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几次三番想要司马灵灵的命，他们在送你去见帝尊之前，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公子特别叮嘱我们给你送点吃的，让你好熬到他们来接你。”

水苏说着将食盒打开，牢房底下有一个只容得下碗高度的间隙，水苏将食物递了进去，“简陋是简陋了点，但不这样骗不过门口的守卫的，你将就一下吧。”

“小姐，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你赶紧吃点吧，他们昨天对你用完真言符得知你做过的事，就在讨论等你醒来如何折磨你，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送你去紫云殿呢。”忍冬也打开食盒，将水袋递了进去。

“折磨我？”姜文文咬牙切齿道，“好啊，等我出去，一定加倍奉还，让司马灵灵死得更难看！”

大概是口渴了，姜文文拿起水袋喝了好几口水，估计这些食物对她来说确实太粗糙了，馒头才吃了几口，她便放下了。

“你们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水苏和忍冬交换了个眼神，俩人忽然会心一笑，恐惧害怕又止不住兴奋。

“我们怎么能走，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的你下场。”

“你们什么意思？”姜文文不解地盯着她们，肚子忽然传来一阵绞痛，她额头上很快便冒出了一圈冷汗，“你们在食物里下了毒？”

“这还不是跟小姐你学的，你当初不就是这样骗我们就范的吗？”水苏脸上的笑容带着一抹凄婉。

“小姐你不止拿我们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们，为了我们不说出任何对你们不利的话，还逼我们立了反悔的咒约。”忍冬也眼眶噙泪道，“我们亲眼看着碧玉她们三人被咒约反噬，连根头发都没留下，你知道我们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吗？”

“你们这两个贱婢！”姜文文想用灵力将刚吃的东西逼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凝聚灵力。

“没用的，大司马早就封印了你的灵力了，哈哈哈……”忍冬尽情地笑着，仿佛压抑已久，终于大仇得报一样，痛快却又混杂着一丝战兢的阴森。

姜文文伸手扣喉，但尽管她在催吐，脸色依然变得越来越难看。

“小姐，你不必挣扎了，这是穿肠毒药，吃了必死无疑。”水苏带着一丝自嘲苦笑道，“本来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因为碧玉她们几个死无全尸，实在太可怕了……只是我实在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吃了。”

“贱奴才，等我父帅要你们的狗命……”

姜文文说着喷出一口鲜血，极其痛苦地抱着肚子倒下，嘴唇发黑，脸色铁青，最后连回骂她们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消一会，便口吐白沫抽搐了起来。

“弱小只有被利用才有价值，小姐，在你眼里我们真的连狗都不如啊，因为就算是一条低贱的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忍冬冷笑道。

姜文文在地上翻爬打滚，面目因为痛苦都变形了，没多久便七孔流血，充满愤怒和痛苦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不到一刻钟，便吐血身亡了。

姜文文死亡的消息大家很快就知道了。

司马灵灵和轻风赶到牢房时，司马飞和无期已确认过姜文文的死，尸体都已僵硬了。

忍冬和水苏对杀害姜文文的事供认不讳，被发现后二人没有逃跑，就一直低头跪在牢房外。

“是不是姜知乐让你们灭口的？”轻风问道。

忍冬和水苏摇了摇头，“是我们自己的主意。”

“你们不是效忠姜家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司马灵灵愤然问道。

水苏眼眶噙泪，咬着牙关道，“只有姜大小姐死了，我们身上的反悔咒才会解除，我们的命才在自己的手上，小姐，碧玉她们三个消失以后，我们真的很害怕……”

水苏说着泪如雨下。

忍冬咬了咬嘴唇，视死如归道，“少夫人，我们知道你恨姜大小姐，我们出卖你的时候，就明白以后必死无疑，但我们宁愿死在你手上，也不愿意死在姜文文手上，只求……只求你放过我们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我们受姜家威胁，才迫不得已为姜家做事的。”

“糊涂啊，姜文文送去紫云殿，她迟早也会伏法的，你们何必急于这一时呢！”司马飞纳闷道。

“我恨她事小，她是重要证人，你们杀了她，我们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姜家的阴谋？”司马灵灵气得捶胸。

“少夫人，我们现在解除了咒约，我们可以作证，姜大小姐确实一直在想方设法害你。”水苏道。

“少夫人，我们是出于私怨杀了姜大小姐，我们愿意伏法，绝对不会连累司马家的。”忍冬也说道。

“光你们作证，最多只能指控姜文文，姜文文已经死了，惩罚她还有什么意义？”轻风无奈道。

“爹，我们能不能直接将昨天听到的告诉帝尊？”司马灵灵抱着一线希望道，“帝尊知道姜家谋害他两个儿子，一定会找人彻查这事吧？”

“最怕姜家矢口否认，我们是受害方，又是一家人，说的供词恐怕不算数，姜文文如今死在我们家中，更说不清了。”司马飞叹了一口气。

轻风思考片刻道，“岳父，不知道能否请姜二姑娘做证？”

“除非她自愿，否则正常情况下无法封印她的灵力对她使用真言符……让她清醒的情况下指控至亲，将自己家族送入地狱，这种不孝不义之事，非常人能做到。”司马飞神色凝重道。

“那孩子看起来心地善良，若请求她作证，是陷她于两难啊，就算真说服了她，她以后如何面对世人的目光，假如用非常手段逼她作证，恐怕她作完证就会自我了断了。”无期也叹气道。

“是小婿欠缺考虑了。”轻风立刻明白过来了。

“她肯定不会愿意的，要是我，我也不愿意，再怎样都是自己的家人……”司马灵灵纳闷道，“现在姜文文死在我们家，最怕他们姜家一知道这个消息，就立刻跑去向帝尊告我们杀人软禁，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破局之后再次陷入死局，众人一下变得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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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壶，姜府。

一只巨兽从天而降，落在庭院后，姜文文从混沌上跳下，下人们似乎已见惯不怪，见到混沌并不害怕，只纷纷恭敬对姜文文行礼。

“小姐，你回来了。”

姜文文一挥手，混沌变成了拳头般的大小落在她的肩头上，她一路直奔姜伯贤的书房。

“父帅呢？”

“大人在用早饭，小姐你用过早饭了吗？”一门口侍卫回答道。

“用过了，你去跟父帅说，我有急事找他，请他吃完早饭就来这里。”

“是。”那侍卫说完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