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仰天长叹的凝视乌黑一片的夜空,仿佛那里就有西凉突破兵荒马乱的缺口,有时候天际忽然雷鸣电闪的光线缝隙之处,她都认为救赎到来。“草民深知草民们的王上有多么地爱惜天下百姓,草民的丈夫曾经服/侍过王上,他为王上而死,为西凉牺牲。”
她弥漫的忧伤道:“但是草民都认为这是值得的。”无论如何老夫人还是效忠陛下,即便此次李桑季等人说公主谋反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鬼话。
这段时间因政变造成西凉百姓伤亡和家破人亡的不可胜数,舞阳难以表达自己的抚平民心,只能够低沉的朝老夫人走来,“夫人,我感同身受。”
她点点脑袋知晓并不是公主殿下的过错,他们家世代效忠王上无可厚非牺牲的。
魏南枝不得不打断两个女人的忧伤叙话,说不定李桑季那群人已经来的路途上,“我一定要带公主去见王上陛下,老夫人你有办法让我们安全离开吗。”
姑且当作一条出路来看待吧,指不定她有能力送他们出城。舞阳听闻要去见父王急忙地把目光对视在老夫人愁容满面之上,她希望对方有办法可以绑住他们。
左右为难的老夫人思虑片刻,她若是帮了公主可能回遭遇到灭门之罪,李桑季肯定不放过他们一家人,权衡利弊之下。
老夫人还是倾向于忠臣的道:“明天我让人划竹排把你们送出去。”碍于偏僻府邸四周无人照料亦或者安身立命的,只得道:“不过今晚还是得委屈公主下榻在草民的寒舍。”
舞阳询问的意见瞧了瞧在旁魏南枝,他倘若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的话那就这样,毕竟更深露重的去哪儿也不安全。“”
西凉宫廷华灯初上的金碧辉煌,温卿日子过的还是风生水起,即便吃喝用的不及有腿的时候方便却也是被人伺候的周到无比。
这时他正在小吃一会儿汤羹,喝得咽喉微微苦涩的叹口气,满脑海都在思虑侄女到底情况怎么样啦。
温卿端起茶水又咽着浓厚的膳粥,仍然食不知味的愁容布满整个脸庞。悠然身前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二话不说抄起桌子掀开,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膳食。
王爷蒙圈既愤怒,李桑季也刹那眼目变得不可理喻起来。“放肆,你要做什么。”温卿看向这张狰狞的面容便气不打一处来,近日他摄政王的身份可没少带来气势啊。
“是我该问你吧,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桑季极其不悦的质问道:“你把舞阳公主的藏身之处告诉了那个伪装成太医的家伙是吗。”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男人变得如此着急既愤怨。温卿禁不住笑起来,也有你李桑季被削弱势气的时候啦。
“你笑什么?”他最讨厌王爷的嘲讽笑意,既然都成了残废之人还能够嚣张的用那种瞧不起的眼光盯睨自己,真是令人恶心。
当然是笑你傻瓜啊,连戒备森严的皇宫都在你的掌控下啦,竟然会抓不住个小小的刺客,他随即把茶水往李桑季面前一泼,权当是还了刚才的掀桌事件。
“你有这样的反应就说明我的舞阳侄女已经逃出去了,是不是啊桑季。”温卿还故意的把这种讥讽人的语气笑给气急败坏的男人看,现在他终于知晓苦头了吧,真是痛苦呐。