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闯这一走可真是不得了,她手机被人打得都要爆了,可那妞一点也不晓得,手机出了国就用不了她干脆就放在家里,茗止沉一个人留在公寓里,每天被她手机的铃声弄得那是一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直到那手机完全没电为止他才得以安静。
其实焦闯走之前是跟茗止沉说过的,茗止沉原先是想跟她一块去,可后面又想他总是这样缠在她身边,指不定会被人嫌弃,因此便答应焦闯留下来看家,但他也不知道焦闯忽然那么着急出国做什么事,问起她吧,她也只是说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荷兰了,必须要亲自跑一趟把那宝贝接回来。
茗止沉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焦闯说大概三四天,茗止沉第二天便将她送到了机场,亲眼见飞机起飞之后才离开。
这边她只跟茗止沉说要出国,等段毅赶到机场的时候人早就飞走了,段毅在机场怨天叹气的,他媳妇也太任性了不是?
不出半天时间,焦闯出国的事情立马就让几个男人知道了,段毅首当其冲成了被人追着质问焦闯出国原因的人。
段毅也聪明,他明明知道焦闯回去是接自己女儿去了,可就不打算立马告诉这些男人,一来是担心着这些男人眼红嫉妒焦闯居然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会暴揍自己,二来也担心万一这些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把自己女儿抢走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段毅就更不能说了,总而言之女儿回来之后再想法子处理,其实他自个也想念焦佩得紧,毕竟是自己的血骨,他这个做爹的能不疼么?他自己倒是希望有机会的话把焦闯跟焦佩领回家给自己爹妈看下,他一想到若是他那整天念叨他娶媳妇的娘跟板着一张脸给他的老子看见了自己的孙女,也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不过肯定是乐晕。
于是段少每天便在这样明媚而忧伤的日子中思念着思念着他心爱的一大一小的宝贝,回归回归~
我们来说说焦闯这妞,她到了阿姆斯特丹见到她心肝儿后真真是落泪了,两个星期没见她宝贝了,焦佩此时正躺在保姆的手臂上睡得正香,保姆见她满眼泪水赶紧将她的宝贝递了过去。
焦闯跟保姆道谢之后小心翼翼的将焦佩搁在怀中,焦佩两只眼睛闭着,小嘴儿微微张开,口水滑了下来,不过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娃娃,白皙嫩白的皮肤,小巧的五官,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上,焦闯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小孩子身上的奶味,果然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可真是要想死这小东西了。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间的心灵感应,这原本还睡得很香的焦佩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蓝盈盈的眼底倒影出焦闯惊讶的脸庞。
“呀,怎么醒了?”焦闯惊喜的笑道,一边摇晃着娃。
保姆才一旁忍不住笑着说:“小宝宝都有感觉的,肯定是察觉出妈妈来了所以才急着张开眼睛,看来小东西真的太想你了。”
听到保姆这样一说,焦闯就更是心疼焦佩了。
“这一次打算接她回去么?”保姆问道。
焦闯点点头,说道:“是打算接回中国,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了。”
“那以后还回来么?”保姆红了眼眶,其实她也不舍得这个孩子,毕竟她照顾焦佩也有一年时间了。
焦闯摇摇头,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时间会回来的,不过在这边的房子还需要有人照顾,我也不想让段毅换人了,你看你可以帮忙么,当然了,工资会照付的。”
保姆抹掉眼角的泪水笑着答应了下来,之后两人吃过饭又简单的整理了房里的东西,焦闯带走了一些上一次没有带回国的小玩意。
第二天是下午的班机,焦闯心底堵着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去做,等她从计程车下来的时候发现人却是到了七八个月前去过的那处公寓。
她敢情真的是闲着没事做了,问过了房东太太,那房东太太倒是记得她,二话不说就替她开了那间房的门,许久没有人住进去,里面的摆设已经蒙上了灰尘,空气中有种尘埃的味道。
她迅速的打量了一眼大厅,瞧见大厅中央搁在台上的玉瓷的瓶子还在,走过去将那冰凉的瓶子搁在怀中,那冰冷的玉贴着她皮肤,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她的心似乎柔成了水,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不能放这东西在这里,觉得那人一定极其的孤单。
她在心里跟自己是说,因为这人是她宝贝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理应这样对他的,不管那人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可她也知道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的道理。
她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只拿走了三件东西;那本藏着那封信的经书,一串佛珠,以及怀中那冷冰冰的骨灰瓶。
带着这些东西,当天下午怀中抱着她最珍贵的宝贝上了飞机,飞机上她怀里除了紧紧的抱着焦佩之外便是多了一个玉瓷瓶子。只是焦闯再也不会知道了,其实她这一生最宝贝的东西已经在她的怀里面了,那骨灰,是她所爱之人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玉瓷的骨灰瓶,通透冰凉,里面装着黑白的灰迹,以及他对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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