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弟子本来是十分愤慨,为闫鹤年大师的死打抱不平,为宗门的不作为而感到失望,但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不禁对这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越发钦佩,对宗门的决定也有些理解起来。
毕竟以他们的视角来看,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了,虽然对于闫鹤年大师比较残忍。
一位为宗门操劳了一生的人,直到临时死前都没能安享晚年,反而为了宗门利息燃烧尽他生命的最后力量,这是一件何等让人钦佩的事情!
虽然闫鹤年大师联合九玄道宗摆了长乐宫一道,但是水泉府里的宗门本就对长乐宫不太感冒,所以这件事情在传到各个宗门后,这些宗门里的人无不羡慕九玄道宗能够拥有这样一位能够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前辈,提起来无不竖起大拇指。
“长孙雄那家伙命好啊!没想到闫鹤年把自己的病情隐瞒的那么深!”
“这件事本来是死局,闫鹤年那老头只要一死,不出一年,他们九玄道宗必有一劫,可那几个长乐宫的蠢货误打误撞下反而是帮了他们。”一位眉毛和双鬓早已斑白的老人有些惋惜道。
“是啊,没有长乐宫的这么一出戏,九玄道宗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此劫,看样子闫鹤年那老头本来是准备将自己病情隐瞒到死的,既然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们索性将计就计,把戏演得完美。”
玉阳城里一处露天的茶摊,三个老头正一边品着茶,一边讨论着这件事情,这三人衣着不凡,气势更是超脱常人,他们看上去和闫鹤年应该认识,言语间毫不陌生。
“唉,说起闫鹤年那老头,我上次见他还是一年前了,那老头看上去精神抖擞,挺不错的,哪想到那时他就身患绝症了呢?”
“他虽然为九玄道宗拖延了几年喘息的时间,但那宗门早就腐朽没落,宗门里的人多是混吃等死之辈,怕是过了这几年,该来的还是会来。”其中一位穿着红色缎袍的老人抿了一小口茶,缓缓道。
“我们几个老头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但是如果他们宗门有难,还是出手帮忙一下吧!”另一位看上去年纪最大的老者开口道。
“这..九玄道宗这次得罪的可是长乐宫,长乐宫的实力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们即便是掺和进去也无济于事。”
“说来也是,唉..”
三人说着他们当年的事情,语气多为叹息,闫鹤年本来在他们几人中年纪是最小的,天赋也是最高,没想到才短短一年没见,闫鹤年就身死异乡,连基本的魂归故土都做不到。
这几天里,整个九玄道宗三大峰的弟子怀着对闫鹤年大师的敬仰,每天从早到晚,经常有人为他点上一炷香,磕上几个头。
这宗祠是九玄道宗建宗几千年来就一直存在的,只有那些为宗门做出过极大贡献的先祖前辈才有资格被安置在这里。
这个地方平日里鲜有人知,只有这几日里,来来往往的弟子络绎不绝。
宗祠里经常有人打扫,灵堂上摆放着一些灵牌,这些灵牌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位宗门先祖为宗门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而闫鹤年的灵牌在一堆灵位中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