子,语气无比焦急的说道,隐约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别样的兴奋和激动之色。
“哦!”杨明应了一声,拔腿就跑,奔向了家中。
“吱呀!”
紧闭了三天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杨兴良心头一震,立刻抬眼看去,只见唐泽一身衣衫褴褛,风尘仆仆,头发凌乱,满脸憔悴的向自己走来。
但是在刹那间,杨兴良忽然发现此刻的唐泽,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就像是不拘一格的世外高人一样。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爷爷,我们进去吧!”唐泽走到杨兴良身边,轻声说道,大步走进了杨父的房间。
走进房间,唐泽来到床边,看着杨紫淇的模样,心中忽然一痛,轻声说道:“紫淇,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叔叔的病的。”
而这时,杨兴良和拿着金针的孙子杨明刚好进了房间。
只见,唐泽深深的吸了口气,脱掉鞋子上了床,将杨父轻轻的扶起,让他盘腿坐好,而他自己也盘膝坐在杨父的身后,两人之间仅隔两尺来宽。
唐泽双手急点如飞,在杨父的后背迅速的点了几下,随后双手从小腹慢慢抬起,在众人满脸震惊的表情中,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两团紫色的光芒。
紫芒一现,唐泽立刻反掌按在杨父的后背心处,紧接着他的眼睛闭了起来。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众人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震惊的连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慢慢的众人发现,唐泽身上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白气,额头上的汗水像雨珠一样顺着下额流了下来。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众人眼睛紧紧的盯着,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
唐泽忽然睁开眼睛,右手对着杨父后背轻轻一拍,昏迷中的杨父立刻犹如坐在一个磨盘上一般,三百六十度转了个身,面对着他。紧接着唐泽大喝一声:“给我金针!”
杨兴良一听,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拿过孙子杨明手中的金针包,连忙打开,递到唐泽的面前。
唐泽右手从金针包中挑出一根七寸长的金针,手上运功,顿时金针包裹在紫芒之中,刹那间紫芒全部聚集在针尖部位。左手立刻抓起杨父的右手腕,右手上的金针刹那间扎进了尺泽穴。
紧接着唐泽手法快如闪电,金针一根根的扎进杨父的肺俞穴、心俞穴、膈俞穴、肝俞穴、脾俞穴;最后又挑选金针以诡异的手法,扎入杨父的天突穴、神阙穴、膻中穴、命门穴、灵台穴。
随着最后一针扎入穴位,唐泽全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煞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一口气就像将他吹倒。
但是唐泽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忽然他大喝一声,右手在杨父左前胸位置轻轻一拍,依旧昏迷不醒的杨父再次诡异的三百六十度转身背对着他。
唐泽嘴角已经流出一丝鲜血,眼中却露出极为紧定的目光。
“喝!”
忽然,一声大喝,双手掌再次聚集起两团紫芒,唐泽两眼一凝,双掌猛的拍向杨父的后背心处。
“哇!”
瞬间,杨父吐出一团粘粘的,带着浓浓腥味的黄色浓痰,紧接着杨父猛的咳嗽起来,每咳嗽一下,就有带着血块的浓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慢慢的杨父原本煞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唐泽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弱无比的看着杨兴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爷爷,两个时辰之后,拔掉叔叔身上的金针就可以了。”
“哇!”
话音刚落,唐泽突然喷出口鲜血,紧接着两眼一黑,倒在了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