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灵灵平生最恨就是这种一言不合就打女人的人,所以她二话不说……连忙躲到暮云身后。
“轻风,你忘了吗,不灵没有灵力,不一定是不灵所为。”暮云连忙拉住轻风。
就是,就是。司马灵灵在一旁连连点头。
这个轻风也太没素质了,以前他不知道她是女的,一言不合教训她就算了,她也不跟他计较了,毕竟他是她导师,可现在知道还这样,欺负一个没法力的弱质女流,算什么好汉!
你就是要教训我,也不要当着我偶像暮云师兄的面嘛!我不要面子的吗!
暮云一边阻止轻风一边对司马灵灵解释道,“不灵,有人在轻风的青玉笛子和我的玉佩上做了手脚,刚才轻风想探个究竟,结果被这二物反噬了,这人手法阴险,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暮云从没见过如此冲动的轻风,也是惊了。
轻风在朱雀门是出了名能忍的,平时不管师傅还是九戒如何百般刁难他,他总能镇定自若,嘛,至少表面看起来是那样。
也正因如此,轻风翩翩公子翊的名号才会传遍归墟,因为表面看来总是风度翩翩。
暮云猜想大概是刚才邪术的反噬,让轻风一时失了心智,才会如此有失分寸。
他不由警惕地盯着那二物,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乐见大神仙眼皮底下,使用这种禁术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冒着断送仙籍的风险来做这种事?
轻风收敛了些许怒气,盯着在摇头的司马灵灵,勾起嘴角冷笑道,“除了她还能有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没有!”司马灵灵委屈地大声为自己申辩道,“我根本不会法术,我哪能搞出这些花样,师兄,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我就是一开始相信了你,才会让你如此胡作非为。”轻风冰冷的话语似乎夹带着一股发自心底的寒冷和绝望。
“没错,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骗了你,但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你不是也知道那个原因吗?”司马灵灵委屈争辩道。
她随即转念一想,轻风竟无耻地用她的秘密要挟她,还屡次冤枉她,越想越气愤,立刻反唇相讥道,“你自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才会把人都想得这么卑鄙!”
“你说什么?你……你敢说再说一遍。”轻风咬着牙关沉声说道。
暮云看到有一团熊熊的怒火正在轻风眼中燃烧,一看就晓得风干物燥需要小心火烛了,他连连给司马灵灵使眼色,告诫她此时宜生人回避了。
可司马灵灵气上头了哪能管得住,一旦爆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说的不过是真话,有什么不敢!你哪是什么轻风,你分明是狂风暴风龙卷风!”
暮云惊得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憋着,大气都没敢喘地瞄了轻风一眼,前方战线过于激烈,和事佬的执照被强行吊销了。
“你……”轻风咬了咬牙关,瞥了一眼司马灵灵身上的腰牌,勾起一边嘴角,神色自若地冷言讥诮道,“你……确实是不灵。”
“……”司马灵灵彻底气炸了。
像司马灵灵这种什么都普普通通的人,虽然平时看着啥都不在乎,脸皮也很厚,但其实也有一条脆弱的底线。
有些人,不是不在乎,是真的在乎不起,才装作不在乎,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惨。
她来这里后,虽然换了张人模人样的皮,可这个妹子天资愚钝,这里所有人,甚至连几岁黄口小儿都比她强,如何能不自卑,然而像她这种的情况,根本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啊,何等绝望。
但即使是最卑贱的哈巴狗,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久了,也会不顾一切反咬一口的不是。
“我就算法术再不灵,我的人品还是灵的!哪像你,仗着自己长着一副好皮囊,平常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根本就是你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我柜子里栽赃给我的,你自己阴险卑鄙,才会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不堪,你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根本配不上我的暮云师兄!”司马灵灵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你……住口!”
一团大火从轻风身上生出,如点燃汽油般从轻风身上喷了出来。
骂得正起劲的司马灵灵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暮云身后。
老实说,若是吵架,司马灵灵有自信绝不输给任何人,以前在学校跟人吵架,她钵兰街小强怕过谁,但打架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何况对方是神仙。
轻风被她气得脸色煞白,一股闷气堵在胸口,连连咳嗽了好一阵。
暮云连忙轻拍轻风的后背,一脸关切道,“轻风,不灵小不更事,你勿要跟他计较。”
轻风渐渐冷静下来,那团火也随之消失了。
恐怕轻风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么气过,还是被一个凡人。
轻风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何要跟这样一个见识浅薄的凡胎俗子置气,他本来只是想着演出戏给那幕后之人看的,没想到假戏真做了。
轻风原是想将错就错揪出幕后黑手,既然对方这么想把锅甩给司马灵灵,想要引起他们的争端和疑心,那轻风就将计就计,看对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要对方掉以轻心,自然就会露出马脚了。
轻风跟司马灵灵相处的时间最长,他对她的底细最清楚,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根本没这种偷龙转凤的能力,以及智商。
若追究为何他如此较真的缘由,大概是因为司马灵灵那次假死骗了轻风不少眼泪吧,只是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虽然多次被她骗得团团转,而且说谎不眨眼,爱耍小聪明,油嘴滑舌……尽管一次又一次被她戏弄,但那次她在山顶为了救暮云死去,在那一瞬间,轻风已经在心里把之前所有的帐都一笔勾销了。
但她没死,她的谎言还在继续,还变本加厉,甚至连她的存在都是个谎言,情况就变得截然不同了。
轻风原先对那个有点滑头的顽皮小师弟,那一点点接纳和喜欢,也因得知她是个女子而全然破碎,荡然无存了。
假如之前有多喜欢(这个可能有),现在就因为被欺骗,有多反感(这个肯定有)。
“不灵,快跟你轻风师兄道歉。”专职和事佬·暮云连连给躲在他身后的司马灵灵使眼色。
司马灵灵虽然怕轻风,但她这会也在气头上,死鸭子嘴硬小声道,“我……我没错,我没做过的事,逼我认栽,我不服!”
本来就是嘛,我有什么错?
我错就错在打不赢你!
而且自认熟悉一切套路诸葛小强,早就看准了,只要暮云在,轻风就不能把她怎么样,这就好像只要班主任在场,再皮的同学也不敢作妖的道理一样。
“我这两天都没离开过白水的房间,暮云可以作证,我哪来的栽赃给你。”轻风冷静下来了。
司马灵灵没吱声了,因为从暮云的表情可以确认,轻风说的应该是实情。
轻风斜倪着她语带嘲讽道:“所以这两样东西是怎么到你柜子里的,自己走路去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拿过。”
“趁我病得不省人事之际拿走了我的笛子,暮云上次当着你的面拿出这个玉佩,所以只有你知道暮云把这个玉佩收在哪里,还敢睁眼说瞎话说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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